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经历过余式微这样大波折的事情,他已经完全忘记过去了,没想到再次听到那人的消息,还是会有一点点的触动。
王飞啸并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继续说到:“那人就快来a市了,她的情况只有你最了解,如果你还想亲手抓住她,就给我立刻回到部队,一起商量作战策略。”
“……”王飞啸总是知道如何能最快速的把他击倒,他几乎就要支撑不下去了,那人不但回了国,还直接要到a市?
她竟然真的还敢回来?
他咬牙,竭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不行,我已经有妻子了,不再适合这样的任务。”
“放你娘的屁,明晚七点是最后期限!”说完王飞啸再次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瀚东痛苦的揉了揉脸颊,这两通电话将那些几乎就要被蒙尘的记忆全部抖了出来,已经过去的往事又变得历历在目了。
“你好,我叫杨寂染,谢谢你救了我,对了,你叫什么?跬”
“陈瀚东。”
“呵呵,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
“……”
“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
“是因为我太丑了吗?”
“不是……”恰恰是因为你太漂亮了。
“你怎么来了?”他冷着脸看着她一直徘徊在楼下的身影。
“我……我有点想你,所以就来了。你从部队回来了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
“陈瀚东……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
“……我发现,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
“你不许拒绝!我这可是第一次对人表白呢。”
“……”
“呵呵,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她快速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这是定情吻,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男女朋友了。”
“你为什么会和洗钱组织牵扯上关系?你是被他们利用的是不是?”
她苦涩一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抓我吗?”
“……不会……”
“陈瀚东,我不会忘了你的,因为……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回忆从脑海里甩出去,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走到一起,那也只可能是在相对的立场上,手持利剑,针锋相对。
他接连深呼吸了三次,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着,明晚七点就是最后期限,他一定要给王飞啸一个交代。
这次他犹豫和挣扎的时间明显比上一次还要长,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罪犯,谁都可以去抓,只要能把人抓到,是不是他亲手抓的,真的不要紧。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保住小微,他真的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他,那种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
相同之后,他快步朝梅雨晴的办公室走去。
梅雨晴抬头看他,没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半晌才说到:“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陈瀚东的表情明显带了一丝焦虑,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梅雨晴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问到:“遇到棘手的事了?很难解决。”
陈瀚东收回手,说到:“没事,对了,你还没说那个人到底叫什么。”
“她叫……”说到这里梅雨晴故意停顿了一下,她想看看那个奇怪的铃声会不会再次响起,等了几秒钟,发现没有响起之后她挑了挑眉,然后说到,“那个心理学家虽然十分的年轻,可在心理学上的造诣非常的高,在法国已经独成一家,她之所以会这么出名,是因为她竟然能够把她的老师催眠,而且是深度催眠,她的老师在法国心理学界也是大师级的人物,竟然轻易的就被她催眠了。”
“她到底叫什么?”
“杨寂染,她叫杨寂染。”
“杨寂染?你说……那个人叫杨寂染?”陈瀚东的脸上是明明白白的不相信。
杨寂染,怎么可能呢,她就是
一个国际金融罪犯,怎么可能又是什么心理学专家?
一定是搞错了,说不定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他喉结动了动,这样侥幸的想着。
“对,怎么,你认识她?”梅雨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熟人出面她肯定会出手的,余式微的病说不定还有得救。”
听到梅雨晴提起余式微三个字,陈瀚东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他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救余式微吗?怎么在知道那个人是杨寂染之后又犹豫了呢?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直井井有条的思绪也出现了紊乱,也许,他只是没想到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和杨寂染见面,他一直都以为他们该是拔刀相向的。
“你确定她医治过和余式微类似的病例?”他抬眼看向梅雨晴,眼中的神色耐人寻味。
饶是自认能一眼看懂人心的梅雨晴,此刻也看不懂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杨寂染和陈瀚东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她倾身,双手放在桌面上交握着,这是一个人不太自信时的表现,只有通过双手紧握来确定自己将要说的话。
“其实这只是一个传言,要知道,在心理学领域,病人的*是受到绝对保护的,不可能被人说出来,能作为案例的都是虚拟的或者很久很久以前的病例。”梅雨晴顿了顿,“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是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