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给段樱沏了一杯龙井茶:“这是我托朋友从杭州带来的明前龙井茶,段姑娘您尝尝。”
段樱端起杯子闻了闻,接着又观察着杯中飘动的嫩绿茶芽:
“好浓的豆香味,上好的茶,谢谢!”
芙蓉:“段小姐很会品茶,闻一闻就知道茶叶的好坏。”
段樱:“都说上海人生活精细,我在芙蓉姑娘面前真是班门弄斧了。听说上海人喜甜,芙蓉姑娘来到成都,吃得惯吗?”
芙蓉笑了笑:“初来的时候,觉得无论什么菜不但辣、还麻,只能慢慢适应了。”
段樱:“芙蓉姑娘如果不介意,我想请您吃个晚饭,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上海菜做得不错。”
芙蓉笑了笑:“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我还真是有些想念正宗的上海菜呢。”
一杯茶喝完,正值晚饭时间,段樱便邀请芙蓉去到那家上海菜餐馆,要了一个包房,坐了下来。
芙蓉心知肚明,段樱今天可不是专门为了请她吃饭,她是有目的的。
段樱点了几个上海菜,还点了四只清蒸螃蟹。
菜一一上桌,段樱谦虚地说自己也不太会点上海菜,不知这几个菜合不合芙蓉的口味。
芙蓉高兴地说,这几道菜都是上海本帮名菜,特色是酱油和冰糖放得多,滋味浓郁鲜美,甘腴甜润,以真材实料和慢火细工取胜。桌上每道菜看起来都不错,草头圈子、糟钵头、虾子大乌参、红烧回鱼,在上海,要数德兴馆、老正兴所烧制的最名闻遐迩。
段樱请芙蓉品尝,于是,两人动筷子开始品吃起来。芙蓉对菜品赞不绝口,说这几道菜选料新鲜、刀工精细,”红烧蛔鱼”,巧用火候,突出原味,色泽红亮,卤汁浓厚,肉质肥嫩。”糟钵头”则是上海本地菜善于在烹调中加”糟”的代表,把陈年香糟加工复制成糟卤,在烧制中加入,使菜肴糟香扑鼻,鲜味浓郁。”生煸草头”,摘梗留叶,重油烹酒,柔软鲜嫩。
段樱点头称是。清蒸螃蟹上桌,两人都知道螃蟹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芙蓉说,此蟹不是海蟹,而是湖蟹,是阳澄湖的大闸蟹。芙蓉向服务员要了吃蟹的工具,慢慢的拆卸螃蟹。她吃螃蟹动作优雅,慢条斯理。一只螃蟹吃完,蟹壳还能完整的拼出一只螃蟹模样。
芙蓉明白,段樱请她来吃饭,是想通过生活细节,观察她究竟是不是上海人。因为成都人大多不太喜欢上海菜和螃蟹,上海菜太甜,关于螃蟹,爱吃的人认为鲜美,不爱吃的认为腥味重,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运输不便,螃蟹运到成都已经有大半死亡,再有就是成都人口味较重,吃不惯清淡的菜。
芙蓉吃得十分满意,说以后会常来此吃本帮菜。
芙蓉:“今天,段小姐不仅仅是请我吃饭吧,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段樱笑了笑:“芙蓉姑娘真是聪明人,我还是想跟您谈谈那件古董……”
芙蓉打断她:“段姑娘还是别费心思了,我说过,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
段樱:“据我所知。芙蓉姑娘您不惜花高价拍下宝物不光是因为喜欢那件宝物这么简单吧?现在坊间传言,得到这件宝物就可以获得古蜀国的亿万宝藏,想必芙蓉姑娘也是因为这个传闻,不肯转让吧?”
芙蓉:“段姑娘,你也说了是传言,我又怎么会相信呢?”
段樱:“你我必竟是女流之辈,在这世道里,女人做事本不如男人容易。芙蓉姑娘您初来成都,一切根基并未扎稳。而在成都,与您一样寄予希望于那件宝物的人不在少数,凭您武馆那几个人,就算找到宝藏,恐怕也未必有命享用,何不如现在实实在在的把钱揣在兜里!”
段樱说完这番话,看出芙蓉有些动摇了。
段樱:“请您在仔细想想,明天我会带着钱到您府上。”
段樱通过对芙蓉的观察,认为她确实是上海人。另外,派去上海调查的人回复,芙蓉的身份属实。
第二天,段樱拎着一个皮箱来到武馆。芙蓉在茶室单独接见了她。
段樱打开皮箱子,箱子里装的全是美元。段樱之所以带美元前来,是为了不让芙蓉起疑,因为她曾经说过,自己是受委托替海瑟薇买这件古董。
段樱:“钱我都带来了,你看够不够!”
芙蓉看了一眼满箱子的美元:
“段小姐既然这么有诚意,请跟我来吧。”
芙蓉的茶室里有一间密室,芙蓉打开密室门,请段樱进入密室之内。密室较为空旷,只在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个铁盒子。芙蓉走到铁盒跟前,打开铁盒上的密码锁,一座青铜神兽呈现在二人眼前。
段樱虽然对于古董研究不精,但为了寻找宝物,她也多多少少对古董有所了解。段樱仔细观看着此青铜神兽,可以断定的是这不是做旧品,确切年代她虽不能断定,但可以判断,此物年代久远。
段樱带着宝物箱离开了武馆,林森暗中盯着段樱,段樱回到了她的住所。晚上,段樱带着宝物箱出门,林森知道段樱一向谨慎,他跟踪她时格外小心。
段樱绕了好几个圈,最后来到一处破旧厂房。她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人跟踪,于是推门进去。厂房内,一个男子坐在一把椅子上,背对着段樱,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保镖。
“先生,东西我带来了。”
林森悄悄走到门外,透过厂房的一扇窗户看里面的情况,却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的保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