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性格跟大太太似的,没事爱点小财,从不磋磨人,她也能少担些心。若是跟二太太一般...周瑞家的摇了摇头,心里发苦。
若是当初,唉,一步错,步步错。
叹了口气,周瑞家的刚要转身进屋就发现元姐儿带着丫头来了。
不知道怎么的,远远看着元姐儿脸上的笑,周瑞家的竟无端打了个寒颤。
不管心中对元姐儿的存在有多么打怵,周瑞家的还是笑脸上前,对元姐儿做出迎接的模样来。
“太太醒了,□□叨大姑娘,奴才刚要派人去请大姑娘,大姑娘就来了,可见到底是亲母女,心意相通呢。”
元姐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瑞家的,脸上的笑容极讽刺,“亲母女?还心意相通?啧~”
冷笑了一声,元姐儿停在周瑞家的面前,直直的注视周瑞家的,直接周瑞家的在元姐儿的视线下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元姐儿才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天空一眼。
收回视线,面上浮现一抹冷笑,用着只有她和周瑞家的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是...亲母女。”
嫡嫡亲的亲母女。
许是元姐儿说这话时,带着出极浓厚的感qíng_sè彩。听得周瑞家的浑身发毛。
这对母女到底有多亲,周瑞家的怕是府中最清楚不过的了。二太太醒来这么久了,也没想着要叫大姑娘,可见大姑娘在二太太心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地位。
而咱们这位大姑娘...怕也不是个多孝顺的。
不过这娘俩针尖对麦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情,反正她是习惯了。
尤其是......
讪笑的让了让身,周瑞家的一脸恭敬的请元姐儿进屋。
元姐儿见此,也没多做逗留,见金钏姐妹站在屋外,便让跟来的丫头都留在门口,只身带着楼叶进去了。
元姐儿并不是天天都会来看望王夫人,就算是来了,有的时候也只是在外室站一站或是连屋子都不进走个形式就离开。
此时进了内室看着王夫人半靠在床头,一脸憔悴的样子,元姐儿发现这么折腾下来王夫人虽然气色不好,但却神奇的胖了。
难道真的是想的少,动的少才胖的?
心宽体胖的最佳体现了。
被自己的形容词囧到了,元姐儿抬脚走到王夫人床前三步远的地方。
驻足行礼,仿佛对于王夫人的醒来毫不意外。
王夫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元姐儿的态度,她只焦急的对元姐儿说道,“那个马道婆一定有问题,这一定是大房的阴谋,就是为了将咱们一家赶出府,好让他们霸占荣禧堂。”
说完还不解气的瞪了元姐儿一眼,她觉得她生的这个闺女就是个傻子,天天胳膊肘往外拐,好嘛,现在被人算计了吧。
不但她搬出了荣禧堂,竟然连大丫头也搬出了住了十几年的院子。说起搬院子,王夫人又气愤的说道,“你那院子本来是准备给你哥哥成亲以后住的。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哎呦,我苦命的珠儿呀......”
元姐儿见王夫人一醒来就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椅子,瞧了一眼站在屋里的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抽了抽嘴角,认命的给元姐儿搬椅子。
真没见过大姑娘这样的主子,但凡干点粗活,有旁人在的时候绝对不使唤自己人。
椅子就搬到元姐儿站着的地方,见椅子搬来了,元姐儿上前一步坐了下来。见元姐坐下来,楼叶又将屋中一个圆凳子搬到元姐椅子边,将刚刚邢夫人派人送来的几碟点心挑了元姐儿爱吃的放在圆凳上,随后又将房间中装桔子的琉璃高脚果盘端了过来。
元姐儿在果盘里挑了个母桔子,用修剪得极好看的指甲轻轻的划破桔皮......
看着这对主仆旁若无人的作态,本就愤怒的王夫人更是气得猛喘气。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王夫人才咬牙问元姐儿,“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你到底长没长心?”
元姐儿咽下嘴里的桔子,这才对王夫人笑道,“太太莫急,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诅咒老太太的事不是您干的,我相信呢。您又不傻,诅咒老太太对您来说百害而无一利。阖府上下,您与老爷对老太太最有孝心。这些我都知道呢,您老这刚刚醒来,可千万别再着急上火了。”
“你相信?”一看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王夫人就不得不怀疑元姐儿的话。“这事确实不是我干的。到是你,你哥哥被人挤兑出府,你怎么也不知道拦一拦?”
听到这话,元姐儿诧异了,“太太,珠大哥哥可是出去给你祈福。我若是拦着他,我成什么人了?而且您能醒过来,说不定还有珠大哥哥的功劳呢。”
二房废了,她也完了,现在就只有元姐儿能够帮着她翻盘了。压下心里的火,王夫人极认真的说道,“老太太中邪的事,越想越蹊跷,你们老爷还不相信我。”听到周瑞家的说贾政这些日子的表现,王夫人更是气恼,外加心寒。
元姐儿点头,“谁说不是呢。我相信不是您做的,可老太太脸上的伤,真的是您咬的。当时屋里屋外好多人都亲眼瞧见了。”
顿了顿,元姐儿看着王夫人的嘴唇,意有所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老太太脸上那块被您咬出来的伤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伤口虽然结痂,可那处的肤色却变得焦黑。就跟中了什么毒似的。”
王夫人闻言眼睛跳了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