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去瑞士都是冬天,现在春天过去一定会不一样,想去看看,”秦桑说,“饭后我还有吃蛋糕,所以能量营养都很好,你别当我是猪来养。”
两个人,一边讨论蜜月去处,一边争论饭量问题,丝毫没有觉得不和谐。
“那就去瑞士,半个月的时间,够了吗?”
“够了。”事实上,他能腾出这么多时间,秦桑已经觉得十分意外了,“去那么久,你公司没问题?”
“有容旌,不会有问题。”
“噢……”
秦桑看见周旭尧放下了碗筷,这个男人连一个擦拭嘴巴的动作都做得那么优雅迷人。
周旭尧挑眉睨向她,“以后不吃完一碗饭,餐后禁止吃蛋糕。”
说罢,他拉开椅子起身往餐厅外走,秦桑后知后觉地抗议,“喂!周旭尧,你怎么连我吃什么都要管!”
男人的步伐顿住。倏地转身重新来到她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秦桑警惕地盯着他,“干嘛?”
周旭尧俯身压向她,薄唇勾出一抹浅薄的弧度,带着邪痞的味道,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下去,浅尝辄止。
“我不想每次在床上喂饱你的身体以后,还得起来喂饱你的胃,”男人忽然开口,眼底浮着一抹很深的颜色,“明白了?”
保姆就站在一旁。秦桑眼角余光见到保姆抿唇笑着移开视线,耳根发热,几乎是磨着牙齿瞪着这个恶劣的男人,低声反驳,“有种你不要碰我!”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
秦桑甩开他的手,愤愤然地戳着碗里的米饭,懒得理会他,笑什么笑?有哪次不是他吃饱餍足以后她累瘫成狗,肚子饿了,难道不是他的责任?
要不是他需要那么大,她根本就不会消耗那么多体能好么!
——
和周旭尧已经领证这个事情,秦桑也一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又还没有准备好让秦有天知道,所以到最后,她连陈眠都忘记告知了一声。
在宴会上见到陈眠才记起这一茬,告诉陈眠的时候,陈眠那凌厉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陈眠自己本身也是多事之秋,秦桑最终还是隐瞒了她陆禹行和秦家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和周旭尧结婚,也没有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插一脚进来,情况太混乱了,她不想让陈眠牵涉进来。
一个晚上下来,秦桑都如芒在背。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的脑门凿出一个洞来。
秦桑抬眸,不经意地和陆禹行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擦过,那么远的距离,都令她觉得压迫感十足。
指甲掐在掌心处,秦桑朝他微微一笑。
呵——
秦桑觉得陆禹行真的不是一般的病态。
还有坐在他身侧的凌菲,一直盯着周旭尧,这两个人真是够般配了。
……
宴会结束离开的时候,陆禹行和凌菲大概是特意追上来的,站在酒店门口外面,四人两两成双对视。
秦桑微醺,脸色泛着酡红,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靠在周旭尧的怀里,半眯的眼睛,那神态哟说不出的妩媚。
陆禹行一双眼睛黑得仿佛在滴墨,盯着秦桑冷冰冰地道,“桑桑,跟我回家。”
“我跟你不同道。”
“你爸知道你这么胡乱来吗?”
她竟然跟周旭尧结婚了?就在他撤掉了跟踪她的保镖以后,她那忽然就一声不响地做出了这种事情来,是他失算了!
今晚从她和周旭尧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心头盘旋着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掌控了,这种感觉,在此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秦桑浓密的长睫轻颤一下,偎着周旭尧浅笑着,“你想告诉我爸啊?那你去告诉好了,反正我也该带他回去给我爸瞧瞧了。”
“今晚先跟我们回家!”说着,陆禹行就要伸手将她拉过来,但是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周旭尧给挡了下来。
周旭尧拥着她,和陆禹行面对面站着,菲薄的唇勾勒一抹弧度,带着锋芒毕露,“小叔,桑桑现在的家,是和我一起组成的,你还要她回去哪里?”
门口这个位置太过显眼,他们四人也抬眼吸引人的目光,陆禹行想要强行抢人,却又不能,“周旭尧,我们秦家并未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
周旭尧溢出一声低笑,“我和她可是国家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关系,别人认不认都不重要。”
凌菲盯着周旭尧温润却态度强势的模样,还有陆禹行一向冷静却显得暴躁的情绪,两个男人对峙着,竟然都是为了秦桑!
她紧攥着手,柔声道,“旭尧,再怎么说。结婚都是大事,桑桑没有跟家里提这个事情,确实不太好,今晚还是让我们带她回家,明天跟她爸爸好好谈一谈,你觉得怎么样?”
周旭尧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嗓音微哑,若有似无的笑,沾染了这夜色的凉,“我和她结婚已经是事实,事情发生了就没法改变,我会登门拜访,不过不是现在。”
“小叔,桑桑我会照顾好,而且我相信,比起你这个小叔,桑桑更愿意让我照顾,”周旭尧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低头淡淡道,“桑桑,你说呢?”
秦桑从他的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眸色平静地看向陆禹行和凌菲,笑得温顺无害,“当然,我不能总是劳烦小叔和婶婶。”
这时候。周旭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