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栀很是无奈。
“娘娘,你要催情香做什么……”水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尤其是在说出那个名词的时候,有些羞于开口。
乔倾月有些不耐烦地跺跺脚:“还能做什么用?难不成拿来催小扇子的情吗?”
“哎哟娘娘,您别逗奴才了……”小扇子站在一边听得脸一羞,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将头深深地埋了下来。
乔倾月见状,忍不住“噗嗤”一笑。
夜栀望着乔倾月从头到尾的状态与表现,从中望不出任何强迫自己的意思,哪怕是一丝凄凉都不见得有,却觉摸不透她的心了。
是娘娘真想如此,还是事情经历地太多,逼得她不得已将所有的心事都深深地埋藏起来不再让人发现,夜栀果真是察觉不清了。
娘娘……
傍晚时分,乔倾月洗过玫瑰浴后让夜栀帮她仔仔细细地梳了妆,细绾随云髻,蟠曲扭转,生动灵转,斜簪多宝白玛瑙流苏插梳发簪,流苏中长,垂于耳后,髻上装饰着绾青丝白玉步摇,额前戴有双挂纯银长流苏的额饰,仿若仙女下凡。
她难得着了一套较为艳丽的直裾深衣,却是免俗,仍旧是以白色为主的服饰,用粉色的丝线绣有精致的梨花图案,仿佛是在一块白色的锦缎上做了画。
“娘娘今夜真美。”水儿一直在一旁帮夜栀打着下手,看着这样一件生动美好得仿若是作品的天然美人,连连赞叹,快想要把自己的眼睛放在乔倾月的身上不要取下来。
而她也果真帮乔倾月备好了催情香,雪啼也大展手艺,做了许多乔倾月爱吃的佳肴,摆成花儿似的放在寝宫之中。
这次,乔倾月特意吩咐了在一楼摆宴,而不是往日里习惯的那样在二楼的茶厅用膳。一切都已准备好后,所有人便都退却了,包括夜栀。
没多久,顾凰翊果真守约,来了雨霖宫,并且将小景子留在了外面,同夜栀一起看守,免受打扰,也免了通禀,他只身一人步入宫门,宫中寂静无比,只有寝宫中燃着烛火,摇曳出一片暧昧的红色。
此刻乔倾月正端坐在梳妆镜前,透过那铜镜看到顾凰翊的身影入了视线,然后便听他轻唤:“倾儿。”
乔倾月起身回眸,流苏相互碰撞发出细细碎碎的悦耳声音,披帛轻扬,这幅场景好不美轮美奂,她端端正正地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顾凰翊匆匆上前几步扶起乔倾月。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子如此细心地打扮自己,此刻便是与日月争辉,让整个皇宫都为此失了颜色。
“倾儿今夜……很美。”顾凰翊目不转睛地望着乔倾月的双眸,眸间流转的深情与话语间的温润亲昵,让乔倾月的心一阵阵刺痛。
她笑靥如花,微微垂眸,似是娇羞,被顾凰翊牵到桌前坐下,斟了酒,仿佛今夜才是他们真正的新婚之夜,仿佛今夜他们才重新认识对方。
“皇上的奏折处理完了?”晚膳用得差不多了,雨霖宫中的催情香再渐渐发挥着作用,乔倾月面色酡红,望着顾凰翊就像是一位妻子娇羞、敬仰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顾凰翊眼似湫泓,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离涣散,但意识告诉他此刻还应清醒一些:“即便没处理完,也不应错过如此美好的景色。”
雨霖宫中的香薰迷人,让人沉浸在其中忍不住多品尝几下,棠梨雪酿酒香更浓,两人都沉浸在这靡靡气味之中,意乱情迷。
“所以,皇上今夜果真能留下陪倾儿了?”乔倾月起身,走到顾凰翊的身边去,双手挽着他的脖颈缓缓蹲下,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撩拨着他的脖颈后方,时不时溜到前面去轻抚他的喉结。
顾凰翊有些被乔倾月挑逗到了,伸手抓住乔倾月的双手,免得她继续下去,让他忍不住做出什么现在还不该做的事情。
“凰翊?”乔倾月不解顾凰翊是何意,为何会阻止她的动作,但催情香实在让人身体发软,他的力气相比从前甚远,她便让自己的一只手溜了出来,抚上顾凰翊的脸颊。
乔倾月的称呼让顾凰翊隐忍了许久的情感忽然破功,他伸手撩拨着乔倾月那与流苏纠缠着的发丝:“倾儿,你唤我什么?”
“凰翊。”乔倾月巧笑嫣然,娇如花蕊。
“倾儿以后是否都会这样唤我?”顾凰翊已经忘了自己那声“朕”的自称,另一只手缓缓地松力,放开了乔倾月的手腕。
他脑海中又划过许些片段,似乎他曾经就认识乔倾月,而且他记忆中的这个乔倾月也是唤他凰翊的,有柔情的,有悲痛的,有凄凉的,有绝望的,有撕心裂肺的……
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如果皇上愿意的话。”此时此刻,她那双漾水明眸仿佛被赋予了勾人魂魄的魔力,略微有些干涩沙哑的声音更是迷人。
“唤我凰翊。”顾凰翊俯身,打横抱将乔倾月抱起,缓缓地向那柔软的床榻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稳健有力,可想他在这强力的催情香中的极大隐忍。乔倾月不禁在心中默默感慨,若不是她有先见之明点了催情香,还不知勾引顾凰翊到底要废多大一番功夫,一个男人……竟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可以隐忍到这种程度。
乔倾月的身子渐渐触到那床榻了,正当她心中窃喜计划成功的时候,却听顾凰翊忽然开口:“倾儿好好休息,朕身体不适,不宜在这里过夜,明日再来看你。”
乔倾月心中咯噔一下,慌忙从床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