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
“都得谢谢我捡到的那个本子,谢谢那位叫红尘的大书法家,大画家。”
苏老板:……这人犯病了吧?
“是真的,就是从那天开始的,我女儿无意间翻看了我拿回去的本子,特别喜欢,一天到晚抱着看,回去复习功课,也复习一会儿就要看一会儿,还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看了那上面的东西,她就觉得脑子特别清明,注意力容易集中,以前看起来和天书一样的课本,好像忽然就明白了,做题也不觉得特别困难,我闺女还说,就连睡觉的时候,那些数学公式,化学方程式之类,还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儿。”
苏老板:“……”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方。
“呼!”
客人吐出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我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想相信,但只要我闺女不去看那上面‘红尘’写的东西,她学习效率就直线下降,明显的不得了……老板,我也是四下转了许久,才猜到你这儿有那位大家的作品,为了我女儿,算我求求你了,无论如何你卖给我一幅……”
苏老板懵懂地瞪着客人,干巴巴地道:“你闺女不是都高考结束了?还要它做什么?”
“就是高考完了,我才想再买一幅。”客人一脸踌躇满志,“我闺女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这一次复习没复习好,才五百多分,连重点都上不了,只要再给她一年,还是这样的效率,她肯定能考上重点!”
苏老板嘴角抽抽了半天,想了想,终于还是苦笑道:“我这儿到是有红尘的画作,可是不是你说的什么高中内容,都是临摹的名画。”说着,他就翻了翻,把那幅虾戏图翻出来。
“这是她临摹的齐白石的虾,我打算收藏来着,没想卖,你要是觉得这一幅也行,就先拿回去吧,不过可不卖给你,你拿回去用上一年半载的,再给我送回来。”
苏老板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好人。
那客人眼睛一亮,心中大喜,连连点头保证,绝对好好爱惜,不会弄坏。
苏老板无语,觉得这人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就算他捡到的东西真有效果,也不一定每一幅红尘的作品都有那种奇效。
不过,虽然苏老板心里犯嘀咕,却还是对红尘的作品慎重起来,尤其是那位朱老板和秦小姐三天两头地就过来探听消息,明显肚子里有鬼。
这两位在s市的势力也不小,若不是红尘是个小姑娘,私底下到博古通今,从来不引人注目,恐怕这两位已经找到人直接登门求画去,哪里还会和苏老板歪缠。
纠缠许久,朱老板和秦小姐都是聪明人,一看苏老板的模样,就知道糊弄不过去,而且这事儿恐怕也难保密,两个人这日齐聚博古通今,让苏老板把茶水端出来,坐在一起一边喝一边聊天。
朱老板喝了口茶,轻声道:“总之,很神奇就是了,我以前听说真正的名画名作,能让艺术家痴迷其中,看到画家的思想,看到不可思议的美景,但我自己从来没这种感觉,有些画我也喜欢,看起来心旷神怡,但也就是喜欢而已,可是那天从你这儿把那幅密林与海拿回家,一开始也没发现什么不同,但越看就越吸引我,做生意出了差错,满肚子气,一看到它,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焦躁地失眠,看着它入神,心中一片静谧,竟仿佛当真徜徉在那一片幽静的密林里,听着山风海浪,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这位一脸的陶醉,显见确实是喜欢的不行。
秦小姐也道:“我自幼随家父习画,看过的古画不知凡几,观那幅山居图,应该是名家所作,趣味盎然,有形有神,没有半点儿浮躁,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活灵活现,连地上的飞禽走兽,也都颇具灵性,非常喜欢,所以买回去给家父看,苏老板应该知道,家父自从前年得了那病,哎,让家里人操碎了心,可自从得了这幅画,他一下子就安静了,看得入神,就在前两天,他忽然清醒过来,特别清醒,还跟我说人生就如一场大梦,他前阵子好像在梦里迷失了,这会儿到是又溜回了家,他,他都好久没有作画了,那天看着这幅画,就忍不住挥毫泼墨,又有新作!”
一边说,连秦小姐这样镇定的女人,也不禁热泪满眶。
苏老板听他们这般吹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哪里说的是画,根本就是神作吧,问题是,画出这些画的,只是个小女孩儿,看起来十七八岁,唔,好像听她说过,要参加高考,所以这几天不过来了,连手机也关机找不到人。
事实上,红尘出去旅游,顺手画了三幅风景画,还临摹了一幅《第聂伯河上的月夜》。
没办法,马上要上大学,学费什么的,肯定要自己赚回来,指望家里那可别想,而且,将来要买房子什么的,样样色色都要花钱,没钱怎么行?难道当真指望公安局那些悬赏不成?
于是,苏老板大喜,看红尘的模样,简直和看一块儿金砖似的,近乎谄媚。
就这四幅画,每一幅八万,一共给了红尘三十二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国内真正的画家们,一幅画能卖上八万块的都少得很,前面几幅,咳咳,红尘每幅画卖了还不到一千。
苏老板还笑盈盈地道:“宋同学很有天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签约画廊?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