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刚好看到最后一只飞行怪物咬在了古羲的脖颈处,连秦舟都忍不住惊呼出声:“阿羲!”可他却像浑然无觉般任由那飞怪咬,目光冷冷锁住我。
听到岑玺在那边下令:“快去帮忙。”于是那本护卫她的人朝着古羲掠去,可眼看到跟前被古羲一个逼视而顿住了脚,岑玺见状赶上两步提醒:“阿羲,你脖子上被咬了。”
古羲却不理她,又回看向我眼神阴冷,下一瞬听他低喝:“还站在那干什么?过来!”
这话不用说也是在对我下令,刚才一时被惊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疾跑到他身前,目光没法不去看那只飞怪,虽然目前为止也不知道被它咬过后会有什么后果,可总归不是好事吧。
“你......”刚说一个字,就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拉到身前,咬在耳边的语声带着森冷:“这只留给你。”我蹙了下眉,手起刀落间飞怪从他肩膀滑落,而我的手腕也被他给捏住并且翻过,身侧传来秦舟的叹呼:“哇哦,原来如此。好一把柳叶刀!”
没错,在我摊开的掌心有一把长约十公分的柳叶刀,极薄,可夹于指缝之间。
下一秒,我的掌心一空,柳叶刀易手到了古羲掌间。他一合掌再打开时,心漏跳了半拍,刀已经不见了。我不敢问他把刀藏哪去了,因为那盯着我的眼神很是危险。
是岑玺的开口打断了他持续看我的眼神:“阿羲,你没事吧?”
这也是我心中所忧,目光瞥至他的脖颈,竟然发现刚才被飞怪定住的位置什么都没有,连个血口都不见。这时听到小悠失声而喊:“啊,我的手!”闻声而看,发现她的右手背上红肿起来,显然是刚刚被飞怪咬过了。再看何知许的手臂,也与她的症状相同,只不过他的反应没她那么大,就只是低着头看着。
这就更奇怪了,为何飞怪咬了古羲却没事,他们两人被咬后就好像中毒了一般。
此时也没时间来探究这,岑玺看了看小悠那边后一脸忧色地问古羲:“现在要怎么办?你的伤......”她顿住了声,也是看到了古羲的脖子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本以为古羲对受伤的两人会不屑一顾,却没想他凉了声道:“将被蛾子咬伤的地方割开挤出毒液。”岑玺神色一喜,立即转头对他们道:“小悠,快按照阿羲说的做。”
可小悠却将信将疑地回:“我没有刀。”
话落秦舟就把他的尖刀给扔了过去,哐当一声,不偏不正,刚好是落在她的脚边。不过我看秦舟似笑非笑的一脸幸灾乐祸,只听他故意提醒道:“刀有了呢。”
小悠的脸色有些泛白,她很难堪,弯腰去拿刀也不是,不去拿也不是。而且那刀长约半米,类似于日本军刀的款式,恐怕不太用刀的人都不好掌握。
从旁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刀柄,是何知许。他没有顾忌地就将刀抓起并快速划过手臂的伤口处,立即有血从细长口子里冒出来,并且还混着白色果冻状液体,想必那就是飞怪的毒液。
他划完自己的,从地上爬起身对小悠道:“把手给我。”
这回小悠没有再犹疑,立即伸出手臂向他,只见刀刃轻轻一划,她嗤的一声忍住了痛呼。
等两人把伤处理完后场内都变得十分沉默,地上横尸着的飞怪刚刚古羲说是飞蛾,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飞蛾过,而且那狰狞丑恶的嘴脸若是近看很可怕。
不用想也知道庄主带着两人进去是凶多吉少,他们不听古羲所言硬要进那石门,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静默了片刻,是岑玺打破了沉寂:“我们现在是退出去离开还是......”
古羲蓦的笑了,偏过头看她,“既然都到了这里,阵也破了,你会甘心就此离开?”
岑玺平静的神色也渐渐沁出了笑意,“不甘心。”
我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俩在眼神交流中达成了协议。手上一紧,被古羲抓握在掌中,听得他在耳边道:“那就走吧。”
当古羲站在那同一扇石门前时,相信除了我其余的人也都惊疑不定。这扇门刚刚明明已经被庄主带着人闯过,还有那许多飞蛾冲出来攻击人,怎么古羲居然又选这一扇?
就连秦舟都不淡定了:“阿羲,你确定?”
古羲讽笑了下,幽声道:“害怕的就不要跟来。”别人或还有选择,我却是没有的,直接就被他拉着走进了石门内。当然知道存着恼意,而且这恼意估计自看到我水下那幕时就堆积在那了,所以手被他抓得很紧,微微发疼。
门内偏暗,光束还是从身后传进来的。不过很快身后就有道光打了过来,是他们都随了进来。刚刚在外听得人声惨叫,但视线之内也不见有人影,却有个深洞不知通往何处。
古羲没作停留,直接就拉着我走进了深洞。
我正防备地观察着四周突听他在耳边低声问:“知道为什么我还走这扇门吗?”
我默了下,忐忑地答:“其实三扇门都能通到那个目的地,但每一扇门背后都有着一个未知的潜伏,既然这扇门已经被闯,危机也已曝露,相对而言它才是最安全的。”
古羲听我说话就低笑了声缓缓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抿了下干燥的唇,听不出他这称赞是真还是讽刺。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72.必有自持
斟酌了下,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离得还有些距离,于是压低声音说:“有些事等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