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问你话呢……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四,管你是不是什么侯府少主,只要违反官府的规定,都要受罚。”
古卫彬看着这李守将一开口又是几十滴的口水喷出,急忙后退两步,与他保持着距离,用袖口抹着脸,努力压制胸口上的怒火,“当然,古某自到安州,一向奉功守法,哪敢不从法规,”说着,朝对方手上的令牌一看,“这牌子确实是我的,今日前来也是事出突然,因收到消息,说京都的贵人要来,所以我才前来迎接,没想到来到这里城门已被封,心想不知两位大人要迎的可是与我要迎的那位是同一人,所以才大胆拿出令牌前来相问。”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没办成,而那人大半夜派人来告知他,也通知了各级官员一层层说要来但又不表明身份,这样的举动明显是想用身份来压住安州这里的人,但又没有圣旨,所以只能由一级级地隐瞒身份至今,而到了安州身份自是不用再瞒了,所以选了他,一个早就在安州公布了身份的侯府少主来证明了——他这次的任务便是让这些人都相信,要迎的那人是受朝廷派来治理江南灾害的,有着绝对的权力!
洛元盛与李守将一听古卫彬也是收到消息来接京都贵人,心中不由地又咯噔一下,难道他要接的真是与他们同一人!急忙问道:“你是几时收到的消息!”
古卫彬故作不知二人情况,道:“半夜时收到的。”
二人听着,相视一眼:如此,那还真是了。
“你要接的是何人?”
古卫彬听着,眼神转向他们手上的令牌,“你们手上拿着的令牌就是他的,你们说是要接什么人。”
二人一听,面上神色更是变化无常,他们手上的可是皇家的牌子呀,“难道是……”
古卫彬笑了笑,眼里的神色极为温和,“想来两位大人猜的都没错,你们还是快放我前去迎接吧,前面的贵人的仪队都快到城门了,再不准备就要失了礼数了,到时候他降下罪来可就不好办呀。”
洛元盛一听,急忙推开还握着刀对着古卫彬的官兵,道:“混账东西,耳朵聋了不是,没听到我们的谈话吗,这是远昌侯府的少主,收起你们手上的东西,快去列好队,准备迎接贵人尊驾!”
☆、138挑拨,暗自竞争
洛元盛虽是安州的父母官,官阶也跟李守将一般都是四品官员,按理说,一个普通官兵是要听从他的命令,但也可以不从,因为官兵是李守将的手下,从军的的人都知道军中军规严明,他们只会听自己上级将军的命令,而其他人,无论对他发布施令的是谁,他都可以不用尊从。
这时他看着李守将,见他没有一点表示,而洛元盛却一直虎似地盯着他,官兵心中为难,此时两位大人都站在他跟前,而且往日里二人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官兵在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听从照办。
这会,古卫彬却突然朝他开口道,“看来安州的管辖还真是特别呀。”
李守将听到他突然说这样奇怪的话,语气里还满是感叹,一时不解,皱着那粗犷的眉说道:“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特别?”
洛元盛听着也是不解,本是没有兴趣在这地方纠缠,想赶紧去准备城门那边的事为好,但一听到古卫彬如此语气讲起安州的治理问题,那不就是说的他吗,一下也凝了凝眼望着他,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样子。
古卫彬看着二人的神色,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道:“也没什么,只是见到旁边这位卫兵听到洛大人的命令似乎没有想要执行的样子,只等着李守将的亲自下令,二位大人同为安州的顶梁柱,能把安州治理得如此得天独厚、在江南处处受灾之时还能完整地保留下来,许真是这文武分家大有用处,如若可以,真想让全黎苍的大小官员都来跟二位学习学习治理之法……”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看似是在夸赞,实质就是在损人。
洛元盛一个弄文识墨的文人,何能听不出古卫彬这看似夸奖实质在嘲讽他作为从四品父母官竟指挥不动一个小兵之事,一张脸立马黑沉下来,额上的那隐忍的青筋再也掩不住地拱了起来。
而李守将听到古卫彬的话,竟真以为对方是在夸奖他,一下一脸得意地朝旁边还在等他指示的官兵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官兵见他如此,这才“唰”的一下收起刀,带着围在这的其他几人回归到列守的队伍里。
原本李守将听着洛元盛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越过他,对他的人发号施令,心中本就开始不悦,但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现时连古卫彬都如此说,他心也就开了,直接按自己想法去做,把气愤在心的洛元盛晾在了一边。
现时认清了古卫彬的身份,那他就不能再得罪了,那人就要来了,古卫彬这令牌想必与那人有关,他必须要把方才无礼的那一刻从对方的心上抹掉,否则不是事情还没开始就得罪人了嘛。
看了眼身旁的洛元盛一脸铁青,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方才看到古卫彬,他想起了件事,听手下的人说这人在追求洛家那个女儿,再看了眼远处站在马车旁的洛可妍,心想,哎,洛元盛有这长得标致的能去攀亲带故,要是他的新新也能如此……想到那个成天只知道闯祸也不知道多拾掇拾掇自己的女儿头就开始疼。
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