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轻他也确实没有害过自己,不是吗?
那个瘦弱的人,会在伤心时为自己弹琴鸣笛的人,会在自己险些强要了他时还抱有一份愧疚感的人,会劝说自己只要幸福便是最好的人。一想到这样一个人若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甚至是一个j,i,an细……那该是一种怎样的伤心,乃至愤怒?
云轻,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许世乾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个小倌,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暂且不说,令人怀疑的是他未知的身世,恒儿想想看,连方公子暗中都调查不出的人,若非凭空而出,那该是一个隐藏多深的人?”
许天恒蹙起了剑眉,“方海尘暗中调查过云轻?”
许世乾叹了一口气,“我轩云国的土地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与自己长相极其相似的人,又与我国的定国大将军如此亲密,其动机怎能不令人怀疑?恒儿,适可而止吧,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能留恋于一个风尘中的男子?你可是要娶妻生子的啊!”
而后好像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方公子虽然没有查出其身世,不过方公子告诉老夫,之前来红满楼找这个小倌的人,基本都是朝廷命官,而且这些官员都是文贵妃举荐上来的,为父觉得……这并非是个巧合。”
许天恒一脸的不可思议,“您是说,文贵妃并非安分之人,并且……云轻是文贵妃的人?”
“只是怀疑,不过若是尉迟长荷真的动机不纯,那么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许天恒不敢置信,思索良久后方才开口,“爹,若是召野真的要对轩云下手,一定会从朝中老将或是重臣逐个击破,这样轩云国的防御体系就会不攻自破。此番孩儿被轩宗帝派去剿灭那一股山贼,也正是文贵妃的提议,爹在大兴城内,定要万般小心。”
许世乾威严般点了点头,而后目送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定国侯府。
东元824年9月。许天恒奉命前往轩云国西部边境白城,务必力保轩云国西部边境安宁。
白城的骁骑卫将军杨虎给许天恒详细的讲述了这股山贼目前的形式。
这股山贼行事诡异,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们简直像魔鬼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又像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令白城的将士们十分不知所措。
许天恒仔细听完杨虎的迅速,驻足在营帐的沙盘前,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一场棘手的战争了。”
三年了,每次战争,都有那个人在身边,如今的他也不知怎样……
这场战争不是普通的战争,自己需要一个得力的军师,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胜任……
除了他方海尘……
对了,还有,叶无双。
“传我命令,即刻飞鸽传书到江州,就说故人有难,望白城一助。”
片刻后,杨虎匆匆来报,“禀将军,收到线报,轩云国有一支商队半月后会从边塞返回,此商队乃普林茶庄旗下的,末将想,这么大一支商队来往,怕是那股山贼又要有所行动了。”
普林茶庄乃轩云国最大的茶庄,就连皇城内的贡茶,也几乎全部出自于普林茶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茶庄表面是平民百姓的生意,然而背后最大的庄主,竟然是当朝太子,不然又如何能将生意做到此番境界?此事朝中只有少数重臣知晓,许天恒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样一个大的商队,若是出了问题,且不说轩宗帝会责怪他办事不利,就是轩明太子,也定不会放过自己。开口问道,“杨虎,白城目前为止有多少军队?”
“回将军,不多不少,整二万。”
许天恒思索良久,道“二万……足够了,传令下去,挑出三百j-i,ng兵,只等江州援兵一到,随我一同在回国的必经之路上伏击,我们即刻展开剿杀。”
只是,隐隐间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为什么总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定国大将军在边塞努力与这伙山贼抗争的时刻,更令人手忙脚乱的事情发生了。轩宗帝竟然遇刺,好在皇宫守卫还算森严,刺杀未遂,刺客逃走。
为防止刺客逃脱,皇城内加强了警戒,各大宫门警卫加强,巡逻兵尽数出动。大内总管此刻正带着一支小分队四处搜寻刺客。
方海尘闻讯后迅速赶来,好在轩宗帝并未受到致命伤害,唯一的伤口在左肩处,离心脏还有一定的距离。
就在皇宫内的侍卫大肆搜查刺客时,谁又能想到,此刻凤栖宫内文贵妃正在命丫鬟给一个黑衣人包扎伤口。
华贵的美人开口,“真是胡闹,大计未成,本宫何时有让你去刺杀那轩宗帝?”
黑衣人蹙起眉头,咬牙切齿道,“本王……小民今日本想来见公主禀明西部情况,西部半月后即将有一支轩云国的商队经过。岂料途中会遇见轩宗帝,小民以为此刻为不可多得的良机,却未料到原来轩云国皇宫内戒备如此森严。只恨那暗器上未淬毒,否则他轩宗帝此刻定是死人一个。”
尉迟长荷冷笑一声,“一国之主岂是你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赫连凌轩,你若是真的想复仇,就不要私自行动破坏哥哥的大计。伤口若是没有大碍,包扎好后速速从密道离开,这皇宫内,以后怕是会更加戒备森严。若是没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凡事可以去城中的红满楼,找这个人。”随后从梳妆阁里拿出了一幅画像,交给了眼前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