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不回答,他便伸手想要替她揉上一揉,结果伸出去的手还没能触碰到乔尔的唇瓣,就被她别过脸躲开了,“你别碰我了!”
那种语气,分明是充满了厌嫌跟抵触。
江律声冷哼了一声,本就算不得是一个脾气多好的男人,更别说要他哄什么女人,尤其想到乔尔在对着他跟对着那个眼镜男时截然不同的那种态度,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让我碰,那你准备让谁碰?”
他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深深抽了一口,盯着乔尔别过去的侧脸,勾唇冷笑道,“那种不上道的男人就这么能入你眼了是不是?”忽然又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碰你了?”
乔尔不知江律声对顾泽泓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也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你……你先放开我再说,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别……别靠我太近。”
“回答问题。”江律声显然是彻底无视了她的话,蹙眉又重复了一遍,“碰没碰你?”
乔尔被他逼得没法儿,只好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他碰没碰过我,这些都跟你都没关系吧?”
他倒是忽然笑了,挑眉瞧着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眼眸中的水汽还未完全逼退,看着是娇弱得不行,不过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倒真是句句不饶他。
“怎么没关系?那你倒是说说,得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废,才能任由自己瞧上眼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还是你觉得我江律声就是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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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被我吻了,还不算是我的人?
“怎么没关系?那你倒是说说,得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废,才能任由自己瞧上眼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还是你觉得我江律声就是这种人了?”
乔尔眼皮重重一跳,所有注意力顿时都落在了“自己瞧上眼的女人”那几个字眼儿上。
他……是在指自己?
或许这样的认知不是第一次钻到她的大脑里,但是自己去想跟亲耳听到,那种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是一颗石子忽然跃入平静的湖面,搅得她整个儿连呼吸都乱了,一颗心更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江律声瞧她一副被惊呆吓坏却又忍不住脸红起来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你以为什么样三教九流的男人都能跟我坐在一桌吃饭?乔尔,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他靠近你、对你献殷勤,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这种行为我都不可能容许发生,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碰你哪儿了?”
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就那么直直朝自己看了下来,里面又沁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专注跟灼热。
乔尔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他难道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要那样对顾泽泓吗?
因为不想让顾泽泓靠近自己?
这种行为,通俗点来说就是吃醋吧,可是江律声……吃醋,因为自己?
这个念头一经蹿上大脑,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半晌,她才磕磕巴巴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没碰过我……”
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不能因为我而这么对他”,可话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却又变成了另一种,尤其里面仿佛还蕴含了那么一点解释的意思,就更让她脸红得视线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不过这个反应倒是让江律声挺满意的,他侧头避开乔尔吐出一口薄雾,这才缓缓勾起唇角,“倒还算你有点良心,没背着我勾搭别人。”
乔尔无语,她跟江律声之间,什么时候用得上“良心”、“背着”、“勾搭”这种词汇了?
哪怕她有意跟顾泽泓讲清楚,但这也不意味着就得接受江律声,乔尔脸一红,抿了下刚才被他吻得有些泛红的唇瓣,“你别瞎说!”
“我哪句话瞎说了?”这人倒笑起来,走廊边上就有一个垃圾桶,他顺手将指尖的烟捻灭,呼吸时喷出的气体却还带着丝丝淡淡的烟草味,沁入肺腑,“怎么被我吻了,难道还不能算是我的人?你要觉得这种程度不够,那我也随时可以给你来点更大的,保准你舒坦到连半点反驳我的力气都没有!”
乔尔毕竟是个脸皮薄的女人,一张脸瞬间红得跟被开水烫过没什么两样,从前听着江律声这种轻佻的混账话,她只觉讨厌无比,可只经历了这么短短半天时间的变故,此刻她却忽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来。
尤其是他那句“我的人”,低沉黯哑得仿佛是带了魔力般,在她心里闪过一道电流。
可她跟江律声之间,可能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有死去的林素彬,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家人,还有她正在坐牢的父亲,恒受牵连的母亲,还有……
她始终没有弄清楚的,儿子幸幸的身世。
“江……江总。”即使脑袋里已经混乱得如同浆糊一般,她还是强迫自己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深呼吸,“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跟顾……”
她顿了一下,还是觉得在江律声面前透露顾泽泓的名字有些不妥,改口,“我跟刚才那个男人虽然没怎么样,但这也不代表我跟你之间就已经怎么样了,吻而已,我不至于揪着这么件小事不放,再说了,江总你应该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