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抢不过的……”秦桑越哭越伤心。
男人绷着脸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看来真是醉得不轻,难怪穿着这个鬼样就跑出来了。
周旭尧镜片后的眼睛凝着她,半响后,忽然弯腰,将哭得浑身无力的秦桑抱起来,从后门进了酒店。
助理容旌看见他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在看清秦桑那张脸的时候,他的眼睛差点脱窗了,“这……这……老大,您这是干嘛?”
“门卡。”
容旌把门卡递给他,“老大,这是秦家那位大千金吧?”
“恩。”
“那个。刚陆禹行手下的人正在找她。”
周旭尧一记冷眼扫去,“我吩咐你的事,办妥了?”
容旌腰杆一挺,“已经亲自送到凌小姐手上!”
“恩,你可以开个房间休息了。”周旭尧抱着秦桑进了电梯。
“老大!”容旌叫住他。
“还有事?”
“那个……凌小姐说,想要跟您见一面。”
周旭尧站在电梯里,顿了一秒,然后摁上了电梯门。
容旌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v2807,是周旭尧每一次回国所居住的套房,这个套房市固定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住进来。
秦桑喝了酒,哭得在他怀里累得睡了过去,他把秦桑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瞥了一眼那糊掉的妆,眉头皱得厉害。
丑死了!
秦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生病了,陆禹行悉心照料着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她动了动唇,想要叫他,却发不出声音。
用力地掀开眼睛,刺目的光逼得她又重新闭上,反复几次,终于适应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然后是一阵消毒水的味道。
“小姐,您醒了?”
秦桑茫然地看着保姆,“我怎么了?”
保姆红了眼睛,“小姐你忽然发高烧,引发了肺炎,都昏迷了三天了!”
她不是在陆禹行和凌菲的婚礼上吗?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对了,得赶紧通知老爷!”保姆忙起身,秦桑叫住她,“陆禹行呢?”
保姆脸色微僵,吞吞吐吐的,“那个,小姐,二爷已经去度蜜月了。”
“什么时候?”
“婚礼举办完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他知道我病了吗?”
保姆犹豫了一下,有些于心不忍,“小姐,二爷是觉得我们会照顾你,所以……”
“所以,他知道我病,但还是去度蜜月了。”秦桑面无表情的说。
保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沉默。
秦桑闭上眼睛,原来那些温柔真的是一场梦。
……
秦桑八岁,十二岁的陆禹行被爷爷带回家,她站在楼上看着那个身形消瘦的少年,有一张倾城的脸,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有一双幽冷的眼睛,不言苟笑。阴森森的模样。
明明他还那么小,爷爷竟然要她叫他小叔叔,她不肯,淘气的她往他的脸上砸了一块她最爱的草莓蛋糕,那回,爷爷第一次呵斥了她,她哭得好不伤心,躲在房间里不吃饭,半夜的时候饿得肚子咕噜噜的叫,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以为是保姆,结果是陆禹行。
“讨厌鬼,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
陆禹行捧着一晚热腾腾的打卤面放在她的床头上,然后一句话不说又走了。
秦桑盯着那碗面,实在是饿得发慌,吸了吸鼻子,最后很没骨气的把面条吃个干净,还意犹未尽。
秦桑九岁,彼时家里没有大人,她不慎从楼梯滚落,脑袋砸出了一个洞,血流不止,陆禹行打了急救电话,把她及时送到医院让她捡回一条小命。
秦桑十岁,秦扬被人取笑,她像个炸毛的狮子跟一群男孩子厮打,裙子撕破了,脸上抓花了,身上多处伤痕,陆禹行回头把那几个小男孩揍得牙齿掉了几颗。
十六岁的陆禹行,身高出众,容貌出众,成绩出众,成了众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男神,秦桑十二岁,为他情窦初开,厚脸皮的她夜里爬上陆禹行的床,被他毫不留情扔了出来,狠狠甩上了门。
陆禹行上大学,秦桑在他所读大学的附属高中上学,成绩平平,惹是生非的本领第一。先是引得一些男孩子为她争风吃醋打群架,又是她跟一些女孩子因陆禹行撕逼,简而言之,好不精彩,陆禹行成了她的御用家属,时常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
陆禹行第一次动手打了秦桑,实在她十八岁生日上,他带着一个女孩子回家给她一起庆生,然后那个女孩子在她的面前滚落楼梯,断了一条腿,听说她是学舞蹈的,以后应该会成为出色的舞蹈家,陆禹行认为是她任性把人推下去,给了她一巴。
不过也是在那天,秦桑吻了陆禹行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太过勇猛,把彼此的嘴唇都给磕破了,很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就在半年前,陆禹行把秦桑压在床上吻得热烈,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他还是刹住车,然后莫名其妙的地扔下她一走了之,再之后就是忽然宣布了跟凌菲订婚的消息,然后结婚也那么猝不及防。
过往的一幕幕,宛如电影一阵阵闪过,秦桑心口疼得流出了脓血,她的脸埋在枕头上,沾湿了枕巾。
二十四岁这年,秦桑付出了十二年的初恋情怀,用一场大病结束,陆禹行结婚远行蜜月回到港城的时候,秦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