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果然值得拉拢护着,但愿她能够任何时候都能一直这般实心实意的为着朗儿着想思谋。
“母妃说得极对,三哥一身才学若能早些得到磨练的机会,将来才能打下更加坚实的基础,也能更早的建立起真正属于他的人脉支持。”
当着这宁氏母子,孟夏无需任何避讳,直言道:“母妃、三哥,日后我会利用方便进出怀德殿的条件多去看望父皇,将三哥往日对一些时事民情的独特的见解引述提及,相信慢慢积累下来,父皇自然而然的便会主动萌生这方面的念头,到时母妃再让人暗中给三哥安排一个合适的表现机会,一切也就水到渠成。”
“好,这个法子果然极好!看来呀,今年朗儿的生辰谁送的贺礼都要比不上咱们阿夏的了!”
宁贵妃更是满意无比地点着头。
除去身份特殊的太子,南孟其他皇子大多都得等到及冠之后才参与朝政,不过历来亦有些才学优异者提前参政,而这样的优势明显不言而唯。
宁氏对孟昭帝再了解不过,阿夏的方式的确可行性极高,成了功不可没,万一没成却也不并无害处。
而宁氏更加看重的是孟夏主动为孟朗利益考虑的态度,但凡有心,日后定将为朗儿带来不小的助力,这样的帮手才是真正能够让人信任与放心的。
用过晚膳,宁氏吩咐孟朗亲自送孟夏回和铃宫。
当然,没有宁氏的特别叮嘱,孟朗本也打算这般做。
两人出了清穆宫不久,孟朗便让侍从们跟远一些,有些话却是必须与这丫头单独说道。
“阿夏,刚才母妃的那些话,你不必太过当真!”
孟朗不做耽误,径直说道:“记住,不论是在父皇面前,还是在其他任何时间场合,都不要为了三哥而影响到自己。三哥不希望你……”
“三哥想多了。”
孟夏打断了孟朗的话,微笑而道:“刚才我所说的那些并不是揣测母妃的心思而专程投其所好,就算母妃没有那样的暗示,我自己也想这般做。”
“阿夏……”
孟朗脚步有些迟疑,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宫里头只有三哥全心全意的为我着想,我帮三哥便等于是在帮自己,所以三哥别总觉得牵涉到你便有利用的意味在里头。况且于我而言,能帮到三哥、能与三哥一并前行,这才是阿夏最开心的事!”
孟夏婉婉轻语,看着孟朗目光温暖而坚定。
这个傻三哥呀,做任何事总是担心她这担心她那,永远都想将她当成一个孩子般护着,不愿意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甚至于委屈。
可三哥又知道人总归得长大,更明白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孩子,这种矛盾的心情怕是一直困扰着三哥吧。
“你呀,三哥想什么都瞒不过你!”
孟朗先有些无奈但同时却也释怀,摸了摸孟夏的头笑道:“好吧,你长大了,三哥以后再也不总拿你当小孩子瞎担心了,能跟咱们阿夏一并前行,这也是三哥最开心的事!”
夕阳染红了天际,如同兄妹两人脸上的笑意,美得醉人。
一路漫步回到和铃宫,刚进门便看到彩衣昂着脖子守在那儿,看样子盼了许久。
“九公主,您可算回来了!”
看到孟夏,彩衣立马迎了上来,如同松了口气。
又见到一旁的三皇子,当下反应过来立马行礼请安。
“出什么事了吗?”见彩衣神色不对,孟朗自是出声询问。
“三皇子、九公主,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楚皇子非把和铃宫给拆掉不可!”彩衣见状,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楚皇子?”孟朗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同时看向身旁的孟夏。
“就是北楚质子楚正乾!”
孟夏倒是直接回应了孟朗的疑惑:“今日之事,多亏了他帮忙,刚才一直在穆清宫,倒是差点把他给忘了。”
说罢,孟夏没时间详细解释。
询问过楚正乾此刻身在何处,便带着孟朗快步往后院而去。
“住手楚正乾,你这是干什么?”
刚到后院,孟夏便傻了眼,下意识地便朝着此刻正把院里头刚刚种下不久的那些小树苗一棵棵拔出的楚正乾喊了出来。
看到孟夏,楚正乾倒是没再继续糟蹋那些小树苗,拍了拍手将石桌上的瘦团抱了起来很是不爽地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瘦团还等你检查治疗吗?”
至于一旁的孟朗,楚正乾仅仅斜了一眼便没再理会,权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