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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又添了口人,众人的反应不一,大体还是欣喜的,并表示了极大的热忱。
就在世子夫人走后,南园中又迎来了两拨客人。
房的人正送了东西过来,谢安娘也不扭扭捏捏,很是爽利地捡了几样小物件,摆放在房中以作装饰,犹如点睛画龙,仅仅是多了几件摆设,房中便显得雅致许多。
许家二夫人,便是那时喘着粗气,跑过来的。
不夸张的说,还真的是小跑过来的,谢安娘惊诧之余,将人迎进来时,还能瞧见她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子。
之所以惊诧,乃是因着老夫人说这老二一家子暂时不在郢都,可能得过几天才能看到。
在来的路上,老夫人就在马车上提前给她说过承恩公许家的情况。
这承恩公府,在郢都也是显赫大族,承恩公戎马一生,几番出生入死才挣得这么个爵位。
承恩公膝下三子二女,嫡长女便是她娘,可惜年幼时便失踪,嫡yòu_nǚ倒是长在老夫人身边,因是老来得女,难免娇宠,惯得天真不谙世事,被人轻易哄走了,还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让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到自己幺女时,老夫人语气明显低落,不由感叹,她这辈子真的是没有女儿缘。
又望了眼眉眼秀丽的谢安娘,握住她的手,这才心里好受些,好歹还能有个外孙女。
说到许家三兄弟时,老夫人倒是表情平平,可隐约间为人父母的骄傲,还是掩饰不住的。
毕竟,许家三兄弟,除了不省事儿的老二,老大与老三在外人看来都是极为优秀的。
老大身为嫡长子,跟着父亲在边关历练,有得一身好功夫,为人颇为圆滑,顺理成章的被请封为世子。
老三自幼耳濡目染,在武将世家长大,一表人才,颇有儒将风采,正带着夫人,驻守边关。
令她发愁的是老二一家子,说起来就来气,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当老子的还是吊儿郎当,一点没有继承许家的严谨之风,成天也不知在捣鼓甚么,一天到晚就爱在外东奔西跑,连带着把二儿媳也给带歪了。
老夫人寻回谢安娘一事,早在准备接人回家时,就已通知下去了,想必是许二夫人得了口信,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奔回来了。
先来说说第一拨,许家二夫人,风风火火,像一阵风似的跑来,又似一阵风似的离去。
☆、第99章 小章 (狂奔的二更)
日头偏西,金黄的晚霞洒落,替繁茂的树叶铺上了一层熠熠霞衣。
南园内那棵大树底下,谢安娘斟着茶,递给许二夫人:“二舅母,喝口茶,歇歇气。”
许二夫人性格爽朗,朝着谢安娘诚挚笑了笑,便接过茶一饮而尽,也算是缓了口中的干津。
想她初得到消息时,差点也懵了,时隔多年,还能再得到大姑子的音讯,虽说人已不幸离世,可好在还留了个后辈,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与还在山沟沟里的二老爷一合计,两人当即一拍板,立马赶了回来,连行囊都来不及收拾。
这不,风尘仆仆的,心下念着这素昧蒙面的外甥女,许二夫人换了衣裳便匆匆赶来。
见到谢安娘的容颜也是一愣,光看这张脸,差点以为小姑子复生呢!
“好在这回没有跑太远,要不然就得再迟上几天,才能见到这么乖巧可人疼的外甥女,岂不是一大遗憾!”放下茶杯,许二夫人一脸庆幸的表示着。
“二舅母说笑了,您哪一天来瞧我,我都表示欢迎。”谢安娘欣然一笑,执起茶壶,替人再续上一杯。
“不不不,这怎么能一样呢!”许二夫人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才继续道:“这可是你回外祖家的第一天,如此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我这个做舅母的怎么能缺席!”
就着这愈发昏黄的落日余晖,许二夫人小口抿着茶,拿眼打量了一番谢安娘,暗自咋舌,这般娴静柔美的姑娘,可不就是她做梦都想要生的女儿类型么!
顺便在心里不无得意的嘀咕了几声,幸好她和老爷快马加鞭赶回来了,这么可人疼的外甥女,自然是越早见到越好,瞧瞧,多赏心悦目呐,可比她家的皮小子顺眼多了。
被盯得有点不自在的谢安娘,只觉这位二舅母还真是异常热情,让她颇有点招架不住。
顿了顿,正待说些甚么,却突地听到后背一阵推搡嚷嚷,声音颇为稚嫩,不由转过头去。
只见拱门后,探出一颗、两颗、三颗小脑袋,交头接耳的,也不知在争吵些甚么。
见谢安娘望向他们,吓了一跳,赶忙齐齐缩了回去,慌慌张张的,这当中也不知谁撞到了谁,哎吆一声,那叽叽咕咕的争论声便彻底消音。
“许承训!”许二夫人显然也瞧见了,一声怒吼,“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还不快进来!”
三个小萝卜头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做大哥的许承庭,颇有二弟许承训,大有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意思!
被自家兄弟出卖的许承训,无限哀怨的瞪了眼另两只没义气的,苦着张脸看向许二夫人:“娘,您怎么就回来了?”
说话间,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时不时瞥向谢安娘身上,眼中泛着奇异的光彩。
谢安娘也看向这小孩,小少爷的打扮,虎头虎脑的,浑身带着股机灵劲儿,想必这就是外祖母说的表弟吧!
将茶杯重重一放,许二夫人不满意了,瞧瞧,这甚么语气,这是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