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她再因为你收到受害。”
袁东晋闻言,脸色一白,喉咙涌上苦涩,无法反驳。
温绍庭似乎也不打算停留,扣住陈眠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开。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骨头一样,拽着她直接往电梯走去,他的步伐又大又急,陈眠脚上踩着高跟,一路小跑凌乱才勉强跟上。
袁东晋本就喝多了,且胃部隐隐生疼,加之脚不利索,职能眼睁睁看着温绍庭拽着陈眠离开,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迈步。
张益不知何时已经杵在一旁,靠在墙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声音有些含糊,“不去追?”
袁东晋发白的脸色阴沉沉地,绷得很紧,眼底是失落和灰霾,淡淡道,“回去吧。”
刚要抬步,他又顿住,然后重新回到休息室内,将陈眠留下的那一罐胃药捏在手里揣进口袋,这才重新和张益一起回到包间。
而他走路的步伐,明显的缺陷……
会所地下停车场里。
空旷的停车场停整齐有序地停放着一排排豪车,陈眠忍受着脚踝上的疼,任由温绍庭拽着走。
终于找到了他的车,一把拉开后车座的门。用力拽过她将她塞了进去,陈眠被毫不怜惜地摔在座位上,双手撑着正要起身,男人壮实的身躯已经覆盖上来,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他用唇,用力地吮吻着,像是要覆盖擦拭去某些痕迹一般,带着惩罚,粗暴得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当脸颊和耳垂上传来热辣辣的刺痛感的时候,陈眠的眉心皱得厉害,“温绍庭,疼……”
然而男人充耳不闻,自从晚上以后。她天天都小心翼翼地,仿佛深怕会触及他的禁忌一般,甚至连平时的亲昵都带着某种迎合的意味,仿佛同情他,而刻意的讨好,足够他郁结了。
而袁东晋抱着她亲昵温存的画面,更是出发了他心底那一层阴郁,憋不住心慌和怒火,久久不散,愈演愈烈。
陈眠退到了车门边上,“温先生……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温绍庭气结,低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以后别再姓袁的抱你!”
嗓音更加的低沉,有几分要挟的味道。
陈眠微微抬眸,抿着唇看着他,“温先生,你这是……吃醋了?”
温绍庭冷着脸,低头凝着她绯色的脸庞,指腹描绘着她的轮廓,“嗯,吃醋了。”
他的大方坦然,令陈眠微微一愣,又隐约愉悦满足。
“离他远点,嗯?”
温绍庭脸上出现一丝丝裂痕,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沉沉睨着她。
陈眠顺了顺墨黑的卷发,“这是意外,”想了想,她忽然定定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眸,半是娇嗔地道,“温先生,你刚走得太快,我的脚踝貌似扭到了?”
温绍庭仅剩的那么一点怒气,在她娇软的模样下,也消匿得无影无踪。
“哪只脚?”将她扶起来坐好,弯腰下去查看她的脚踝。
“左脚。”
男人粗糙的手指触碰上她的脚踝,微凉的触感,让她垂眸定定看着男人黑漆漆的头颅。此时车窗外投进的微弱光线透进来,晦涩而柔和,她心中一片宁和。
刚明明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眨眼又变得细心温柔。
他轻轻揉着她的脚踝,“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子。”
“好。”
没有伤到筋骨,他松开她的脚,坐直了身体,陈眠忽然偎进他的怀里,“温先生,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好不好?”
这句话,她已经郁结犹豫了一个月,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男人的身体明显地一僵。陈眠伸手环住他的腰,“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你要我守活寡啊?”
温绍庭的脸色愈发暗沉阴鸷,薄唇紧抿,“你不是不介意?”
她侧目看着他,白捧着他的脸,“我不介意我们没有孩子,并不是介意你那个……”
唉……真的是好难办,难怪叶素说他冥顽不灵。
“我说了,给我时间,会好起来。”
“要多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