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错……”太衍丹宗宗主尹剑持情不自禁地上前了一步,阮舟摇身后的小妖立刻高叫:“大胆!!”
妖师古丁龄挥了挥手,让小妖退下。
阮舟摇便连余光也没分给尹剑持,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为首的岑远道,冷冷道:“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岑远道一身青衣,面容年轻,须发却是皆白……他手上一柄拂尘,颇为温和地道:“君上先前提出的条件,恕我们无法接受。”
破天荒没有披斗篷、而是戴了张面具的古丁龄就站在阮舟摇身后,道:“那敢问岑掌门,是有什么地方不太满意呢?”
岑远道道:“凡间有帝王,仙门有宗派……君上欲以一家之言统领三界,顺者昌、逆者亡,赏顺除逆令发遍了整个南赡部洲……这分明,是想强逼阎浮提众多同道唯你马首是瞻!”
阮舟摇淡淡道:“不接受,便战!”
岑远道呼吸似乎都慢了半拍,但是他面上却未显露出半点端倪,道:“……君上未曾立刻大开杀戒,这就说明,你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当年你的父亲,也——”
一道红光,古丁龄抬了抬袖子,岑远道未及闪避,红光入体,口中霎时溢出鲜红液体……
蓬莱弟子又惊又怒,上前欲扶掌门,岑远道却抬了抬手,继续道:“……重华旧事,是我三山对不住令尊。然而你若真要以强硬手段征服整个阎浮提,我阎浮提数万修士,断不可能俯首称臣!”
阮舟摇冷笑一声,道:“那岑掌门,不如就在这‘数万修士’面前,先做这个领头人?”
昆仑仙境之内打斗。
几乎打得天昏地暗!
昆仑山一座山峰都被削了下去,阮舟摇分明得了恒阳剑,但他却不出剑,只猫捉老鼠般戏耍着受了伤的蓬莱掌门……
看得清局势的正道修士都有些恼怒起来!阮舟摇这是在羞辱他们整个正道!!
临行前各派宗长无数次警告,他们稍有异动,阎浮提便会血流成河。
不能c-h-a手,不能轻举妄动!
偌大南赡部洲,纵有数万修士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份羞辱!
“——江映离在哪?”
一掌击中岑远道肺腑,岑远道卸了大半力道,却还是被震伤了筋脉。
岑远道抹去口中鲜血,一挥拂尘,道:“你师尊不会愿意看见你这副模样的,你师伯他们……他们都还在等你回头……”
阮舟摇不耐烦,又过几招再次重创了他:“江映离在哪?!”
太衍、方丈、蓬莱三山他都已经去过了,但是江映离就好像凭空消失似的,半点儿踪迹也没有留下。
岑远道道:“你师尊……他……若没有失踪,一定不忍,见你如此行差踏错!”
一掌打断了岑远道的拂尘,连带着还击碎了他r_ou_身内的五脏六腑。
岑远道口吐鲜血,被打倒在地,阮舟摇终于拔出了恒阳剑,指向了他。
“我这一剑下去,恐怕你神魂俱灭!”
岑远道艰难地喘着气,抬起手,道:“石当州,出事的那段时间……你师伯,曾传音给我们……”他的目中仿佛悲悯神色,道,“你师尊,他……本要昭告天下,与你……合籍双修,是我们这些老顽固,拦下的他,不是他故意负你……”
阮舟摇眯眼,道:“我只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其余的你什么也不必说!”
岑远道道:“我,不知道……但你,不能,再继续……”他不顾剑锋锋利,握住了他的剑尖,“你父亲……江裳……”他极力让自己口齿清楚,不被血沫给影响,道,“不能,你不能……中计……”
阮舟摇有些不耐烦了,举起了恒阳剑,冷冷地道:“杀人偿命,岑掌门,我现在就是直接杀了你,为父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江映离既然到现在都还不出现,那么,就别怪他开杀戒了!
……
※
“……怎么,师弟也要接去方丈送信的任务吗?”年轻的蓬莱弟子飞快地替阮舟摇登记好信息,从众多的信封中抽了一封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上。
阮舟摇接过玉牌并信件,道:“听闻琼华派江掌门江前辈已许久未在阎浮提出现了……如果能有机会见上一面,那我就不虚此行。”
那管事师兄道:“江前辈啊,他……兴许还在研究神器也说不定呢?”
阮舟摇只笑了笑,带着蓬莱的信件,与江映离一起踏上了去往方丈山的路途。
蓬莱太衍琼华三大仙门本是一体,因此,三山的高层其实都有彼此的联络方式。
蓬莱要送的信件往往都是堂及堂以下的小事,这样的小事劳动不到堂主,就都由门下弟子代劳。
阮舟摇坐在飞车上,把坐在他对面的江映离搂过来。
前世,在他即将要对岑远道下杀招之时,江映离及时出现,击偏了他的剑。
许久不见,江映离却似乎怒极!他不敢相信阮舟摇竟真的要杀蓬莱掌门!这次谈判是由岑远道主持的,若他将岑远道杀了,两方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妖魔大军数不胜数,一旦入侵阎浮提,生灵涂炭!!
铺天盖地的训斥,仿佛回到了江映离还未与他相好之前的日子。
阮舟摇生气,也恨他一重逢便这么毫不留情地骂他。
他放过了岑远道,但却抓住了江映离。
他在整个阎浮提的仙门面前,把自己昔日尊师按进怀里肆意轻薄。
亲吻,揉捏,手都伸进了他的衣服将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