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打个比方,有些话本宫不好说的太明白,所以公主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好好琢磨一下吧。”淑妃叹道。
赵湄还想说什么,殿外有个太监进来,躬身回道:“娘娘,公主。皇后娘娘派人来寻公主呢,请公主快去凤阳宫。”
“这个时辰,母妃不是应该在忙吗?怎么会召我?”赵湄不悦的问。
那太监忙回道:“回公主,今天晚上陛下宴请北燕新王,要皇后娘娘带着谨妃娘娘和公主相陪左右。皇后娘娘叫奴才们来请公主过去试礼服。”
赵湄只得起身朝着淑妃一福,说的:“淑妃娘娘,我先走了。明儿再来陪你说话。”
容悦也站起身来,客气的说道:“公主慢走。”
看着赵湄的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外,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叶氏方才转身出来,先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皇子,幽幽叹道:“小皇子明儿满月,今晚皇上宴请北燕新王,居然连提都不提你们母子。”
“母亲这是什么话?陛下宴请北燕新王乃是国事,我还没出满月,自然要在这凝翠宫安静的养身体。”容悦皱眉道。
“嗳!”叶氏又皱眉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再忙,也该来看一眼小皇子,毕竟这叶氏他的亲骨肉啊!”
容悦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低声叱道:“母亲!这里是后宫,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给咱们安一个诋毁陛下的罪名,这性命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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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和亲
叶氏被女儿一说,也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了头没在言语。
容悦看着她母亲半晌,心里越发为容昭的事情堵心,因劝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母亲之前不是说要置办宅子?还差多少钱我叫绿云拿给您。”
叶氏忙摇头道:“买宅子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你的钱还是留着吧。这深宫之中人情凉薄,少了银子是寸步难行的。”
容悦看这叶氏平静的脸色,终于忍不住问:“母亲,连赵湄都如此担心昭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叶氏苦涩的说道,“这世上哪个当娘的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你也是当娘的人,难道你还没体会到为自己的孩子操心的滋味吗?他半夜一声啼哭你都受不了,何况昭儿这一次无声无息的离开。”
“你既然担心他,为何不想办法去打探他的消息?”容悦疑惑的问。
叶氏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他往粤洲去了,应该是去找卫承了。”
容悦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了些,不管容昭往哪里去,他在外面还有朋友。最重要的是母亲并不是对她漠不关心。只是……想到容昭对母亲的愤怒和抵抗,容悦又沉沉的叹了口气。
叶氏看容悦愁苦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在为容昭担心,因劝道:“如今你虽然生了小皇子,可陛下的恩宠不在,你们母子在这宫中更是步步惊险。为今之计是赶紧想个办法重获圣宠才是正事。”
“之前独得陛下圣宠,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如今圣宠不在,我这心反而平静下来。细想想,为今之计还是先把心儿抚养长大才是正事。争宠之事暂且往后放放吧。”容悦看着熟睡的婴儿,因为皇上没有给赐名,所以这孩子只有一个小名儿叫心儿。容悦说,天地之间为真心最贵,所以希望孩子将来长大了能拥有一颗赤诚之心。
叶氏则对容悦的话不以为然,又劝道:“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何前途可言?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孩子打算。”
“这么小的孩子要什么打算?平安健康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打算。母亲若是有时间还是多操心一下昭儿的事情吧。”容悦叹道。
“你终究是怪我不顾昭儿。”叶氏叹道。
“请母亲替昭儿想想,这些年我们母子三人最不容易的就是她了!她为了我们在容家的地位……”容悦叹道。
“好了,你别说了。”叶氏打断了容悦的话,沉声叹道:“我明儿就出宫去,先置办好宅子,然后就去粤洲寻昭儿。”
容悦好笑的说道:“粤洲离京城何止千里?你又如何去?母亲这分明是跟我置气罢了。”
“你错了,我绝非跟你置气。粤洲虽然远,但我有我的办法。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的,如今虽然老了,过了几年安逸的日子,但现在想想还是之前的日子过的舒坦。出去走走,看看各处的风光总比闷在那沉寂的宅院里好多了。”
容悦看母亲主意已定,又想她一个人从西凉城不远千里到了上京城,想来从上京城去粤洲也没什么,便轻声叹道:“母亲只要高兴就好了。”
母女二人谈了这么多,各自心中的疙瘩却并没有解开。容悦只觉得透骨的疲惫,刚好绿云端着药碗进来服侍她喝药,之后容悦便对叶氏说道:“我累了,母亲在这里说了这会子话儿想必也乏了,今日早些休息吧。”
叶氏心里有事,便没再多说,从容悦的寝殿里退出去至偏殿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容悦尚在梦中,便听见外边有人吵嚷似乎还有哭声,因问:“谁在外面吵闹?”
“娘娘,是安平公主非要见您。”绿云进来回道。
“淑妃娘娘醒了!”赵湄随后闯进了容悦的寝宫扑到她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