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他的,”王恒之面色不动,随口应道,“要不然,齐天乐必然无所顾忌,直接就带晚春逃了。”
陆平川和正缩在王恒之怀里不懂得谢晚春难得想在了一块:面瘫的人说起谎来还真是占了优势,一听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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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回了王家,回了房间,王恒之把那些丫头全都打发出去,随手关上了门,谢晚春这才觉得有点儿危险了。她忍不住往床里头缩了缩,因喉咙上的伤口已经在马车上略略的上过药了,此时倒也能出声了:“那个,天都亮了,我等会儿还要跟夫人进宫呢。”
“今天应是不必了。”王恒之缓步从门口走来,语声不急不缓,“蜀王都死了,皇帝怕是正在宫里头难过呢,哪里会有空叫人进宫?”
谢晚春咬了咬唇,只好眨了眨自己明亮莹润的水眸,对着王恒之笑了笑。
王恒之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动作优雅的在榻边坐下,伸手按住谢晚春的肩头,忽而用指腹在她的唇边轻轻的擦了擦,徐徐道:“他刚才吻了你。”
谢晚春忽然觉得有点心虚,顶着王恒之的目光,颇为无辜的道:“我是被迫的,你也看到了。”
王恒之的眸光却更深了些,他静静的看了一瞬,忽而抓着谢晚春的肩头,低头吻了下去。
他们过往的那些亲吻或是点到即止,或是缠绵温柔,甚少如今日这般的热烈粗暴,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过她的唇边,牙关抵开,紧贴着口腔,吸允并且舔吻,一寸一寸的过去,几乎叫把口中的空气都给吸走。
这样热烈的亲吻就像是一团火,烧得人浑身发烫,脑中空白,简直叫人骨头都跟着酥了。
许久许久,王恒之才把谢晚春放开了些,他的薄唇因着这一吻而显得微微有些殷红,冷玉似透白的双颊浮点儿的红晕,越发显得容色迫人,只是眸光是沉沉的。他看着谢晚春,仍旧有些不高兴,忽然有些孩子气的把头抵在谢晚春的肩窝上,嗅着她发间的淡淡的幽香,慢慢的说着话:“我就那样看着他吻你,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简直......”他一时寻不到形容词,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又气又恨,气我自己、也气你。”
“我是被迫的。”谢晚春用力在王恒之腰上拧了一把,十分不高兴,“我还咬了他一口呢。”
王恒之一动不动,许久方才闷闷的回应道:“可是你和他又不是只吻了这一次,你的初吻还是和他在一起呢。”王恒之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醋味太重,不免长长叹了口气,“晚春,每次看到你和他们,我总是觉得自己错过太多,总是忍不住要吃醋。”
谢晚春沉默片刻,然后又拉了拉王恒之的头发,把他靠在自己肩窝上的脑袋拉起来。她颊边梨涡浅浅,双眸带着盈盈的笑意,用力的吻了吻他:“可是,我重生醒来后,我的初吻就是和你在一起的啊。以后的以后,我无数个第一次也都会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