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忽然探向了她的腰,秦桑已经,伸手扣住他的腰就用力推,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地闷哼,紧接着周旭尧整个人失去了支撑,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
巨大的重量,让她差点透不过气,“周旭尧……你重死了,起来……”
过了好几秒,周旭尧才翻了个身,躺在一旁的位置上。
秦桑长发凌乱地坐起来,扭头看过去,只见他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眉宇紧蹙着,呼吸有些短促,而他的手,压在了左边的小腹位置。
秦桑怔楞了一下,“你别装了。”
周旭尧的声音有些虚弱。“伤口好像裂开了。”
瞬间就慌了,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紧张地问他,“周旭尧,你真的受伤了?”
“嗯……”
秦桑扯开他的手,然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果然就看见了他的小腹上裹着纱布,白色的纱布,隐约染了一丝红色。
她倒吸一口凉气,抬眸却对上男人笑吟吟的脸,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你个神经病,受伤了还这么乱来!”
从进门口开始。他都表现得那么正常,而且还能毫不费劲地抱起她,所以秦桑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身上会有伤,刚才推他的时候,她可没有手下留情……
面对她又气又怒的模样,周需要的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唇畔溢出浅浅的玩味,“你刚才不是说生气是因为我牵连了秦扬么?现在又在恼什么?”
秦桑看着纱布上的红,气得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的伤口摁了下去。
“嗯……”
猝不及防的报复,让周旭尧清俊含笑的脸瞬间因为痛而变得狰狞可怖。
秦桑凉凉地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自残,我帮你一把好了。反正痛一下,也死不了!”
周旭尧闻言,缄默了几秒,声音显得更虚弱了,“周太太不心疼的话,就使劲下手好了,反正在你眼里,只要我死不了就能随便折腾的无关重要的人而已。”
他这么一说,秦桑对着他冒着冷汗的苍白的脸,反而下不去手了,他那模样,就好像在控诉着她的冷漠无情,他的无辜委屈一般。
秦桑咬了咬牙。瞪着这个无赖的男人,“还不叫人进来帮你重新包扎伤口!”
周旭尧只是想要逗她一下而已,自虐这种行为倒没打算继续,所以摁下了临时安装的呼叫铃,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周先生。”男人很年轻,看着像是刚走步大学校园的那种,不过说话的时候,表情呆板得像一个老头子。
周旭尧的脸上早没了戏弄秦桑时候的无赖,淡淡道,“伤口好像不小心裂开了,你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男人依言拆掉了纱布,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然后动作十分熟练地重新给他包扎上。重头到尾,没有一句废话。
只是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扫了一眼秦桑,然后对着周旭尧,刻板呆木地叮嘱,“你现在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激烈的运动还是克制一下比较好,”顿了顿,视线落在秦桑的腿上,又补充了一句,“她的腿也不太方便,为了身体健康,二位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秦桑有些无语地白了周旭尧一眼。张口反驳,“我们不是你想的……”
“我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你了。”周旭尧不让秦桑说完,兀自打断了她的话。
那个男人这才没再多言,走了出去。
房间门合上,秦桑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旭尧的脸,“你干嘛要打断我的话,还让他误会了。”
周旭尧挑了挑眉,薄唇微动,“他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他还好意思问?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桑抿着唇,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转移话题,“他是谁?”
难得看到除了温绍庭以外,还有看着周旭尧都不带正眼的人,秦桑难免会多问一句。
“他是大学刚出来的毕业生,跟在秦彦堔的身边学习,”他睨着她,“除了解剖和手术刀,他对其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秦桑淡淡地一笑,“周旭尧,你不要每次说话都含糊其词,我警告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比起陆禹行那种闷骚,她觉得要忍耐周旭尧这种说话得揣摩意思的人,更需要好脾气。
“我什么时候做了需要你忍我的行为了?”
“……”
“季海琼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停手就要动秦扬和季以旋,”秦桑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言归正传,“我不管你计划怎么样,总之他们不能有事。”
周旭尧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秦桑感觉自己此时被他的眼神给蹂躏了一般,不由得皱眉,抓过一旁的枕头砸在他的脸上,“你打算怎么办!”
周旭尧伸手挡了下来,不疾不徐地道,“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
“你拿什么跟我保证他们不会有事?先不提季以旋,你当初可是跟我保证过秦扬的安危的。”
因为对整个事情的经过秦桑都不了解。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状态,安全感自然是不足。
不过,看着周旭尧胸有成竹的模样,一直紧绷的神经倒是松弛了下来。
周旭尧捏着她的下巴,眼眸微沉,“唯一的意外就是你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去,嗯?”
安排保护她的人,是他信任得过的人,就算周家聘请了人想要动她,也没有那么容易,那里的安全系数还是很有保障的,不过她却贸贸然地跑出来,若是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