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疼!莫名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中蔓延开去。
像是气,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无力。
肚腹中的灵力这回却安分地待在他的灵台上了,而且他的丹田灵台处似乎多了一个小点,那团灵力一点点地往那小点里塞……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阮舟摇却近乎斩钉截铁地道:“我们该!”他与江映离鼻子贴着鼻子,“……我们为什么不该?”
江映离闭眼道:“我觉得,我‘以前’真的只把你当徒弟……”
阮舟摇在他腰上一掐,江映离猛地挣扎了起来。
阮舟摇道:“昨夜我熟悉你身上任何一处敏感点……”他道,“这总做不得假。”
江映离眨了眨眼睛,半晌,与他对视。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我感觉……”江映离蹙眉道,“我若真答应了你,往后必定后悔。”
阮舟摇道:“师尊这么说,可伤我的心了……”他垂眼道,“为什么师尊觉得自己一定会后悔呢?”
江映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有吭声……
※
“到哪里去找他的子嗣?”
重华宫中,龟甲落了一地。
江映离蹙眉,道:“我与他皆是男子,若要子嗣,只能他与旁人……”
黎宏飞道:“师弟愿意他找旁人?”
江映离沉默片刻,道:“不愿意。”
“那若,他不找旁人必死呢?”
江映离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黎宏飞又道:“来之前师兄曾告诉过我一件阎浮提旧事……”他道,“当年阮错的父亲身死,三山的人曾经推演过一个卦象,你是阮错的一线生机,妖魔二界与阎浮提的仇恨,全系在你的身上……”
既然江映离也是阮舟摇的一线生机,那么这子嗣,就应该属于他们两人。
江映离道:“……繁衍之道,在于y-in阳调和……”他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也许,我可以。”
※
蓬莱的长辈们来得要比往日里慢。
阮舟摇与江映离过了好一段“偷偷摸摸”的日子。
有的事情一旦开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江映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阮舟摇只稍强硬一些,他就不明缘由地屈服于他了。
熟悉!
莫名的熟悉!!
他明明早前元阳未泄,但与阮舟摇发生关系,倒像是发生了几百遍过似的——也许是因为阮舟摇太过熟练!
满院的梨花,月光照耀下如纷纷雪落。
江映离靠在梨花树下,吸着气。
阮舟摇凑在他脖颈旁,亲昵地磨蹭、亲吻……
江映离多数时候都不会回应他的,只不过,他现在拒绝也拒绝地少了……
“……有人!”
忽然推开了阮舟摇,江映离立刻把自己的衣襟捂上了,扭头就要回楼上去。
阮舟摇好不容易和他在外面亲热一次,拦住了人,道:“哪里有人?”
漫天花雨纷飞,月光皎洁清明。
这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但江映离却道:“我感觉到了,有人。”
仿佛要印证他的话似的,两个修士就着月色踱步而来。
一人粗衫布巾,一人则是青衫玉冠。
两人都是蓬莱门下,一个是范飞平,一个则是孟航飞。
蓬莱仙乡的结界顷刻之间就打开了,他们两个人都走了进来……
阮舟摇拉着江映离,躲到了梨树后。
“谁在那里?”孟航飞只瞧见了个影儿,意识到有人躲藏,便出了声。
江映离听到这个声音便觉得熟悉,情不自禁动了动,却被阮舟摇一把按住。
“……琼华弟子,不太方便向师兄见礼,还请师兄见谅!”
孟航飞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不过他少去琼华派,当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