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人还特不知趣,整个人挺沉的覆在她身上不说,还一脸愧疚加深情的叨咕着,“是不是疼了?我没注意……”而且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手往下摸了摸两人相连的地方。
陶朦额角跳了跳,伸手拍开了他的手,不想跟他说话。
邢东还以为她是生气害羞了,于是就连忙说,“朦朦,我就看看是不是受伤了,你别动。”说完,还真要低头看。
陶朦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忍无可忍的突然往上一翻,整个人直接就坐了起来。邢东没料到她这个举动,一时还真愣住了,陶朦就趁着他傻愣傻愣看着自己的功夫儿,一个向前,就着两人相连的这个姿势,直接坐在了邢东的身上,牢牢的把他压在了身体底下。
“咦?”
邢东被这突然来的形势逆转给整蒙了,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一副女王范的母老虎……哦不,小老虎,嘴里只发出了这一个单字。
陶朦披头散发的瞪着他,恶狠狠的训道,“咦什么咦,闭嘴!”
邢东乖乖闭嘴了。
陶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老实点。”她发现在这种事情上,还真不能一味的惯着,瞧瞧这货,这惯着惯着,还给惯出毛病来了。
邢东本来心里憋着的那一堆想说又不想说的话,属于中二少年忧伤明媚的情绪,全都被陶朦这个举动给弄没了。他晕陶陶的看着正一脸威风四射的小老虎,语气都飘起来了,“老婆,你真性感。”
陶朦闻言皱眉,然后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颇为不满地说,“我让你说话了?”
邢东咳嗽了一声,“没有。”
“那就把嘴闭上。”
“是。”
陶朦把人治得妥妥贴贴了,这腰还有点酸了,刚才两条腿都抬得比较高,几乎都要折过去了。所以现在反应过味儿来,还真不太舒服。她下意识的左右扭动了几下,又伸手揉了揉腰,打算过两分钟再教训他。
邢东就这么看着自家老婆左扭扭又动动,红扑扑的小脸,浑身上下都粉□□白的,越看越叫人喜欢。于是,很快地,他这个因为情绪而坏掉的东西,立马就原地满血复活了。
陶朦正认真的揉着腰,结果揉着揉着,就发现某个地方不太对劲了,她低下头,“……”
然后一脸鄙视。
邢东觉得自己特别丢人,他默默地捂住脸,“……”
一般在这种时候,邢东这个大流氓都会开始连调戏带上手,结果这回反倒还知道不好意思了。而陶朦则一反常态的生龙活虎、来劲的很,她语气凉凉的来了一句,“我说,你还真是下半身动物。”
话说完,陶朦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往前挺了一下,自己试着动了动。
邢东迅速的把手从脸上拿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正在‘自己动’的小妖精是谁?换作平常,遇到这情况,陶朦不把她踹下去就不错了,哪还有这个待遇?
陶朦虽说一反常态的在他身上扭来动去的,而且还很主动的迎合着,不过在主动这方面,她到底还是菜鸟一只,业务并不熟练,所以这才动了没几下,她就开皱眉毛了,看样子是累了。
邢东现在也不想再想别的了,漂亮白嫩的老婆在自己身上主动求.欢,他躺在这跟块木头似的僵着,算是什么情况?
陶朦没占上风多久就觉得累了,本来今天吃饱喝足了之后就犯困,刚才折腾了那么一会儿就更累了。她打了个哈欠,然后身体沉了沉,不想动了。
邢东看着她一副懒洋洋等着自己伺候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暗爽的叹了一口气,他轻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将陶朦抱在了怀里,脑袋则埋在她的肩膀上,下面开始起起伏伏的不老实了。
两个人的体温和汗液交融在一起,心脏砰砰跳跳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也不知道是谁在紧张。
……
到了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该做的都做完了,该洗的也洗好了,该清理好的也都清理好了。陶朦躺在床的一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眼皮在不停地在打着架,但她就是硬是撑着没睡着。
因为,有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好。
邢东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床边,不过他并没有到床上去躺着,而是直接搬了张椅子过来,然后他坐在那上面,就这么看着此时正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的人。
陶朦本来困得要命,只是硬挺着不睡而已,而这会儿突然被邢东这么盯着看,顿时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她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那股饱含深意的目光,还带着点别的意思。
这下,她的睡意算是彻底没了。
邢东盯着看了陶朦几分钟,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上她的脸,他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来回温柔的抚摸着,指腹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直摩挲到她的眼睛、鼻梁、嘴唇和下巴。就这么慢慢的描绘着她的五官。
越看,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放不开。
邢东叹了一口气,他今天叹了很多次气,加起来都要超过这一年里叹气的次数了。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高尚品德的人,凡人的思想、俗人的品质、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这都让他下定不了任何决心。
陶朦是个长情的人,也是个绝情的人。喜欢的东西、爱的人,她可以永不改变。而一旦改变了,她也会永不回头。这样的人干净纯粹,对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