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堂内。
“姨婆,你……你不要怪表妹了……真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073洛父回来,讲趣事
容脂胭顶着一脸的伤,还有一身的狼狈,站在戚氏跟前,戚氏看着她的模样,火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一下课,戚氏就见容脂胭红着眼睛从她房正门口经过,望了她一眼又闪躲开。戚氏一觉得奇怪,就把她叫住,一问,竟差点把她气晕:她竟然去那什么训院才一天就搞成这样,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难不成就换来这些!戚氏自是要问个清楚,但容脂胭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容脂胭才模棱两可地说出洛可妍的名字。
看着她吞吞吐吐又反口的样子,戚氏心想,脂胭必是受到什么威胁,她才来安州不久,这里又是洛府,能威胁到她的人,除了洛可妍,还有谁!
随即招来高嬷嬷去了落然阁。
洛可妍一行人走在了永福堂的路上,而途中,跟在洛可妍身后的一个落然阁小侍女在千双的示意下,悄悄地往出了府。
“你不用为她掩饰,这事我自有主张……”
“姨婆……”看到戚氏怒气满面的神情,容脂胭嘴上看似帮洛可妍否认着,实则嘴角不由地暗笑。
正走到戚氏所在大厅的门口,就听到容脂胭与戚氏的对话,洛可妍心中笑笑,容脂胭你的颠倒黑白能力真是强!
高嬷嬷见戚氏与容脂胭的谈话实在大声,随即想掩盖掉她们的话,高喊:“大小姐到!”
洛可妍没理会,一步踏入厅内。
“祖母万安!”说着,洛可妍朝戚氏行了个礼。
“你可还真有心,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才想起给我请安!如果我不’请’你,恐怕你洛大小姐贵人多忘事,估计不用多久连我这个祖母都快忘了。”戚氏瞟了一眼厅下的洛可妍,之后便正眼都没瞧正她。
“祖母莫气。往日里可妍训院上课时辰较早,想着那时祖母还在休息不便打扰,祖母如若怪罪,那今后可妍便克守规矩,日日早早的便来看望。”洛可妍讲得异常谦恭。
戚氏本想着借请安一事打压下洛可妍,但听她讲到每日要早早来请安,一听心中便捌扭起来,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可是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杆才满足,可是这洛可妍真的就此日日早早地来打断她的每梦,这可是要了她的老命才是,这一想,连忙改口道:“这……就不必了,可妍训院实则辛苦,你就专心上课便是。”
“是。”
看着洛可妍今日态度不错,戚氏倒没太动怒,“你可知我叫你来所谓何事?”
洛可妍没有直接回答,先看了看容脂胭,再转眼看向戚氏,“祖母可是为脂胭突然私自进了训院之事?”
戚氏一听,厚厚的嘴角一哼,“嗯,还算坦白。那你来说说,脂胭身上这伤到底怎么回事!你身为洛家堂堂嫡女,难道就这般容不下一个远道而来的表姐吗?”
洛可妍一听,轻声道:“祖母的话可妍没听明白,可妍方才所指的是脂胭突然出现在训院这事让我费解,至于祖母说的伤,”秀眸再次朝容脂胭身上一转,“脂胭受伤了吗?可瞧过太夫了?”
看着洛可妍没有一个字认罪,戚氏火气又上来了,拿起容脂胭的手就抡起袖子,指着上面的伤痕道:“你少在这装不知,脂胭这才离开洛府一天就变成了这样,原以为你身为洛家嫡女应是端庄大方,有容人之量,想不到你与你那娘一般心胸狭隘到如此地步,竟将人伤成这样。”
听到这,容脂胭泪眼看着洛可妍,再对着戚氏说道:“姨婆,这……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伤的,不关……不关表妹事的。”
“哼,你不用为她百般说好话,她是洛家大小姐,我还是洛家老祖宗呢,放心,有我在,她还敢拿你怎样。”随即朝洛可妍恶狠狠道:“看你心多狠,明知脂胭是孤女,你就如此欺负于她,亏她还在百般掩护你……”
“怎么回事,这才一回来就又吵吵闹闹……”戚氏这厢还没骂完,只听门外就传来洛元盛的声音,听着语气应是不悦。
戚氏一听,眼里一睁,坏了,儿子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心中虽有些许不安,但面上依然镇定,只端坐着待洛元盛走入厅内。
洛元盛一入厅,双目扫射屋内人一周,先是定眼在洛可妍身上,眉眼一缩:妍儿怎的还是如此不知好歹,每次她出现在永福堂总要闹个鸡飞狗跳,随后再扫到容脂胭身上,眼里瞬间凝固,隐隐含着冰气。
好一会,面上依旧隐忍着怒气朝戚氏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待洛元盛对戚氏行完礼,洛可妍与容脂胭也对他行了礼,可洛元盛表情却丝毫未动,不见往日的亲和。
戚氏身为洛元盛母亲,一向了解他的脾气,知道这会他正怒气在头,所以不敢太过嚣张,“嗯,盛儿今儿个怎的提早回府呀。见你眉头紧锁的,可是遇到何事?”戚氏问得小心翼翼,探探口风。
洛元盛听得此话,冷冷回戚氏道:“既然母亲问了儿子,儿子自当讲个清楚,也问个明白。”说着朝容脂胭一瞟,“今儿个听得个事,是府衙中一群打扫庭院的小厮讲的,儿子觉着母亲也该听一听,就专程把那小厮带了来。”
“哦!是何趣事?”
“母亲听听便知。”洛元盛不由戚氏答应与否,直接朝外面的随侍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