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后,还是邢东先打破了沉默。他靠在讲台上,抱着双臂,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意味,“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陶朦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双手拄着身体两侧的桌面,眼睛往一边瞟了瞟,“谁躲你了来着,我最近有事。”
“那天晚上……”他刚说了四个字,就被陶朦横眉一瞪,立刻迅速打断,“不许再提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指的是哪天晚上?当然就是订婚典礼那天,两个人在酒店三层的休息室……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那天晚上。
话说那天晚上,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明明对方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看着看着,居然就亲嘴了。
然后亲着亲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他们就这么抱在一起,然后滚在了地板上。
是谁说男人喝醉酒之后,那方面能力基本是不好使来着?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说邢东天赋异禀,是个大大的例外……到了半夜的时候,是陶朦先清醒的。
那时候,她还被邢东压在身体底下,他倒是睡得死死的,呼噜声能打到三里地去。两人身边的茶几和沙发都撞歪了,地上痕迹斑斑,。
陶朦的浑身又酸又疼,腰被掐的青紫,下巴也给捏青了,嘴唇也是肿的。尤其是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疼。而且,那咬痕和齿痕,不仅在她的上身遍布,连她的大腿内侧,也是好几个草莓印。
陶朦刚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休息室里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的。接着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她眨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人,脑子里慢慢的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然后,她整个人忽然就跟被雷劈过似的,懵了。
陶朦费力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邢东推开,然后自己呆呆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了……他们两个居然那个了!
当时虽然醉的稀里糊涂的,但她好像还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当时怎么……这……这怎么就……
邢东被她推到了一边去,也没醒,他只是吧唧了一下嘴,然后又趴到旁边睡去了。
陶朦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很久,直到休息室的窗户被风给吹开,吹得她肩膀一哆嗦,脑中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冷静下来,先是用纸巾简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痕迹,然后准备穿上衣服,先离开这里。
结果拿过被撇在地上的裙子一看,都被某人给撕坏了。没办法,她只好把邢东的白衬衫穿在身上,下身裹着条毯子,跑了。
大半夜的街上人少,陶朦跑出去之后,没敢回家,而是找到了一家小旅馆,准备凑合着对付了一宿。
在前台交了房钱之后,陶朦腿脚不太利索的了进了房间。进去之后,她先是检查了一下伤口。果然,她的那里简直是……哪是一个惨字了得?洗了澡之后,她浑身又开始疼,而且还发烧了。
大半夜的发烧,没办法,陶朦只好自己又出去买了一些药,其中还包括消炎的、避孕的,总之是有用的都买了。
在旅馆不太舒服的睡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陶朦给贺凌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在旅馆,叫她送一套衣服过来。
贺凌来了之后,陶朦没有让她看出自己的异状,只是解释说昨晚有事,所以在旅馆睡了一宿,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
所幸贺凌也没有多想,都信了。
在这之后,陶朦没有立刻回家。学校那边以家里有事的原因请了假,家里那边就说是要去外出实践,所以要住在外面。
而事实上,她自己在这间小旅馆住了一个星期。
毕竟走路撇来撇去八字腿,浑身上下骨头跟散架似的咯咯响,行动确实不太方便。这时候回家或是去学校,都不太安全。
等养了一个星期,陶朦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这才又去学校了。结果这才刚来学校上了一节课,还没等回家,冤家就先上门了。
要说邢东那天也没比她好哪儿去,他的后背和胳膊全都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还直往外渗着血。他的脸、耳朵、肩膀和前胸,也被陶朦给咬破皮了,头发也被揪掉了好几根。
而且到了第二天,邢东后背的挠痕抓痕就全部开始浮肿发炎。最后,还发烧了。
一个大男人因为被女人抓的伤口发炎感冒,而导致不得不去医院处理伤口、打吊针,这全天下就没有比他更丢脸的人了。而且这还是在嘿咻过程中造成的,要知道一般事后都是女人来医院的比较多,而男人……
当时那医生的表情,真堪称是意味不明。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就好了。”
陶朦心里清楚,这事怪不得他,毕竟有一半责任在于她自己。当时谁也没有强迫谁,都是……自愿的。
所以,她不想追究别的,只想让这件事情快点过去。
邢东的脸上,被她咬破的那个地方还带着红红的印,他皱了皱眉,然后认真的说了一句,“我要对你负责。”
陶朦惊讶的抬头看着他,“……”
开什么星际玩笑,负责?
陶朦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奈何邢东脸上一本正经,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你都要负责?”
邢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