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她坐在腿上,紧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成一汪水。
这里是他出世、成长的地方,离开了十八年,今日回来,想必他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吧。再者,他背负着杀父的罪名,一日没有洗脱罪名,他就无法释怀。
“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轻声问,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他。
“没什么,你累了吧,我们早点歇着。”禺疆偷香一记。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上,托起她的**,帮她脱下马靴,再抱起她,轻轻地放在毡**内侧。接着,他脱下外袍和牛皮战靴,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发辫。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惊愕得回不过神。
他竟然帮她脱靴……竟然帮她拆辫子……
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他是一个粗犷的草原男人,一个野心勃勃、胸怀大志的部落首领,竟然为她做这种温柔的事。
她怎能不感动!
梳理好她的长发,禺疆让她躺下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想睡在外侧,你在里侧。”
他坚决道:“不行,这里不是寒漠部落。”
是的,这里不是自家的地盘,务必小心谨慎。
她知道他要保护自己,可是,睡在里侧,她睡不着。
她蹙起眉心,求道:“可是,我习惯在外侧。”
禺疆不规矩地摸着她的背,“听话,很快就会习惯的。”
杨娃娃发觉他的眼色变了,立即乖乖地躺下来。
浓夜深沉,月光凉薄。
远方悲戾的狼啸,时断时续,在静谧的黑夜中分外可怖。
……
他是警觉的,她也是警觉的。
自从有了身孕,她的睡眠变得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