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玺回过神来,立即右迈了一步,让出了石柱前的位置。她眼中惊疑不定,也吃不准到底为何古羲这般都没事。而古羲回瞥了眼秦舟,“过来帮着一起察看。”
秦舟点头,但对岑玺先道:“你们两个女的往后退一点吧,万一被诅咒弄得我俩疯了啥的,伤到了女人可是不好。”
我听得嘴角抽了抽,这人倒是会抓准机会明着讽刺。
岑玺倒是眉色未动,转身就往我这边走来,但在离我半米远处停下。这时我们离开石柱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当看到秦舟与古羲两人高挑的背影并肩而站时我立即了然秦舟那讽刺的话真正动机。
他俩要寻个机会私下交流,而且是在岑玺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此,我往岑玺身边靠近一步,在她敛眸看过来时,第一次主动开口:“庄主有具体说诅咒的起因?”她摇了摇头,回眸落定在古羲的背影上,以为她不屑与我交谈,却突的以只有我俩能听到的语声轻问:“你相信诅咒吗?”
我心中衡量了下,应答:“这世上有很多未知存在于人们的感官之外,通常要真的遇见了才会得到历证。”岑玺轻笑,“那就是不信了。”
确实。我无意在这上面用煽动的语言来奉承于她,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
她在顿了几秒后蓦的冒出一句:“我也不信。”我听得一愣,正心疑而起又听她问:“那你信宿命吗?”这时她已转首看向了我,眸光里不见婉柔,只有意味深长的别意。
起初我在想她后一句问话到底是何意,可忽然觉得重点不是这宿命论,而是她说...不信诅咒,那她之前所讲的故事以及那畏缩的表情是真还是假?总觉得有什么将破茧而出,但又蒙了一层在上,怎么都想不透。
目光流转间看了眼古羲与秦舟,又再回看岑玺,突的心中一顿。
下意识也是本能的开口而唤:“古羲。”
他闻声回转过头,目光与我在空中交汇,而我的余光中看到岑玺微不可查地向左移动了一步,然后下一瞬古羲动了,身形如电的扑向了我的左侧。
钝钝的撞击声传来,岑玺被古羲掐着喉咙按在了那根离她最近的石柱上。
风云变幻,场上局势突然惊变。总算在我无声中古羲读懂了我唤他的意思,但也惊愕不已地瞪着那根最大的人面石柱跟前那个黑窟窿在瞬间将秦舟给吞灭了,并且都听不见底下秦舟有传来的任何呼救声,那窟窿竟然又慢慢......愈合。
是的,那个黑窟窿并非是石板向任何方向移动,就像是突然地面炸开了花,人渺小到根本不及反抗就被吞噬,然后又像伤口一般从外围往中间愈合起来,直到变成如刚才一般。
古羲阴婺地看了眼那处,回头时眼神中带了狠厉:“你有何话说?”
岑玺被他控着一点都没惊色,清幽的瞳眸紧紧盯着他,嘴角泛起一抹笑:“阿羲,这似乎是我们靠得最近的一次了。”
古羲气息一冷,冷漠而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岑玺失笑着摇头:“你不会杀我的。”语气是肯定的,她已经没了刚才的患得患失,神态间反而变得从容,她说:“我从未想过要拉你进局,可是你先算计我在前。阿羲,我们岑家不是某些人想利用就利用,想甩就甩的。”
这话头出来后,古羲眉毛一挑反问了句:“是吗?那就是你故意引我来的喽?”
“真的是我引你来的吗?”岑玺似笑非笑着反问。
我一听这话,怎么觉着她好似堪破了古羲设局引她入瓮这事,然后反过来谋算我们。
紧接着岑玺又道:“再说了,昨儿夜里若不是我有意将人调走,你觉得你俩能进得来这里?”至此古羲终于笑了:“有意思。岑丫头,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底下到底有什么?”
“既然想知道为什么刚才不与秦舟一同下去呢?”
岑玺很狡猾,把问题又抛回给古羲了,显然她不打算告诉我们要如何启开那机关。
能够在瞬息之间造成地面变化成窟窿自然是机关触动的后果,与那所谓的诅咒根本搭不上边。古羲嘴角勾了个凉讽的笑,回眸向我示意,我点了点头走近他身旁。
待他把岑玺从柱子上挪开后,我用手机照亮了柱面,忽略身侧射来的两道目光,专注于眼前的人脸上。等过片刻,我用手比了比人面的右眼。
余光里岑玺的面色变了,她开始用惊疑的目光看我。古羲本身可能其实也没真想动她,这时松开了手到我身旁,没有任何犹疑地按向那只右眼。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64.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秦舟被吞没的位置,本以为会如刚才一般那里破开一个窟窿,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动静。不可思议地与古羲对视了一眼,他向我示意就是想让我来看岑玺刚才到底动了何处。那会他与我是想到一块去了,就是秦舟的暗示其实给了我们一个错误的引导,以为机关设置在那大的人面石环上,可其实要引发触动这个机关,不单单是要拉动那石环,还需要另一边配合。
在刚才那一瞬我只意识到问题的关键,而岑玺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动作,并没看清楚她究竟是触碰了哪里。所以我将这根石柱反复细看后,觉得只有这只右眼出现轻微的异样。
再精致的机关,在进出或者旋转之后都会与边沿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