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平复着心跳,转眸去看古羲,他倒是一点都不喘,就是眉宇蹙紧了盯着我。见我看他,沉声质问:“刚才为什么要挣脱我?”
呃,那时我脑中是空白的,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想其它,一切都是依着本能在动。
直接忽略了他这问题,目光环视一圈,发现这处居然并不漆黑,在水面的四周竟然浮着一盏盏灯火,而灯托是荷叶。看起来不像蜡烛,是一块黑糊糊的圆饼伏贴在荷叶上,然后圆心有根灯芯被点燃。幽光潋滟,不至于能将整个空间都照亮,至少也能让人不处于完全漆黑盲目的情况下。
突的想到什么,我仰起头往上看,发现深处的高点一片暗黑,那个我们下来的窟窿口已经消失了。
哗啦一声从旁传来时我被吓了一跳,本能地闻声扭头,只见就在离我们五六米远的位置冒出了一个人,再仔细看,那不正是岑玺吗?她比我们先掉下,竟然晚出来两分钟。
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如此狼狈,头发都搭在了脸上,几乎都难认出是她来了。
她往我们这边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背身而游。
下一瞬,古羲就松了我的手,如箭鱼般追了过去,速度惊人。
不过短暂片刻,岑玺就被他给扣住了胳膊,却见她回眸过来狡黠一笑:“就知道你会来追我。”与此同时我突觉脚踝被什么给缠住,并且有一股力将我往下拽。
“古羲。”我急声而唤,但就在他回头的瞬间,我再次没顶。
虽然不是海边长大的人,但其实我的水性并不差,打小就跟着老爸往前村的大河里去撩水草,那河岸边极浅,所以我大概五六岁时就已经学会了游泳。
刚刚是因为坠落让人本能地产生恐惧,以致于突然坠入水中时很慌乱。这时我心绪冷静下来,即使被扯入了水中也并不是太害怕,而且知道古羲在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立刻赶来救我。光这几分钟,无论是什么都不至于能要了我的命,只需在他赶来之前做好自救工作。
水上的幽光并不能照亮水底,凭感觉应该是条带子绑在我的脚踝处,可能是水草之类。但是又不太确定,刚才我并没有动,按理应该不会无意中卷上水草才是。
而如果不是水草,又不像是人的手,那就有点唏嘘了。因为水下生物繁多,类似于这种带状物的除去植物外,往动物身上想会细思极恐。
不管如何,我都屏住呼吸保持着从容,并且尝试弯腰去解那带子。可就在我手要触及脚踝时,突的一股外力又在下拽,这次的力量比之前次还要猛烈,直接把我的人给拖成了水平,甚至要头下脚上被倒吊起来。
我一惊吓就嘴巴张开猛喝进一口水,而且由于人体角度倾斜,水直接呛进了鼻腔。那瞬间的难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以为会立刻赶来的古羲却迟迟不见,我能屏住气息的时间也快到极限了。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水中被拖着移动,已经非常确定不是水草了,那能在水里平行而动的只可能是动物,会有状似带子的,我只想到水母。
已经被拖动了十多米了,古羲还没有来。他是被岑玺给困住了,还是我下到水底后他失去了我的踪迹一时间寻不到?
胸口开始窒息了的憋痛,嘴本能的张开又是一口水倒灌而入,加剧了之前的痛苦。
我的双手渐渐握起,张开的眼无论睁得多大都看不见有熟悉的人影出现,心底深处有声音在叹息,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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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上浮浮沉沉着终于到了岸边,四下幽静也无光。我翻爬上岸也不急着走,一边绞着裤管和衣服上的水一边静静聆听周围可有声息。
抹了把脸上的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地方无疑真就如我之前所想是在山腹之内的洞穴中,山中有水不稀奇,但在山腹里有这么大一个深潭却是罕事。不过我此刻该想的不是关于这深潭的事,而是要想古羲去了哪里?我背的那只小包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掉在了水下,所以手机和其它物件都没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暗松了口气,玉哨子还在。
指尖摩挲着玉哨子片刻本是想将之塞入湿漉漉的衣服内,可低头间忽的一愣,那玉哨子居然隐隐发着光。在之前一人独处时我不是没有仔细看过这玉哨子,也不止一次这般用手指摩挲它的表面,可从没有见过它会发光啊。
但见它在短瞬之间光就黯淡下去,我又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果然又亮了起来。抬起眼看向脚前的深潭,会不会是和这水有关?
无暇去深究这其中奥理,将哨子塞进了衣服里就起了身。
这时候无所谓什么方向感,身前是深潭,我不可能再下水,那么就只能走身后这条道了。在盲走了一阵后脚尖竟然碰到了阻碍,我伸手一摸,一块石壁赫然就在跟前。
居然已经走到头了?
沿着石壁先左后右走过后,虽然没有古羲那对尺度的精确丈量本领,但也大致能估约的出来是有十米左右。石壁不平整,基本触手过去都是凹凸不平且无规则的,应该没有经过人为加工。没有了路,我只能沿着石壁往回走,其实刚刚在来时就有感觉到此处不但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