“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能有多少长久日子,更何况是为了保她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惹事的没用哥哥。赵王再怎么得宠,可朝堂中总还有言官谏官,哪里真能随意去想放人就放人?薛吏的事情可真是惹恼了咱们老夫人,听说老夫人也认定是薛老夫人的主意,前两日薛老夫人来的时候都没让进大门的。”
若非裴井兰跟她讲了这些,沈栖是半点多不知道这些的。
“薛吏被判了流放边塞。”裴井兰对他没有半分可怜,这样的人也实在用不着可怜。“薛家那老夫人不放心孙子,听说已经准备好了行李马车,要去一路上跟着照料。”边塞苦寒之地,薛老夫人年事已高这样强行而过即便是有马车,这一路上过去也恐怕经得起折腾。
一派话说过,裴井兰招人重新添水上茶,屋子里头纵然熏着热炭,可茶水也凉的快。“咱们这样一日日的喝喝茶也是无趣,冬日里要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才算畅快。”
沈栖朝着她腹部瞥了眼,笑眯眯的回道:“那最少也得等到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