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伸手敬礼,“遵命!”说完,他立刻坐起身来,乖乖的把嘴里的馒头给咽了下去。不过这么一坐起来,脑袋也不晕乎乎、醉陶陶的了,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睡衣,想了想,然后笑眯眯的问陶朦,“朦朦,我的睡衣是你给我换的吧?”
真难得,这要搁在以前,她怎么可能动手帮他换衣服?
陶朦想了一下,她只是把他的外衣外裤和毛衣给脱下来了而已,至于睡衣,她就是直接套在他身上的。只不过这人不老实,左蹬一下又蹭一下,自己把里面的大白背心和衬裤给脱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算是吧。”毕竟确实是她给穿上的。
不过邢东听了这话,当然觉得是陶朦又在不好意思了,于是,他嘿嘿一乐,没有吱声,自己就偷着在心里边美了。
陶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豆浆递给他,说,“那我就先走了,快到时间了。”说完,她站起身,邢东这才发现,陶朦已经穿阂脖匙牛刚才大概是自己太美滋滋的了,所以没有注意到。
“这就走了?”
“拜拜。”
邢东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婆出去了,她去了爱的小屋,结果连个爱的么么哒都没给他,他哀嚎道,“老婆——”
这时,楼下传来了娇姨的声音,“少奶奶,小心路滑。”
邢东,“……”
等陶朦走了之后,邢东吃饱了饭,又收拾好自己,这就拿着公文包下楼准备出门了。娇姨看见他,便笑着说,“少爷,道上积雪了,小心开车。”
邢东点了点头,说,“好。”说完,他又哄了哄宝贝儿子,然后才出门的。
娇姨目送着邢东出门之后,心里还想,这少爷昨儿大半夜开开心心的唱《老鼠爱大米》和《青藏高原》,看来嗓子还是没好啊……
……
陶朦到了孤儿院的时候,院长正裹着棉袄在门口等她,陶朦连忙走上前去,说道,“院长阿姨,怎么不在里面等呢?外边多冷啊。”
院长一见她来,脸上开心的笑容也露出来了,“没事,我就想多动弹动弹。”说完,她就挎着陶朦的胳膊,两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到了里屋之后,陶朦跟院长说了半天的话,然后才去后院找小朋友们的,等她过去的时候,这帮小孩正在堆雪人。
陶朦向来就很会和这些小孩子打交道,再加上这些小孩中还有不少是认识她的,因此,没过几分钟,一个大人加上一帮小孩子就玩在一起了。
邢厉过来的时候,刚进屋,隔着室内的玻璃窗,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陶朦半个身体挂在已经光秃秃还堆了不少雪的树上,她费劲的用手够着上面挂着的一个毽子,不过因为够不到的关系,她皱了皱眉,然后左手作出一个手.枪的形状,往那个毽子上比划了一下。
邢厉一愣,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感……和亲切感。这个动作,太熟悉了。
陶朦压根没有注意到邢厉在那边看着自己,她现在也顾不到。底下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在起哄,她怎么也不能丢脸。再说了,这爬树拿东西也算是她的强项。
屋里面,院长给邢厉倒了一杯热茶,邢厉转过身,然后坐到沙发上,一边说了谢谢,一边和院长开始说话。
院长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既有礼貌又有修养,人也非常的善良温和,她笑着说,“今天巧了,你们两个人一块来了。”
邢厉今天也是没什么事,所以恰巧过来看看,他也没想到能碰到陶朦,“是挺巧,我今天正好有时间。”
院长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窗外还挂在树上不肯下来的陶朦,然后语气又有点急了,“这小朦也是的,从小到大就爱爬上爬下的,这小时候让炭火盆烫了腿,还不消停,我得出去说说她……”说完,她还准备从沙发上站起身出去。
邢厉放下手里的热茶,听她这话,有些疑惑,“院长,您说什么?”
院长转过头,她是把陶朦当女儿疼的,所以,很多时候难免就像个妈妈一样唠叨,这会儿倒是忘了邢厉还在这里呢,“哎呀,你看我都急忘了,我这说走嘴了,小邢,你别介意啊。”
邢厉当然不介意,而且,现在有让他更介意的事情,他连忙问道,“不是,院长,您刚才说,她小时候……被炭火盆烫过腿?”
院长一看自己说漏嘴了,有些懊恼,她是不想和别人说关于陶朦的私事的,不过,她想邢厉也不是那种传闲话和无聊的人,所以,也就没太大的避讳了,“哎呀,可不是,这孩子小时候就淘,走路的时候玩跳绳,结果没注意就摔倒了,结果还正好把人家的炭火盆给踢了,现在那左边的大腿上还落着疤呢,挺大一块的,看着我都心疼。”
邢厉听完这话,却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陶朦的左腿有块很大的疤,这他是知道的,但是这和陶菲的说法不一样,陶菲明明确确的告诉过他,陶朦腿上的那块疤,是被开水给烫的。
邢厉心里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他摇了摇头,心想这种想法居然又在脑子里出现了,分明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只是凑巧了而已。
不过院长这会儿却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她看向窗外,又温柔的笑着说,“不过要说我们小朦啊,看着冷淡,其实跟这些孩子都温柔着呢。她特别小的那个时候,还带过别的小男孩回来给我看,哎呦,当时那两个小孩子腻腻乎乎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