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君听见声音说:“你回来啦,我找酒店订的一桌菜。我爸刚又说要过来吃饭。”
他抬起头,看见华悠的样子就愣住了。
他熟悉的华悠是顶着老土的发型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不合时宜的劣质衣服,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的宅男。
眼前的人平时苍白的脸泛着红晕,眉眼j-i,ng致,发型显然是j-i,ng心打理过的。
那一件灰色的t恤,衣领大的几乎要露出圆润莹白的肩头,本来该带在衣服外的一根细银链子垂在衣服里好像在诱惑人探索衣服内的单薄胸膛,纤细的脖子处是密密的汗水,他脸上也滴着汗,好像刚刚经过激烈的运动,或者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欢爱。
“这些菜闻着真香啊。”华悠把包放在沙发上,走过来帮忙摆放。“你爸爸会不会带很多人来,够吃么,有打包饭么。”他声音本就中性,软软糯糯的是严世君最爱的那款。
严世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问:“你真的是跟同事去打球?”他想问的是你不是出去约炮整这么s_ao干嘛,但是忍住了。
华悠歪着脑袋看他,因为身高差,那衣服也太大了,他看见了华悠雪白的胸膛,上面粉色的凸起。在几个星期之前严世君还曾细细玩弄过。
“是去打球了,不过走到羽毛球馆门口就回来了。”华悠有点心虚,说:“今天办公室的女同事都说我该好好改变形象,她们又帮我修眉弄头发的,那阵势太吓人了。”
严世君揽过华悠的腰将他抵在饭桌上说:“让我仔细看看。”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华悠感觉到了好像有个东西顶着自己肚子。
他恐惧的推了推严世君。
“……挺好看的,不过不带眼镜看着有点不习惯,我送你一个眼镜。我去找找。”严世君放开他,若无其事的回屋去了。
华悠心脏狂跳,他摊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严世君进屋好一会儿才出来,拿出一个眼镜盒给华悠。
“朋友送的墨镜,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华悠接过盒子,道了谢。
“试一试看看。”严世君说。
“好的。”华悠打开盒子,戴上眼镜。
严世君:“……”他刚刚为了掩饰下面起立,进去随便拿了个眼镜,等软下去才出来。
这个随便拿的墨镜是别人送他的,戴在华悠巴掌大的小脸上,耳朵上松垮垮的架不住。
华悠歪戴着个墨镜,显得鼻子嘴巴特别小特别萌。
严世君帮他取下眼镜,说:“算了,我下次给你专门买一个,这个太大了。”
他又拿着眼镜回屋了。
华悠:“……”
等到八点多严父才过来。他身边倒是随时跟着一群人,不过他一个人上了楼。
他跟严世君长的七成像,只是个子矮些胖些,气场极其强大。
菜都冷了,华悠在旁边忙着热菜话都不敢说一句。
他进屋来也没有正眼看华悠。
他慢条斯理的吃饭,他们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派头做的十足。
吃完了,他才说:“你现在小日子过的舒坦,又养猫养鹦鹉的,还弄个小男孩玩,那个华悠呢,我说了要见他,怎么还不回来。我专门来看看你们处的怎么样的。”
华悠:“……”
严世君:“……爸,华悠就在厨房热菜呢。”
严父:“……”
严父若无其事的说:“菜够了,叫华悠过来一起吃吧,别老是忙活了。”
华悠正好将热的j-i汤起锅倒在汤盆里,闻言便说道:”马上就来。”
他端汤出来放在饭桌正中,然后自己在严世君旁边坐下。
严父吃惊的看了他一会儿:“你耳朵好了?”
“有一只耳朵好了。”华悠低声回答。
“刚刚我见你给我拿拖鞋,听见你说话,还以为你是世君的新……交的朋友。”严父想起刚刚进屋的时候,华悠谦恭的拿着一双新的男士拖鞋放到他脚边说:“您穿这双。”看他穿的又像是他以前谈生意时不得已见过的小鸭子,便觉得他是严世君新弄的玩物就不再正眼看他,实在是太乌龙了。
严世君说:“爸,我偶然遇见一个苗医,他弄一个偏方治好了华悠。他现在换工作了,去了a公司做美术设计的工作。”
严父点点头,a公司他也知道,能进去的也算j-i,ng英,又是搞美术的,额,美术设计j-i,ng英,穿这种领口破破烂烂的像随便几剪刀剪坏的衣服,感觉十分合理。又和颜悦色的问了华悠一些工作上的j-i毛蒜皮事,什么住这里上班方便不啊,加班不啊,同事好相处不啊,领导严苛不啊之类的。
华悠一一回答。
严父又转头问了些他们生活上的事,无非是吃住方面的,严世君说华悠每天做饭,他没事儿的时候也回家来吃饭,又将华悠的手艺夸上了天。
严父也配合的指着这桌菜连连夸奖。
华悠想说这是酒店订的菜,但见严世君没说便也沉默了。
一顿饭吃下来,严父表现的与上次单独见面时完全不同,现在他是个慈父,虽然是在问华悠的吃住行,但话里话外的却在关心自己儿子,说严世君爱吃辣,不喜欢吃甜的,说他以前被妈妈惯坏了吃饭挑食的紧,说他喜欢吃海鲜,外面做的一般弄的不太干净,在家里自己做就要勤快一点,那鹦鹉叽叽喳喳的怪叫会吵到严世君睡觉,最好拿去送人……
华悠说自己也喜欢吃辣以后便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