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师娘,我不是这个意思!”眼见玉白脸色变了,小卦又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小八脑袋一缩,有点委屈,有点愧疚。
讨好的伸手去拉玉白的衣袖,却被她甩开。
“算了,我想静一下。”玉白摇摇头,笑了笑,轻声道:“你们在这里好生待着,不必跟来。”
小八一怔,听玉白语气悲切,心里顿时歉意积满,赶忙道:“小师娘,求求你了,不要再生气了,我错了!”
“是啊,小师娘,你不要和小八一般见识。”
“没事,原是我不该出手打你们。”玉白摆摆手,低声道:“让我静一下就好。”
她从山包另一边绕过,避过了殷折颜和冷冽他们。未免他们担心,玉白也没走多远,就在后山不远处的一处高坡那里。
只是没想到汜水村虽然荒山居多,但这后面倒是有一处极亮丽景致。高坡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深海,虽然天色暗,看不清,但从那浪涛拍击坡壁的声音来看,定是很壮观的。
这时候只有她一人,四周静谧无比,风裹着一丝海的咸味袭来,玉白情不自禁的打了冷战,正要返回,冷不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接着她眼前一黑,陷入黑暗。
***
怀瑾国,帝都,偏殿。
“璃旌,你来了。”
殿中,即墨锦然一喜,从龙椅上站起身,迎向来人。
璃旌目光一掠,只见太后,左丞相、姚学士和谭将军都在殿中。人人脸色凝重,她心知什么事,将手放入即墨锦然向她伸出的掌心中,缓缓走至殿中。
与太后见了礼,璃旌由即墨锦然领着,竟是直接走到皇帝身边位置坐下。
如此,各臣不禁在心中轻叹。美人若倾城,这大殿,她入得,怕连那皇后之位也是收入囊中吧。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太后参议已是不合于理,何况这刚刚入宫的宠妃。
臣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倒是太后睨了众人一眼,道:“皇帝和重臣都在,璃旌虽然刚入宫,可前身已是云芜族祭司,不说云芜族世代臣服守护怀瑾国,就说她救了哀家性命一事,就不该被怀疑。”
“太后说的极是。”即墨锦然一握璃旌手心,看她低垂了眉眼,顿时心生怜爱。
“璃旌还是先行告退吧。”璃旌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锦,皇上,您议事之后再来找臣妾就好。”
刚才众人对待璃旌态度已让即墨锦然心生不满,可如今听得璃旌自己说出口,便觉得有些恼怒,恼怒这些大臣让他的璃旌忧虑不安。
“你就在这里,朕还想听听你的意见,乖。”一按璃旌手背,即墨锦然话是对着璃旌说,但众人已知皇帝心意,都不敢再言。
浅语看了即墨锦然一眼,后者眼里只有坐在他身侧的女子,她微一叹息,道:“哀家听说暗中跟随国师脚程的探子回来了?“
“回太后,探子跟丢了国师大人,此时大人行踪已无从探寻。”谭将军道。
“嗯,想来国师自有打算,雪莲之事也会尽力办妥不会有差池的。”
忆及前段时间,探子从焰国探来消息,说焰国靖帝病重,太子即将继位,此事可以说是给怀瑾国一个很大的机会,吞并焰国,统一天洲大陆。
而面上说太后病重,要殷折颜去寻天海雪莲,也是为了支开殷折颜之举。因为探子不仅探得靖帝病重,还对殷折颜暗中一些事情摸出了一丝线索。
即墨锦然与殷折颜虽相识许久,但对于危机皇位之事却不得不防。
“皇上,不久以后,便是太后寿辰,借此机会请焰国使者来朝,到时,便有机会坐实靖帝是病重还是焰国阴谋。”姚学士禀道,视线一抬,却见即墨锦然正对着身边璃旌入神。
姚天放大怒,刚要开口,在他身旁的左丞相却一压他手腕,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璃旌入宫不久即成为璃妃,入主巽芳宫,三千宠爱在一身。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只是在众人知晓之时,她已成为皇帝最爱之人。
姚天放的女儿和谭将军的侄女也是后宫之妃,即墨锦然也是宠爱有加,可如今和璃妃一比,那境遇不知会变得如何。在后宫,没有皇帝宠爱的女子命途难测,而且可能连累前朝,姚天放和谭将军不能不重视。
“皇帝,姚学士的话,你可听清?”后来还是太后开了口。
即墨锦然这才回了神,点头,淡淡道:“就按姚学士说的办吧。”
众臣出了偏殿,已是半夜,姚天放与谭健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宫门,姚天放才开口:“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皇上宠那妖妃宠的紧,我的女儿和你的侄女被置于何地?”
“他是皇上,这自然是寻常事,只不过皇上这是过了,你没看太后的脸色也是不好。”
“太后毕竟不是皇上生母,又年轻,恐压不住皇上,就算你我去说,只怕被皇上反治罪。”
“此事要从长计议才是,不过皇上今日宠她,来日又不知新人何其多,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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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天海岸,看取净莲开(十一)—鬼目台
周围不断的颠簸好像是在马车上面,玉白全身酸软,虽然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睛,却无能为力。意识模糊间,她好像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她听不清,然后再次完全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感觉到有人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