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那你抱我进来干嘛!”
温绍庭认真地看着她,“跟你谈事情。”
陈眠抿唇,淡淡道,“谈事情就好好谈事情,别压着我。重死了!”
男人又是阵阵沉沉的浅笑,但还是撑起了自身的重量,不至于压着她。
“气消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三天不理我,还跟我分房睡?”说话间,手指摸到她的耳垂,轻轻捏了一把。
陈眠闷着脸,不说话。
“那晚是我不好,让你累着了,以后让你舒服,别气了,嗯?”
陈眠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竟然无言以对。
若是他与往常一样瘫痪着一张死脸,这话也没什么,可他偏偏用不着调的语气,一副暧昧不清试图诱惑良家妇女的模样,陈眠忍不住就面红耳赤,
男人着她染了淡薄血色的脸蛋,深沉漆黑的眸底蓄满了笑,“说起来,不能怪我累着你,只能怪温太太体质太差,一点兴奋竟然就昏了过去……”
“温绍庭!”陈眠恼羞成怒,一把拽过上面的枕头砸在他的脸上,恨不得砸掉他的笑。
“你在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么?”他的低笑愈发浓稠。
“不准再胡说八道!”找不到东西捂住他的嘴巴,只能用手。
温绍庭垂眸,温淡的眉目换上星星点点的暖,故意舔了下她的掌心,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笑意更浓。
陈眠触电般地收回手,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
无辜的温睿站了一小时军姿,结果还是让老狐狸成功瓦解了陈眠的怒,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干脆答应老狐狸帮忙啊,也不用受罪了……
——
陈眠约了秦桑见面。
秦桑看着面泛红光的陈眠,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眠眠,看来温绍庭把你养得不错啊,这气色红润得呀,十里外都是一片粉色。”
拍掉的手,剜她一眼,“你跟周旭尧还好吗?”
秦桑低头咬着奶茶吸管,单手托腮,“很好啊。”
“陆禹行没有难为你?”
“他能难为我什么?我又不是他女儿,难不成他还能阻止我嫁给谁?”秦桑不以为意。
“秦叔呢?”
秦桑沉吟片刻,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周旭尧挺好,我爸见过他以后倒也没说什么,这算是默认了吧。”
陈眠的手机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本以为又是那些广告推销或者诈骗电话,但直接挂掉了,没想到对方马上又拨了过来。
“喂。”
倏地,陈眠一张脸血色迅速褪去,挂了电话抓过一旁的手提包起身,脚步慌乱。
“陈眠,发生什么事了?”秦桑看着她的背影赶紧拿东西跟上,却看见她拦了出租车坐上去,二话不说挤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闹自杀。”
“谁?”
陈眠深呼吸,“陶思然。”
秦桑倒吸一口冷气。
两人赶到第一院医院,下了车,陈眠和秦桑匆匆往楼顶赶。
楼顶上,袁东晋和陶思然的母亲已经在一旁,而陶思然站在围基边上,没有爬上去但那模样足够吓人。
这里是二十层楼的高度,跳下去可不是闹着玩了。
陶思然看见陈眠,笑得癫疯,“都到齐了。”
“我要让你们记住,是你们逼死我的,是你们,逼死我的……”
第114章
初春的天气,万里晴空一碧如洗,初阳暖融,微风袭袭。
二十层高楼上,蓝天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陶思然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墨黑的长发及腰,娇弱而渺小,暖风拂过,裙袂飞扬,长发如瀑,身后那一片湛蓝的天空,融城一幅画的背景,只有她的笑容苍凉而狠绝。
陈眠站在袁东晋的身侧,眸光深深落在陶思然的脸上,任由她几近癫狂的发泄情绪。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声嘶力竭,沙哑的嗓音散落回荡在空旷之上。
秦桑怒极,欲骂人,陈眠却拉住她的手,目光依旧停留在陶思然身上,她的手劲很大。秦桑侧目望去,她却面容沉寂似水。
陶母流着眼泪,试图上前,却又不敢贸然行动,“思然,听话,你快回来,妈不逼你了,不逼你了……”
陶母这一辈子,胆小怯懦,软弱无力,唯一的依靠就是陶思然这个女儿,若是陶思然真死了,她的人生也是坍塌了。
陶母一把拉住陈眠的手腕,“陈小姐,我求求你,快帮我劝劝思然……”
陈眠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母亲,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阿姨,你先冷静点。”
“我求求你,我只有她这个女儿了……”
陈眠看着陶思然,唇上噙着笑,神色不温不火的,“桑桑,我们走吧。”
楼顶的围基高度只在陶思然的腰部,然而她却没有爬上去,只是站在边上而已,由此可见,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死。
陶思然似乎没有料到陈眠会这般绝情,大声笑了起来,“陈眠,你果然够狠!”
陈眠噙着笑,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嗓音如这春风微凉,“陶思然,你想想,你死了,袁东晋就彻底解放了,他不用再被你纠缠,不用担心形象被损,一举两得。”
陶思然一怔,僵住了。
“你这么无私的爱,能有什么回报么?”陈眠继续道。“你是真想死么?”
袁东晋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