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对视对视——
“我怎么感觉……”石晋楼微撩眼皮,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在撩我!”
林岁岁:“…………”
什么情况?她撩他……?
“我没……”
最后的那个“有”字还没有说出口,石晋楼便气势汹汹地抬起她的下颌,倾下身,狠狠地吻她。
这个深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久到林岁岁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石晋楼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林岁岁,幽深的目光在林岁岁的脸上流连,又轻轻啄吻了一下林岁岁的唇角:“林岁岁,以后我不能再小瞧你了,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林岁岁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说谢谢,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夸奖我什么方面……”
石晋楼的指尖卷弄着林岁岁的发丝,袖口一颗微凉的扣子在林岁岁的脸侧蹭动,他的声音是极致的冰冷,眼神却是极致的撩人:“这并不是夸奖,小笨蛋。”
林岁岁憋着嘴,认真思索了半天,还是没太明白石晋楼是什么意思,只能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小笨蛋……”
石晋楼轻轻笑了起来。
***
因为是单人床,两个成年人想一起睡觉,那挤得骨肉都要长在一起了。
睡前,两个人是相拥而眠的姿势——紧紧地抱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心跳连着心跳。
林岁岁的脸颊更红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好像……
他--a
们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体。
就这样,林岁岁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林岁岁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他们的睡觉姿势已经变成——她的背脊贴在石晋楼的胸膛上。
微微蠕动了一下。
石晋楼尚未睡醒的惺忪声音响起,深谙其道地问:“水?”
林岁岁闭着眼难耐的哼了一声,“嗯……”
石晋楼打着哈欠下床,走到桌边,眯着眼睛倒出一杯水,坐回床上,把林岁岁扶起来喂她喝完,再把她放好躺平,搂到怀里,闭眼继续睡觉。
动作流畅又熟练。
睡着睡着……
“我想吃肉包子……”林岁岁咂咂嘴,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嗯。”石晋楼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话还是梦话……
等到林岁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石晋楼已经不在屋里了。
林岁岁打着哈欠坐起,打理好自己,出门下楼。
雷阿姨的小餐馆早晨没有客人,确切的说是一天都没什么客人——福荫村是肉眼可见的贫穷和落后,也没有外地过来的游客,几乎没人会来下馆子。
林岁岁洗漱完毕就和雷阿姨话家常。
毕竟今天林岁岁和石晋楼就要离开了。
正聊着天,石晋楼从外面回来了,将两两笼热腾腾的包子放到桌子上。
林岁略有迷茫的看了看:“你刚才是出去买包子啊?”
“是的。”石晋楼坐在林岁岁的身边。
林岁岁眨了眨眼,从桌子上的筷筒中抽出一支筷子,插起一个包子,放在嘴边吹散热气。
她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往外狂涌……
“你不是想吃吗?”石晋楼端起碟子摆在林岁岁嘴巴下方,“你接着点,不要烫到了。”
林岁岁对着石晋楼笑弯了眉眼。
虽然她根本记不住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想吃包子,但是就是能感觉到身体有一阵暖流,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很幸福,是怎么回事呢……?
吃完包子,林岁岁又和雷阿姨聊了一个小时,她和石晋楼,以及三个保镖就离开福荫村了。
穿过山林,回到南春县,修整了一天,就踏上了回京的路。
***
回到京城,林岁岁和石晋楼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石晋楼一直在忙碌,林岁岁为了她的电影项目,也在四处奔波——当然是在一堆保镖的暗中保护之下。
一晃几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农历年的年底。
自打他们从福荫村回来之后,林岁岁便没有再和林家方面有任何联系。
林夫人因为对林岁岁的绑架案,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虽然还没有开庭审理,但有了石晋楼的“关照”,只会从严,绝不会从宽。
林湘莹。
从小林岁岁就和她不是一路人,还是不接触比较好。
而林先生……
原本林岁岁还念着他的救助和养育之恩,可现在知道他负了她的妈妈又负了林夫人,又来混淆她的身世,堪称万恶之源后,她和林先生之间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
她只要知道——“她是自己爸爸的女儿,不是林先生的女儿”就可以了。不给石晋楼吹针对林先生的枕边风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
至于林景涯……
是林岁岁心中唯一没有成为“负好感度”的林家人。
虽然他们私下从不见面,也甚少联系,但因为石晋楼和梁彤的关系,他们偶尔还是会在一些聚会上碰面的。
碰面就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客套且生疏地问候,两个人皆是如此。
就在马上迎接春节之时,京城却爆发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林家破产了。
那一天,林岁岁正跟着闻美乔去新的剧组——虽然“爱年传媒”已经看中了林岁岁,并帮她策划了项目,但林岁岁还是愿意继续做闻美乔的助理,留在片场多学一些书本上没有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