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霞想到她后悔自杀求救却被陈嘉残忍冷酷的对待，痛苦的眸子看着陈嘉都带了些怨恨。

这样的情绪不论是聂霞的那一个精神状态，都带了起来。

聂霞在爱慕陈嘉的一个精神受不了陈嘉的玩弄抛弃，愤恨的想自杀来报复陈嘉，可是在自杀后，那个精神已经后悔过，和她的其他精神都跟陈嘉求救过，陈嘉却没有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让她就这么死去，然后因为自杀的行为而受到惩罚，每天重复一次自杀的过程，重复自杀的痛苦和绝望。

“陈嘉，陈嘉！”聂霞怨恨的盯着陈嘉，陈嘉因为缚鬼符的撕扯，灵魂疼痛的根本不在乎聂霞对他的仇恨，反而也仇恨起带给他这样痛苦的聂霞。

“我当初会瞎了眼的找你玩玩，我就是找头猪也比找你这样的疯子好……”

陈嘉骂着聂霞，聂霞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随着他的骂语越来越痛恨他。

等聂霞的自杀结束，陈嘉已经痛晕了过去，聂霞飘在他身边，脑子里的不同意识，开始吵了起来。

说吵也不对，而是多个意识同时嫌弃和点醒一个爱慕陈嘉，爱慕的有些脑残的意识。

“看看，这就是你爱的渣男，他那么厌恶你，你还这么死皮赖脸的喜欢他，你到底知不知道羞？”

“这样的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这些意识还拿今晚陈嘉说的那些话来点醒他她，只是这个意识却还是不愿意对陈嘉死心，弄的其他意识都恼怒起来，吵着要杀死陈嘉来发泄心中的怨恨，只是她每次要动手的时候，脑子里爱慕陈嘉的脑残粉，却都会不舍杀死陈嘉的抢夺意识掌控，让其他意识不能杀害陈嘉。

其他意识争夺不过脑残粉，最后一直到天大亮，聂霞法力大弱杀不死陈嘉的时候，脑残粉意识才不争夺意识掌控。

沐瑶通过呆在陈嘉身边的纸人，知道聂霞和陈嘉一晚上发生的事后，道了句‘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抱着沐轩看书的顾明哲问沐瑶，沐瑶就把她之前猜测聂霞死后怨气那么大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聂霞比一般自杀的鬼，能力强很多，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就能让她想看到的人，都看到她。之前我在想这是为什么，凝神看过她身上怨气，比一般自杀的鬼要大很多，快接近厉鬼的怨气了。当时我就想着她应该是恨某个人。”

“恨陈嘉吗？”顾明哲问，沐瑶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这聂霞的精神意识分了两派，一派恨陈嘉，一派却因为爱慕陈嘉而不怨恨陈嘉，而是转移到恨接近陈嘉的人身上。”

“不过也要不了多久，爱慕陈嘉的意识应该会转变吧。”沐瑶想着陈嘉对待聂霞的态度，觉得在抖m的人也不会在陈嘉见死不救后，还那么恶言恶语下依旧爱着陈嘉。

“等她不爱陈嘉后，我们就送她走吧。”

沐瑶突然说送走聂霞，让顾明哲有些意外，问沐瑶为什么想送走她，而且顾明哲有些疑惑怎么送一个自杀的鬼走。

“我记得自杀鬼要想去地府，是需要完全悔过自杀，这聂霞并没有悔过？”

“她也蛮可怜的，精神分裂控制不了自己的一些行为，自杀只是某一个意识冲动下做的，她的其他没有想自杀的意识不需要悔过，需要悔过的只是她突然起自杀念头的那一个意识，只要这个意识悔过，她多个意识就都能从自杀惩罚中解救出来，解脱出来，只要她对人世间的怨恨一消，就能去地府了。”

“瑶瑶为什么这么想？”沐瑶关于聂霞解脱的想法，让顾明哲有些不能理解。

“这个聂霞不是一个坏鬼，她死后按她的怨气，是能找到替死鬼，从自杀惩罚中走出来，但是她一直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一个意识过于疯狂迷恋陈嘉，而每天去找住酒店的人问认不认识陈嘉。”

“聂霞因为特殊的精神状态，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一直没有真正的伤人，就连去问人认不认识陈嘉，别人说不认识，她用头发勒人，也只是勒晕，而不是杀死。我看过她身上的怨气虽然多，但是并没有弥漫的让我看不清她魂体，从这些点看，她最本源的性格是善良，不自私的。这个品质，我相信老天不会多惩罚她。”

沐瑶见过太多自杀的人，在死后都是为了自己解脱而照替死鬼，诱惑或恐吓人自杀，也见过很多怨气冲天的鬼，因为生前怨恨一些人，而见人就害，也不管对方和他有没有冤仇，无不无辜。

这样的鬼，在沐瑶看来，他们的本性是坏的。

对于本性不自私的自杀鬼，沐瑶都本着遇到了，能顺手拉一把就拉一把，助他们早日解脱，对于聂霞，沐瑶就更想帮她了。

不仅是因为她本性不自私，更是沐瑶觉得她可怜。

聂霞生前就得了人格分裂的疾病，人生已经因为这样的疾病够坎坷了，还要被渣男欺骗，最后一个不受控制的意识还要被刺激的自杀，然后再承受自杀的惩罚。

生前已经饱受伤害，死后还是早日解脱。

……

聂霞解脱的时候，果然如沐瑶所算到，聂霞精分意识中爱慕陈嘉的那个脑残粉意识，突然在一日日跟在陈嘉身边，反复去看陈嘉对她见死不救，和频繁的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