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浦说完话,夏川渊就急忙问道:“不知苏公公可否知道犬子的消息?”
听了这话,苏浦微微顿了顿,接着便道:“这个,前朝的事情,奴才也不甚清楚,丞相大人还是亲自去问问皇上吧。”
夏川渊心里一顿,知道了苏浦是不会对自己说太多的,当下便转了心思,也说起旁的话,岔开了话题。
说了一会话,夏梦凝便和珠莲退了出来,走出前厅的门,夏梦凝便瞧见了正站在外面互相说话的夏梦然和夏知深。
珠莲见了,对夏梦凝道:“小姐,五小姐肯定是故意等在这里的,小姐若是过去,指不定她会拿什么话来说小姐呢。”
夏梦凝轻笑,却是也没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见了夏梦凝主仆,夏梦然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淡淡道:“妹妹恭贺三姐姐了!”
夏梦凝笑笑,“不敢!”
夏梦然淡淡的勾唇,却是在极力的镇定住自己的身子不发抖,“三姐姐如今是贵人了,一介庶出之身能够得到皇上的赐婚嫁到是王府去做世子妃,连带着四姨娘也母凭子贵,三姐姐可还有什么不敢当的呢?!”
语气之间的嘲讽和嫉妒都赤裸裸的体现出来,夏梦凝笑了笑,“五妹妹应当知道,命里有时终会有,就像我,可是对于五妹妹你呢,便是命里无时莫强求,姐姐劝你,顺应天意,免得强自要求自己,落了个徒自伤心的下场。”
夏梦凝说完,对面之人便霎时间白了脸,夏知深却是站在一面抱着双臂看着两人,只是微笑,却不说话。
夏梦然气了一阵,便也释怀,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心平气和道:“三姐姐教诲,妹妹铭记于心,只希望三姐姐花开不败,年年如今日才好。”
说完,便和小绿一起转了身离开。
见夏梦然离开,夏梦凝便也朝着夏知深点点头,准备离开。
谁料夏知深却道:“三妹妹伶牙俐齿,我猜,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爹爹这样看重三妹妹,只怕是与三妹妹巧舌如簧,分不开关系吧?”
夏梦凝转身,一双美目望向面前的人,“二哥哥若是肯早些露出真面目,只怕是会比大哥还要得爹爹喜爱。”
夏知深佯装不知,夏梦凝笑笑:“二哥哥处心积虑的经营着自己的事情,妹妹不敢妄言,只是二哥哥身怀武功,却不让爹爹知晓,二哥哥说,若是爹爹知道了你故意隐瞒与他,他会怎么想呢?”
夏知深眨眨眼睛,“三妹妹果然心细如发。”
夏梦凝笑了笑,摇头道:“不敢当,二哥哥自以为抓住了别人的把柄之时,还需要先确定自己的尾巴被清理干净了。”
说完,夏梦凝便点头:“告辞!”便和珠莲一起回了竹枝园。
日子一连平淡的过了几天,葛氏因为被抬了平妻,在府上的地位骤然上升,方氏被送出了府,现在相府的后院葛氏独大,一时间,相府的风便改了方向。
九儿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起来,渐渐的也能坐起来靠一会了,夏梦凝每日都去给她把脉,按时的查看着她的伤势。
时间进了冬天,葛氏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夏梦凝越发的上心,平常总是没事就往梅芳园跑,日子过得轻快而充实。
早上,夏梦凝用完了早饭,跟九儿珠莲两人在屋子里摆弄着刚折回来的白梅,就见厚厚的门帘被撩开,吴青三蹦两跳的进来,直冲向屋子中间的火炉,呼呼的喘着大气。
夏梦凝正欲说她两句,就见门帘又被撩开,身穿深蓝色貂裘披风的长孙允便走了进来。
“你……”夏梦凝惊讶极了,吴青朝着她挤挤眼,搓搓手对着九儿和珠莲使了个眼色,三人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夏梦凝走下小榻,走到长孙允身边踮起脚尖帮他解下毡帽,道:“你怎的来了,若是被人看见,只怕又要惹来闲话。”
长孙允笑笑,脸颊被冷风吹得生疼,这样一笑,都有些动弹不了的感觉。
夏梦凝看着他的模样,捂着嘴笑了笑,弯腰去给火炉里加了块碳,又倒了温热的茶水递过去,“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长孙允笑着接过,坐到一边道:“想不到你这院子里还种了梅花,我刚从竹林过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夏梦凝笑笑,摆弄着桌上零散的梅花枝,左看右看的用剪子剪了小的枝桠,才把它插到白瓷瓶里。
弄好了之后,夏梦凝才抬起头道:“你怎的会要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长孙允双手捧着茶,弯唇道:“几日不见,甚为想念!”
夏梦凝抬起头看着长孙允的模样,轻声的笑了笑,“世子爷何时竟是学会了这样的油嘴滑舌,好不知羞!”
长孙允无所谓的点着头,“既是已经赐婚了的,还有什么羞与不羞呢?”
夏梦凝不做声,只是微微侧了身子,从一旁的桌子上的针线盒里取出一只没有绣完的荷包穿针引线的绣起来,长孙允见自己被无视了,只好放下茶杯讨好道:“好吧,我不再说了。”
夏梦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长孙允身子前倾,道:“你可知道最近西域与我国交界之处总是发生战乱。”
夏梦凝点头,“听说副将是我那嫡亲的大哥?如何,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长孙允摇摇头,“也不是大事,就是前线一直打败仗,你大哥刚被削了职,被皇叔召回京城来做城门守城官。”
夏梦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