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号。”沈薇吩咐道。
话音刚落,一朵赤红色的烟花冲天而起,随后二龙山上响起了喊杀声。
“公子,公子。”桃花扯着沈薇的袖子焦急地喊着。
沈薇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扶额,就没见过这么酷爱打打杀杀的丫头,本小姐自认是个热爱和平的人,桃花这丫头跟谁学的?
“行吧,行吧,暗一留两个人看着俘虏,其他人都跟我过去搭把手吧。”沈薇一说完,桃花便乐得春光灿烂。
八百训练有素的正规士兵对上良莠不齐的土匪,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了。沈薇一行赶到的时候,就见到火光里土匪四处惨叫着逃窜。
桃花不用人吩咐就窜了上去,抡起铁棍就加入了战斗,她本就力大无穷,铁棍又使得得心应手,凡是被她铁棍扫到的,轻者倒地受伤,重者当场就没了性命。
望着这么可怜兮兮的几条小鱼小虾,沈薇连出手的**都没有了,有个总爱抢主子风头的丫鬟怎么破?
“公子,公子,全逮住了。”王大川兴奋地跑过来汇报,除了死透顶的,二龙山上还喘气的全都被逮住了,“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运粮草?”王大川殷切地看着沈薇。
沈薇大手一挥,“去吧!”
王大川就乐呵呵地带着人去土匪窝搜刮物资了,山上现成的车子和马匹,他们人手又足,行动那是一个迅速啊!
等王大川等人看到满库房的粮食和金银珠宝,眼睛都瞪直了。他娘的,老子们拼死拼活地打仗,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尔等土匪却坐享荣华富贵,还窝藏西凉死士,真是该杀!王大川再看到土匪眼珠子都红了。
议事厅门前的场地上点起了无数火把,亮如白昼一般。二龙山所有被俘的土匪都被绑着跪在场地上,那大当家还犹不死心地喊:“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只要能饶郑某一条性命,这二龙山郑某愿意拱手相让。”
沈薇背着手站在场地中央,火光的映衬下她的身形更显纤细,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郑大当家倒也算是个人物,若是以前饶你一条性命也不是不行,可现在却不行了。好叫你知道,我姓沈,驻守西疆边城的沈侯爷便是我的祖父,大当家的知道我祖父是怎么受伤的吧?对,就是西凉人所为。而我,平生最恨叛徒,尤其是通敌叛国的叛徒。而大当家的你却窝藏西凉死士,你说我能容你活着吗?”沈薇漫不经心地说,话语里满是遗憾,好似杀他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
场地上便响起了七嘴八舌的求饶声,“沈公子,这事是大当家吩咐的,我等只是听命行事啊,实在不关我们的事,沈公子饶命啊!”
“是呀,是呀,我等只是小喽罗,根本就不知道山上还藏着西凉死士,沈公子可要明察,饶我等一条贱命吧。”
沈薇只是站立着,一句话也不说,面上还带着淡笑,似乎在看一场笑话。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郑霸天知道自己今天是无法活命了,反倒豁了出去。他呲牙咧嘴,凶相毕露,狠狠盯着沈薇吼道:“姓沈的,要杀要剐由你,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姓郑。哈哈哈,老子自当土匪那天起就没怕过死,来吧,给老子一个痛快,头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他伸了伸脖子,英勇无比的样子。
沈家庄的后生们听他一口一个老子,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若不是碍着沈薇没发话,早就上前一刀了结他了。
沈薇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勾起嘴角笑笑,看向郑霸天的目光无比柔和,“不怕死?不怕死是件好事情!不过你也别急,头一个死的还轮不到你,在一旁耐心地等着。”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死了反而解脱了,想得美!
沈薇下巴一抬,暗一几人便提溜着四个西凉死士过来了,往场地中央一摔,没有松绑,甚至没有拿下嘴里的布巾。因为沈薇压根就没打算审问他们,他们是死士,知道的东西也有限,沈薇没那个耐心跟他们耗,她只是想杀死他们,在二龙山土匪面前杀死他们。
“我偶翻闲书,看到一种刑罚,很感兴趣,遗憾的是一直没机会试验一番,今儿巧了,就那你们这几个西凉人试试刀吧。”沈薇清越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种刑罚叫千刀万剐,何谓千刀万剐呢?顾名思义,就是在你身上割一千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一千刀,一刀不多,一刀也不少。那滋味肯定很美妙,哦对了,在割的过程中你是死不了的,你能清楚地看到那肉从你身上一块一块地割下来。”沈薇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好似在说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嗯,在此基础上,我还给它作了一点改进,我觉得边下刀边泼盐水效果会更好。郑大当家,你觉得呢?”沈薇看向郑霸天,亲切地询问。
郑霸天瞳孔紧缩,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这还是人吗?这个看似文弱的公子却漫不经心地说着如此恐怖的杀人方法,好像多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哪里是人?这是魔鬼,魔鬼!
可他还硬梗着脖子强硬道:“要杀就杀,废话个什么?”
而场地上其他的土匪早就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了。割一刀就很疼了,还要清醒着被割上一千刀,谁能受的了?真恨不得立刻闭眼就死掉。
别说这些土匪,就是沈薇带来的人也都面面相觑,头皮发麻。
沈薇丝毫不介意,轻笑一声道:“暗一,你的手最稳,带几个人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