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禅子心下好奇,游到湖底用手触摸,依旧触及不到,手穿过七情圣水,圣水明明存在,却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你不能握住一滴。
行走在溪流中的魂魄,突地一个个仰起头来,一脸怒容的望着上方的二人,一个个呲牙裂嘴,似要吃人一般。
对他们来说,这湖底的圣水溪是一道通道,里面有温暖的阳光,有让人美好快乐的记忆,即便最初是苦的,只要忍过后,就能释然。
二人游到岸边。
书禅子好奇地道:“那一株白莲,无叶无根,却绽放得美丽纯洁。”
无根之莲,却可以活着。
瞧上去,它已经活了很久。
而旁边的数色莲花已经枯萎,只余下一片片碧色荷叶。
其间又有新的莲花发芽、生根,含苞、待发……
*
凤九回到炼器房,将一切布置成原来的样子。
器殿副殿主步入炼器房,揖手道:“凤九仙君回来了。”
副殿主笑了一下,他早前过来一瞧,自己的炼器房空空如野,连大部分使得趁手的工具都不见了,心下忐忑,一个仙器师,置下一套像样的行头少不得费些心意,花些仙币,更是仙器师吃饭的根本。他今日再来瞧,凤九归来,借他的东西也一一归还,另还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突地,外头风云变色。
凤九好奇步出,望着天空,满是疑惑。
轰隆——
一声撕裂天空的巨响,响雷滚下,击在凤九的头上,只片刻,她就闻嗅到空气里烧焦的气息,她的仙裳就这样被天雷给轰成了破布。
她没晋级啊!
副殿主大叫:“仙君,是你的神器,你炼的是下品神器,引来上界天雷!”
凤九听不见,耳朵轰隆隆作响,茫然地看着远处冲她比划的副殿主。
轰隆——
又一声天雷。
不等凤九恢复伤势再一次被霹。
副殿主依旧大嚷:“仙君,是你的神器……”
凤九还是听不见。
她尝过东极仙境雷神殿的各种雷击,唯独没尝过上界的雷击,紫金雷、青金雷、彩金雷……每一道都是金色,却又夹着不同的颜色,有了不同的级别。
凤九盘腿一坐,既然上天要霹她,那她就认真地淬炼,无论霹的是她,还是霹的是器,她可以借着天雷与自己的神器合二为一,让神器成为真正的本命神器。
此念一闪,凤九静默地承受着一道又一道地雷动。
天雷阵阵,在雷鸣之中,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落下。
凤九纹丝未动,就似在雷神殿早前那般。
*
东冥界,七情湖畔。
书禅子突地启眸,看着湖水中摇曳的无根莲花,“师兄,你快瞧!”
莲花在摇摆,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身上更是出现了几个被烧焦的黑洞。
乐禅子若有所思,“我明白了,这是仙友的宿命莲花。”
书禅子愕然,“她的宿命莲花?”
乐禅子道:“她似在历劫,你我二人助她一臂之力。”
二人离开西方极乐界时,佛祖曾指点二人来到此地,只道此地有大善缘。一来这里,他们就遇到了凤九,乐禅子、书禅子都觉得,佛祖所言的大善缘定是与风九有关,着实是那充满奇异力量的七情湖水,居然有忘忧、与涤魂的力量。
二人交换了眼色,同时使出佛诀,一道金光佛力倾注在莲花之上,莲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花瓣上的伤痕,一枚黑洞消失,又一个被烧伤的黑点消失……
同时,又有其他的伤痕出现,撕裂的、烧伤的。
书禅子道:“她这是历的什么劫?身上的伤痕如此奇怪?”
乐禅子不语,“回头问问仙友不就知道了,这等大劫,必是天雷渡劫。”
刚才还好好的,这一离开就引来天雷劫,她不当是修为晋级,难道是神器?
书禅子道:“师兄给她炼的是什么等级神器?”
“兵器至少是超品仙器,乐器是下品神器!”
仙界有神器问世,怎会没有雷劫。
神器历劫,她却受了伤。
如果没有他二人,只怕她这回又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二人说着话,突地一道彩雷劫从天而至,通过无根莲花击得整个湖水击起了数丈的波浪,七情圣水更是滋滋作响,底下暗潮汹涌,湖面波涛澎湃,波及周围百丈远,好在这一带并无灵魂,着实是所有人对七情湖都无甚好感,湖水伤魂,还不得避得远远的。
数日后,七情湖水平静了下来,潮水退去。
这水似比以前更宽,湖亦更深,就连那株宿命莲花,也比以前长得更大更坚韧。
莲花突地放出一道漂亮的光芒,花蕊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只片刻后,光芒散尽,莲花恢复如初。
如此奇特的景象后,乐禅子脱口而出:“凤魂莲魄,原来如此……”他突地扬头大笑。
书禅子一脸疑惑,“师兄,这是何意?”
“不可说,不可说也!”他了然于心,“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我出现此处,乃是佛祖指点,她先赠我等佛器,实则是我等助她渡劫。这七情湖水涨了,似比以前更厉害了,你瞧湖中央,以宿命莲为中心,周围分成了七色,每一种颜色代表一种情绪,而沿岸的湖水却是最低级的七情水……”
书禅子道:“师兄是水这湖水因其主人晋级,她也晋级了。”
“七情圣水是她,她亦是七情圣水。刚才那无根莲的周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