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种结果,无论是那一种。对师父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
君易潇走后,一对侍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珍贵的首饰,珠宝,还有奢华绝美的凤冠霞帔。
安笙屏退了殿内众人,跌坐在冰冷的汉白玉地面,不小心碰翻了桌案上的托盘。
“稀里哗啦”一阵碎响,珠宝首饰落了一地,凤冠上牛眼大的明珠滚落出去,艳丽的嫁衣散落在她面前。
安笙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讥笑,美丽的嫁衣她看的太多,可惜,没有一次她是穿着嫁衣嫁给最心爱的人。
一颗冰冷的泪珠顺着纤长的睫毛滴落,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泪珠并未掉落在地,而是落在了温热的掌心间。
那只手掌将泪珠紧握在掌心间,如同握着无价之宝。
“阿笙,为什么要哭?”温润低哑的声音,淡淡的弥漫那股熟悉的气息。
安笙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不敢睁开双眼,生怕这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真实的温度。
而君修冥温笑着,牵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拥在胸膛中:“阿笙不是要为朕做卧底吗?这么快就应付不来了?”
安笙错愕的睁大了双眼,尚未看清他的面容,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所有的疑问与不解都被他封在了口中。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张扬,她的双臂慢慢的攀在他颈项,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她被他吻得几乎窒息。
他却邪气一笑,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肌肤,痒痒的:“丫头居然连换气都不会。”
安笙恼怒的讥讽道:“臣妾只有一个男人,自然不如皇上身经百战。”
她负气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拥得更紧:“原来是怪朕教的不好,等朕将眼下的事处理了,朕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调.教你。”
她身子轻微的颤动,粉拳捶打在他胸膛,而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他随意的扫了眼散落一地的珠宝与凤冠霞帔,冷冷一哼:“看来四弟对你的确有心,凤冠霞帔如此奢华,他就不怕惹怒了新上任的皇后。”
安笙反唇相讥:“你不娶还不允许别人娶吗?真是霸道。”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之上,狠狠的吻了口:“除了朕,你休想嫁给别人。”
安笙被他弄得笑声不止,惊动了殿外宫人。
掌事宫女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娘娘,您没事吗?”
安笙冷声道,险些吓出冷汗:“没事,我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
她再次抡起拳头落在君修冥胸口,压低声道:“都怪你。”
君修冥笑而不语,鼻尖却与她贴合着。
安笙面颊羞红,带着几分羞怯,眸中却难掩担忧之色:“你来的好快,我都还没开始行动。”
君修冥不屑的哼了声:“难道等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后再来?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安笙心虚的看着他,刚刚又听他唤她阿笙,不解问道:“刚刚你在殿外?所以说你什么都知道了?”
“嗯。”君修冥淡漠的点了下头,墨眸忽然深沉,将这些天日日萦绕在心间的疑问向她问道:
“阿笙,为什么要瞒着朕?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朕?当年救朕之时,你知道朕是质子的身份。可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愿意与朕坦白?”
安笙听得一塌糊涂,拧着眉看着他:“我的确非安若离,但也不记得与皇上在浣邺时就认识。”
君修冥感到难以置信,但阿笙没理由装作不认识他,可为什么她会忘了他们之间的曾经?
彼此沉默了会,安笙才略带紧张的问道:“皇上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是平南侯之女安笙。”
闻言,君修冥拥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眶微微的泛红,是他太糊涂了,世间也许会有两个十分相像容貌的人,而那种微妙的感觉,却只有她能给。
他声音有些黯哑,在她耳边低喃:“阿笙,你怎么会忘了呢?你还记得初次救我时的情形吗?那时你牵着我的手,不惜得罪权贵。也要将我救出去。
阿笙就是个傻丫头,做事总那么莽撞,因此还着了容恒的奸计。那时我心里却庆幸你出手伤了他,只有这样,才不用委屈你嫁给他。”
安笙好像有印象,她也的确与容恒有过婚约,但她忘了是什么缘由取消了婚约。
从而心里也因他的这番话变得紧张,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爱的女人,他心里一直不曾忘记的女人,是她,是她安笙。
君修冥接而说道:“阿笙,你还记得上元节的那个晚上吗?你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胡话!万花谷里,我们那么多难忘的回忆,你都会忘了吗?”
安笙看着他那双深情的眸子,怎样也不忍心告诉他,她不记得了!只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个梦。
她忽而笑了,因为那不是梦,竟是真实的存在。那个她一直看不清的身影,原来是他。
可她为什么会忘了这一切?
安笙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君修冥握住了她的小手,亲吻着她的额头:“没关系,你不记得的,都由我来记着,以后我会慢慢地讲给你听。”
安笙在他怀里自责的点了点头,又喃喃说了句抱歉。但又十分的庆幸,因为在他心里的那位姑娘,是她自己。
君修冥抱着她又安抚了会:“阿笙,这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安笙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