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痕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显然今天是话最多的一次,他回忆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而红狐也只是淡淡的在旁边听着,有时候还会应俩声。
她可以看出来,这个所谓的表哥,从小就护着她。
“你还记得吗……”安月痕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妇人打断了。
一个紫色长裙的妇人上前来,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不是安赋吗?想不到好些日子不见,都长这么漂亮了,我都要认不出来了呢!”
安月痕先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将身旁的椅子拉开,说道:“妈,你怎么过来了?”
紫色长裙的妇人坐了下来,“怎么?我就不能过来跟安赋说俩句话啊?好歹我也是当姑妈的。”
“安赋,这是我妈……”安月痕还没有说完,那个紫色长裙的妇人再次打断了他:
“干嘛呢?怎么还用你介绍啊?我小时候没少抱安赋,她能不认得我吗!”
红狐看了一眼这个自称姑妈的妇人,脸上被涂抹了好几层粉,脖子跟脸的颜色明显相差太大,虽说身上的衣服貌似价值不菲,但无奈气质举止实在是不与之匹配,而且对于安月痕的态度也让红狐莫名的不喜。
就算是不喜,好歹也是表哥的母亲,她还是尽量克制了。
“怎么会不认得。”说完偏过头来对安月痕说道:“表哥,我饿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恩,好!”安月痕应道,先行离开了椅子,却被紫色妇人再次喝道:
“干嘛呢?我老婆子一来你们就走,月痕,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安月痕有些为难,“这不是安赋饿了吗!你先坐会,我们去吃点东西就过来好不好?”
“不好。”紫色妇人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安月痕。接着继续说道:“安赋不是饿了吗!你去拿点吃的过来,我们在这等你,省得安赋还得多跑一趟……”
安月痕有些为难地看着安赋,安赋只好冲他一下,让他先离去。
“那安赋,你喜欢吃什么?”安月痕走到红狐的面前问道。
还未等红狐说些什么,那紫色长裙的妇人再次抢先开口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啊?”
安月痕:“……”
红狐:“……”
气氛尴尬了一会儿,安月痕不再多言,向冷餐台走去了。
“安赋,刚才那个男人,是你老公吗?”安月痕一离开,吴美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红狐眉头一蹙,开口问道:“什么是老公?”老公公?
吴美琪有点疑惑地看了一会红狐,“老公就是丈夫啊!你们不会没结婚吧?”
红狐这才明白过来,淡淡回应道:“没有,我们不可能结婚!”她和司空寂漓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不说她,司空寂漓对她也只不过是达官贵人对于小妾的宠幸,在他们看来,女人就是玩物,权贵之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是平民,家中稍稍富有的还会去妓院消遣一番……
而她从来不屑,宁为糟糠妻,不做贵人妾。
这话听到吴美琪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个事了,“安赋啊!你说你,家里也不缺钱,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呢!你爸都不管的吗?”
她以为,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有钱,而安赋又不是他的妻子,那不就剩下情人或者二奶了吗!
红狐忍不住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堕落!我确实是堕落了……”
吴美琪眉头瞬间皱起,看安赋的眼神瞬间带上了有色,这好好的姑娘家,居然去作践自己,去当别人的二奶……
不一会儿,安月痕端着俩盘碟子上来了,放置在桌上,对红狐爽朗一笑:“尝尝,有没有你喜欢的,没有我再去拿!”
红狐礼貌性地牵起嘴角,手刚想去拿桌上的甜点,吴美琪却突然将安月痕拉到一旁,别扭地说道:“月痕,人家现在攀上了达官贵人,不是能和你讲亲戚关系的,我们走吧!”
“妈,你说什么呢!”安月痕有些不悦,挣脱开了吴美琪的手,不好意思地看向红狐,尴尬一笑:“我妈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红狐勉强牵起唇角,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她明白安月痕妈妈是什么意思,也不怪不怨,对于她来说,这种明朝暗讽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不足以放在心上。
“中午饭应该快开始了,我还是留着肚子吧!”说完起身,对安月痕继续说道:“表哥,谢谢。”说完便要离去,只是手腕上突然多了一道劲,将她拉住。
红狐看向手腕上的大手,又看向安月痕,等待着他的下文。
安月痕有些歉意地说道:“安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话还没说完,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
“把手给我放开!”
红狐只觉着身子一冷,僵硬地回过头,看向不远处正大步向他走来的司空寂漓。
而安月痕还没有回过神来,吴美琪连忙将身旁的安月痕拉了过来,随即放开了红狐的手。
司空寂漓气息冷地吓人,那双琥珀色多了一些阴狠和杀戮。
琥珀色的眼眸微眯,薄唇轻启:“威廉。”
身后的威廉得令,上前一小步,微微附身,右手放置在左胸处,恭敬的回道:“在,少爷,有何吩咐!”
“把这个男人扔给珷玞玩一玩,再把那双手给我砍了!”司空寂漓残暴地扯出一抹弧度,说的漫不经心,好似一件很小的芝麻事一般。
红狐一愣,不明白司空寂漓嘴里的‘珷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