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去医院洗胃吗?”这话我问出来都觉得自己天真,果然听到古羲讽刺地反问:“你觉得医院还能给你解蛊?”
正觉失落,又听他道:“已经解了。”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怔然看着他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你帮我把蛊解了?”
他一挑眉,“要不然刚刚是在玩啊。”
“可是,你不是说我中的是比谢天元那蛇蛊还要厉害百倍的什么五毒汇聚的蛊毒吗?”
他轻轻一哼,淡淡道:“蛊刚入体并未着床,还潜伏在表层。你得庆幸今儿我想吃日料,若没那些生食先喂祭了它们,过上一夜,我就算想帮你解都难。”
听他如此说,仍然还有犹疑:“那现在我是没事了吗?”还有,我又看了看他手指上的乌黑,无疑那就是他从我体内用银针拔出的蛊毒,可是......“那东西你接触了会不会有事?”
但见他淡淡瞥了眼自己手指道:“已是死物,又能奈我何?你还必须得灌水一直灌到吐为止,这样才能将留在你体内的毒物尸体清除掉。”
我浑身一颤,“你刚刚不是说没有实物,就是药蛊吗?”
“蛊遇血而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要喝水!可刚刚一番痛入骨的煎熬让我全身半点力气都没,只得向他要求:“你能帮我去拿水来喝吗?”
黑眸沉静看我,口中却道:“不急,反正也都死了,等一会再清理吧。”
他不急我急啊,一想到那所谓的......尸体还全在我体内,就觉浑身都难受。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41.自欺欺人
求人不如求己,我手撑着起身,双脚落地时抖的不行,一站起来就腿软要摔倒被他一把揽住并且又横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走进洗手间。
我忍不住提醒他:“水在厨房。”
“水壶里的那点水够你灌到吐?”
一咬牙拧开水龙头就用杯子去装自来水,一杯一杯下肚,肚子涨的不行,感觉水都满到喉咙口了也没吐的出来。古羲叼着一根烟斜依在门边,轻吐了一口道:“没试过酒喝多后抠吐吗?”
我摇摇头,很少喝酒,就算喝也都是喝低度酒,从没喝到吐过。
“张开嘴,用你的食指与中指去压舌根。”
略一迟疑按照他的方法去做,没想到只轻轻一按作呕感觉立即涌来,撤退回手指的瞬间已经一口吐在了池子里,然后,我脸色变得煞白。
如果说在这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以为古羲是在危言耸听,那么这刻看到那些黑色物时,就只剩胆颤心惊。之后我也无需再抠,因为只要一灌水就控制不住作呕,一直等到吐的我黄色胆汁都出来时,再灌水下去就清净了。
但这过程让我整个人都虚脱,早在中途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若非我是坐在浴池边上而手又撑着洗手池,早就瘫软在地了。视线模糊中抬头,听到古羲啧啧了两声后调侃:“瞧你这可怜样,这个教训是告诫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心神一颤,终于还是回归到这个问题了。
在这之前古羲问了我这一天的行程,刚刚又说下这蛊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身体接触,一种是从口而入。而这一天里与我身体有过接触,并且又可能让我吃下药蛊的,只有祝可。
我很难把蛊这种邪物与祝可去联系上,更难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来害我。
脑中把从今早迈出门开始又仔细想了一遍,突的我想到这一天里除去祝可,还有一个人也与我有过身体接触。这个人是上午一同上课坐在我旁边的班长张倩,记得当时我想事走了神,导师在讲台上点我名让我说话,是她用笔戳了戳我的手肘在叫我。
这个细节我刚才忘记了,可等我说出来后古羲就笑了,那笑我了解,带着分明的讽意。
但他却说:“既然你觉得你那同学有嫌疑,那就约出来一见不就得了。”
晚上八点钟,我等在金街路口,脸上稍稍画了点妆。因为如果不涂口红与腮红的话,怕我那惨白的脸色会透露一些事,而古羲说过至少有三天的潜伏期。
看到张倩从出租车上下来,我立即走上前去。她率先疑惑地问了出来:“常愿,怎么这么赶着要回老家?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这是我之前在电话里约她出来时的说辞,早就有了一套腹稿,所以回道:“还不是为了那老房子拆迁的事,我老妈打电话来说必须得要我回去签字,那边很急这不我只得连夜买机票回去了。本来课题报告答应导师说明后天交给他的,这样只得赶着做出来打印好让你帮我交了。”
张倩了解地点头说:“有时候老人家是急了点,买的是几点的机票?”
心头一顿,幸好我来之前有所准备,特意查了查回常城的航班,于是道:“只有一班十点半的了,一会我还要回去整理下随身物品赶去机场值机。”
张倩一听立即看了看手表,然后道:“那时间挺急的啊,赶紧的把东西给我,你快回去收拾吧。”我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她,并佯装感激地去抓她手说:“麻烦你了。”
“呀,你手怎么这么冷?”手刚一握,张倩就惊异而问。
我笑着应对:“刚刚出来时冲了个凉水澡,可舒服了。”张倩摇着头说:“这样对身体不好的,以后可别洗冷水浴了,容易着凉而且寒气也容易入体。”说完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我说:“你有话就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