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但她还真没见过张偕的luǒ_tǐ,别说全裸,就是半裸也没见过,虽然他现在受了伤,但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她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心里默念着他是病人他是病人,谢同君用剪子小心翼翼的剪开他大腿下侧的裤子,伤口暴露在空气里,血腥味儿瞬间弥散开来,那小指宽的刀口上,甚至已经隐隐有了糜烂的痕迹。
谢同君眼神一黯,看着他禁闭的双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迟疑,张偕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是不是已经发脓溃烂了?”
“还没有那么严重!”她赶紧接话:“只是有点那个倾向,我们……要不我们去找大夫吧?”
张偕心里动容,浅笑着看她,却没说话。
其实谢同君也明白,看大夫是绝对不可能的。朝廷知道刺客受了伤,肯定早已经跟药铺打好招呼,他们要是此刻过去,根本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张偕的情况实在算的上糟糕,在这种医疗情况如此落后的情况下,没有消毒水,没有消炎药,一点小小的破伤风就有可能置人于死地,如果他的伤口真的发炎溃烂,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你扶我起来。”他喘息了一下,朝着谢同君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