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闭了闭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清清浅浅地说了一句,“容助理,去医院。”
容旌抬眸看向周旭尧,“……老大?”
要去吗?还是回家?
“回家。”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低沉的声音,透着不容反驳的绝对强势。
“去医院。”秦桑丝毫不畏惧,声音更是坚定。
容旌左右为难,索性放慢了车速,等待着这两人统一意见。
周旭尧清俊的眉目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冷意。他眯起眸,并没有看容旌,“回家!”
“周旭尧,我说了去医院,我要去看季以旋!”秦桑怒目相对,一双漆黑的眼睛瞪得老大,“她现在在抢救,你就不担心吗?”
周旭尧菲薄的唇勾起一道冷冷的弧度,语气更是冷漠,“去了医院的人就代表了真的担心她的死活?周家的人都去医院守着了,在你眼里,他们在那里就代表了真心?我不去,就是冷血无情?”
现在站在那里的人,大概出了周云靳一个人,其余的人担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季以旋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周家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车内的气氛骤然跌到了冰点,空气好像凝固成冰,容旌开着车,余光都不敢往后探去。
僵持了几分钟,周旭尧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嗓音依旧带着浅浅的紧绷,“她的情况我会让人去了解,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回家。”
秦桑撇开脸,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留给他一个暗沉的侧颜。
容旌见状,不声不响地提高了车速,平时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西井别墅的家,依旧是周旭尧亲自抱着她下车回家。
早上的时候,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原本的安排就是婚礼以后出院回家休养,保姆早就已经到家了。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不是参加婚礼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周旭尧没说话,抱着秦桑直接上楼回了卧室。
半个月没有回到这里,一景一物,既熟悉又陌生,保姆回来已经把房间整理了一遍,床单被套也是新换上的,依稀可以闻到一阵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
周旭尧把她安置在床上以后,转身走进更衣室里拿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走出来,“清洗一下,还是直接换衣服?”
秦桑抬眸,神色浅淡地开口,“衣服放下,我自己换。”
他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哄道,“你腿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我帮你。”
秦桑没有力气跟他争执,退而求次,“让阿姨进来帮我。”
周旭尧视线凝滞了几秒。把衣服放在床边,转身走出了卧室。
没一会儿,保姆就推门走了进来。
“太太,先生让我过来帮你换衣服。”
秦桑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保姆上前,站在她的背后,帮她把礼服的链子拉下来,华贵的布料落下的瞬间,那一片雪白的后背肌肤上,竟然有多处淤青。
抱慕一怔,“太太,你受伤了?”
除了被周云岳动手的时候受到了惊吓,她后面满心满眼都是帮季以旋逃婚的事情。伤痛什么门统统被抛诸脑后了,现在经保姆这么一提,她才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几处都在疼,尤其是受伤的腿。
声音微哑地说道,“没事,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除了背部,她没有受伤的腿,膝盖处磕破了一层皮,血丝已经凝固成黑色,保姆心疼她,“太太,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秦桑寡淡地套好衣服,“不小心摔了下。”
保姆知道她不愿说。也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毕竟是身份有别,只是温声地说道,“伤口没有消毒容易留疤,我去拿药过来帮你处理一下。”
秦桑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一点小伤口不碍事,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出去吧。”
保姆只好扶着她躺下,这才退了出去。
关上门,转身就看到周旭尧站在不远处抽烟,他看见保姆出来。沉声问,“换好了?”
保姆点了点头,“先生,太太身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毕竟是女孩子,留下疤多少会有影响。”
烟雾笼罩的俊脸骤然一沉,“伤口?”
保姆怔楞,“先生不知道?”她还以为是他弄出来的,“太太后背和手肘都有淤青,膝盖还破了皮,我说帮她消毒处理,但是太太不让。”
“把家庭药箱拿过来给我。”周旭尧淡淡地说了一句。
保姆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儿就把药箱给送了过来。“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周旭尧接过,“不用,你去忙。”
语罢,他推开了卧室的门,迈了进去。
只见秦桑已经躺了下来,床上有一团隆起。
周旭尧三作两步走向床边,地板上铺着地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秦桑只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没有察觉到脚步声。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开的时候,她受惊,倏然睁开双眼,眉头皱了皱,“你做什么?”
周旭尧二话不说,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一言不发地就动手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猝不及防的动作,等到胸前有一片凉意传来,秦桑才蓦然惊醒。
“周旭尧,你发什么神经!”她双手抓住他,语气恼怒。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抗议,把她拉着坐起来,轻而易举地将她剥了个干净,撩开她铺散而下的长发,雪白的肌肤上,几块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