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反唇相讥,同时又看向一旁的孟锦,好心提醒道:“五皇姐怕是得要小心一点了。”
“放肆!”
听到这话,刘贵妃可是怒不可言,当下便骂了起来:“孟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挑拔离间我们母女!”
“娘娘别想太多,阿夏不过是好心好意提醒五皇姐为人处事需小心一二,莫再如今日一般做出那等让父皇龙颜大怒之事来,当然,您要觉得那的确是你们母女间的问题,那我也没办法。”
孟夏微笑,哪有半点畏惧之意。
虽然这会功夫就她一人,可父皇刚刚才告诫过这对母女,就算刘氏再心存不满,量其也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危害。
而她早就与刘贵妃成了生死仇敌,这一点双方都再清楚不过,没有旁人的时候,谁也没那圣驾前般演戏的必要。
“好一个厉害的九公主,看来本宫倒还真是小瞧了你!”
刘贵妃绿了脸,狠狠地盯着孟夏,声音冷冰:“别以为如今有宁贵妃给你当靠山,别以为你哄得了皇上几回信任,你就有那资格跟本宫叫板做对!迟早,本宫会让你后悔没早点跟着你娘一起走!”
“是吗?那贵妃娘娘这回可得好好动动脑筋,千万别再留下什么把柄,不然又发生如今日这样的事情,恐怕想草草收场可就难了。”
孟夏回了个笑,径直转身离去。
她的言辞举动着实大胆到了极点,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一旁五公主孟锦的心。
下意识的上前想要给孟夏点颜色看看,但还没来得及便直接被刘氏一把抓住。
孟锦又气又委屈,可看着母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终究还是不敢再作违背。
“娘,您就忍得下那小贱人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看着孟夏越走越远的背影,孟锦带着哭腔怨恨不已:“我从没受过这样的折辱,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锦儿,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小贱人正巴不得你冲动行事去找她的麻烦!”
刘氏冷声警告着孟锦:“你若不想如她的意,这段时间便老实些呆着,莫再坏我的事!她跟我们本就是不死不休,我又岂会放过她?反倒是你,总是太过冲动心急,今日便是教训!切记日后不要再因一时之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话,让孟锦心中更加不快,但却不得不强压着脾气低声称是。
“母妃知道你心中不快,可你现在还真不是那个小贱人的对手。”
见状,刘氏拉着女儿的手承诺道:“你放心,只要你别再自做主动,以后一切按母妃的安排去做,母妃保证到时定会让你亲自收拾这个小贱人,好好出这口恶气!”
得到母妃再一次的保证,孟锦整个人总算舒服了些,又想起刚才被拖下去被乱榻打死的红霜,倒是多少有了几丝内疚。
“母妃,您看一会要不要让人去打点一下,把红霜好生安葬,她到底也算是替我……”
话没说完,刘贵妃却是毫不在意的打断道:“身为奴才,能够为主子而死,那是她的荣耀!这样的小事你无需理会,还有送往慎刑司的那几名宫婢也是一样,就让他们按规矩去办,免得又让人借机生出什么事端来。”
“区区一个小贱人,她还想兴什么风浪?”孟锦觉得憋屈,她真正在意的当然不是那些跟随她的宫婢,而是这一次当真被孟夏那个小贱人给反咬得太狠。
“你以为,光凭一个孟夏就能够布下今日如此大一个套让我们钻吗?”刘贵妃又瞪了孟锦一眼:“她的身后还有宁氏那个贱人在捣鬼撑腰,不然你以为母妃为何修理一个小贱人还要如此谨慎?”
暗自叹了口气,刘氏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女儿的确还是太天真单纯了些,跟孟夏那个满是心机的小贱人差了不知多少。
看来,日后她还真得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而此刻,孟夏走在回和铃宫的路上,心情略显复杂。
破了刘氏母女的阴险算计本应该高兴,但她却分外清醒的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刘氏母女日后必定也不会再犯这样浅陋的错误。
脚下的路,果然还长着呀!
“九公主稍等,宁贵妃娘娘让奴才给九公主捎几句话。”
突然,有人在后头喊话。
回头一看,却是孟昭帝身旁的太监总监刘利达追了上来。
“原来是刘公公,有劳公公了,不知母妃有何示下?”
见是刘利达亲自过来传话,孟夏略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