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隆声响,在我惊愕的目光下竟见谢小琴所站位置缓缓向后推移。她回转身就把古羲再次扛在了肩上,然后对我下令:“你走前面。”
石门之前露出的口子与我们在学校下去的大不同,是做成了刚好错落而下的台阶,刚刚好走到下面,头顶就没于石门以下了。只听身后传来沉重的步伐声,不等我回头突的轰隆又起,顶上那块石板正在缓缓阖盖。
大约明白谢小琴让我走在前面的用意,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她如何操作这些机关的。
底下并不是什么庞大空间,而是一条小道,从方向上辨认是真的又一次进到了围城范围以内。只是这次,我们在围城之下。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22.黄雀
小道异常安静,宽度只能容一人而过,这时候假如前方有什么危险,我连逃都不能逃。谢小琴自下来后就拿了一副与谢福同样的手电筒在后面照明,她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这条道又能通向哪里。
与其说是小道,不如说是个被人为挖掘的洞穴。高度刚刚好是在我头顶,有几次甚至我得低着头走,否则就会与顶上碰撞。单一的脚步声没有节律的回荡在空间,我莫名生出一种窒息感,另外我发现这窒息感与空间有关,可能是到了围城之下空气稀薄的原因,就连谢小琴走在后都在气喘了。
突听她说:“等一下呢。”
我回转过身刚好见她把古羲从肩膀上放了下来,目光凝了凝,心想他若知道自己被人当成沙包一样扛来扛去,估计得发飙。
谢小琴在平息着呼吸,她面上露着奇怪之色,嘀咕着说:“怎么回事?以前进来不会这样闷的啊。”我的嘴角抽了抽,并没去搭话。
其实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条通道是通进围城的,之前空气流通自然无碍,但现在学校底下的那个困龙阵区域已经被毁,很可能已经将一方空气阻断。而我们进来时的移门又被谢小琴给关闭,自然这里就空气稀薄了。
休息了片刻,谢小琴用手电光往前探照了下,然后道:“快走吧,没多少路了。”她第三次是用背的把古羲给拉拽上背的,也真是难为她那么小的个头要把那么高大的人给背起来。倒确实没走多久,很快我就看见路到尽头了,下意识朝上而看。目光流转了好一会,居然都没发觉那顶上有夹缝之类的。
谢小琴在身后轻喝:“让开。”我侧转过身,让她走到了前面。
是我想得太复杂了,以为此处又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却见谢小琴用力踹了两脚那尽头的墙,然后“墙”如纸片般垂倒在地,发出不小的动静。
我的目光无法控制地穿梭而出,相比此处的狭隘,那刚刚被推倒的“墙”的另一面就显得面积庞大了。但我却是把注意落在听力上,空间里传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声音,像是......有水在回流。跟着谢小琴走入那一边,光线及照之处可看见顶上分别从四面有一条黑管汇聚到中心,至于那黑管的材质我无心去想,因为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这地方是到哪了。
盯着那斑驳的顶壁,难以想象...我们居然站在了祭盘的正下方。假如说将那斑驳的中心比作怪兽,那四条黑管就像是它的触须。瞬间顿悟那水回流声是什么了,我闻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血液在流动。
心底没来由的恐慌,手脚也开始发凉。不是惊怕这个地方,而是谢小琴声称要进来看看另外那几扇门,可是她却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不可能健忘到连她刚刚说过的话都忘记,她说假如我耍花招,就用古羲来祭石盘。
在看到她背着古羲往中间走时我再镇定不了,急声追问:“你要干什么?”
谢小琴没回头,只低低冷笑了声,这声笑让我背脊发寒。当她将古羲放下时,我看到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类似于顶上的黑管。本来我想不出那么短的管子是要作什么,可瞥见两头削尖就知另有文章。果然下一秒她居然将管子拉长,等拉到一定长度时我开始脸色发白,目光在顶上与地面间回转,两头削尖......她不会是要把那管子插进那?
如若真像我所料,这个地方是石盘的底部,四管汇聚中心就是沙盘正中。那她这般将管子插入那中心,会否动了中间的平衡?不久之前,沙盘被谢福撞散后就曾说沙盘毁,整个地下围城都会毁于一旦。古羲也曾讲述过石盘与沙盘为一体,它们之间需要一个平衡来维持,而维持这个平衡的工具就是人之血,还必须得是活血,以人之生气在底部推动其平衡运转。
“你不能......”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噗的一声,谢小琴已经毫不犹豫地把管子插进了正中心。有那么一瞬,我的心跳是静止的。可是静默片刻,却不见有任何异状发生,心率刚刚恢复过来,却在下一秒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怒问:“你要干什么?”
谢小琴回眸看了看我,冷笑着说:“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
我全身一僵,语声带了颤意:“你不是说只要我与你一同去看另外几扇门寻找出那画中的秘密,就不动他的吗?”
谢小琴的反应是一把将我推开,冷厉的眸中终于有了狠意,她说:“假如不把他控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