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带风。
五味被叫了出去,他搓搓手,就去找这些日子在军营里交到的伙伴们玩了。
偌大的营帐里,林舒言和叶白面对而立,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沉默着,等着对方开口。
夜间有风,营帐的纱布在微微抖动,旁边的烛火也在轻摇晃动,一面纱帐上勾出两个静默的人影。
林舒言忍不住了,她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担心我?”
叶白慢慢开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
“那我说了,你就要好好回答我。”
叶白点头。
林舒言这才满意一笑,然后不在意地摆摆手,踢踢腿:“我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我武功那么好,只有他们挨打的份。你看看,这上面的血都是他们的,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抖开自己的衣袍给叶白看,神色中不骄傲之意,小眼神亮亮的,好像再说:我厉害着呢,他们怎么会打得过我呢。
叶白这才知道她武功真的很高,她衣袍上染了那么多,却都是别人的。刀剑无眼,她却能在千军万马中安然无恙。
这样很好。
叶白无视她的眼神,他声音清雅又无情::“既然没事,那你就离开吧。”
林舒言一顿,才怒道:“靠!叶白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你刚刚是不是担心我?”
叶白不理她,推着轮椅要回自己的桌子前。林舒言一个箭步上去按住他的木椅,不让他走,眼中倔强:“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淡漠的眼掠过她,在说:我便是不回答又如何?
林舒言看到了,她就不信她拿他没办法。她蹲在他面前,依旧很高,肩膀都过了他的扶手,她的眼神柔了下来,手又悠悠晃着他的衣摆,好生柔弱:“叶先生,其实我刚刚说假的。我并没有那么厉害,我受伤了的,真的。”
叶白慢慢扯回自己的衣摆,终于肯理她:“你莫又要骗我。”
“没有没有。”林舒言急忙否认:“真的,不信你看。”
她拉开肩膀上的衣物给他看,她的皮肤并不算白,却十分紧致,富有质感。而在那手臂上方,确有一道擦伤,皮肉裂开,还渗着血。
叶白一眼望去,便知是利箭所伤。
他皱眉,寒声道:“方才为何不说?”
林舒言十分委屈:“我多不想让你担心啊。我不告诉你,让你看我好好的。我这么厉害,你也不夸我一句。我问你担不担心我,你也不回答。唉,你一定是不关心我了。我又伤心又难过,一伤心难过,我的伤口就痛了。叶先生,我的伤口好痛啊……”
“叶先生……真的很痛的。”
叶白无法,叹气:“你……”
转身又道:“你跟我过来。”
他自己推着木椅走到一个柜子旁,从中拿出药瓶和纱布,摆在旁边的小木桌上。
林舒言巴巴的跟过去,又在他的一声“坐下”中,乖乖的坐到木桌旁边的小椅子旁。
她眨巴着眼睛,把自己狰狞的伤口露给他看,然后又不停的说:“叶先生,叶先生,这里好痛,好痛的。”
叶白不为所动,将桌上的东西都一一摆好,才拿着一个小药瓶转头对着她,脸上冷冷:“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又对她小声吼:“过来点!”
林舒言用屁股带着小椅子往前挪两步,脸上做作:“反正我怎么样叶先生都不会关心的。嘶——”
叶白的药已经倒在了她的伤口上,白色的药粉撒的并不均匀,叶白又用小布棉细细抹开。他手上动作细致,脸上却不温柔,一片寒霜:“你总是没一句真话!”
“我与叶先生说的句句是真话!”
叶白挑眼看她。
“除了方才几句!”
“呵。”叶白冷哼一声,似是不以为意。等涂好伤药之后,他又为林舒言缠上纱布,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绑的纱布都和他的人一样,细致整洁,精致打眼。
林舒言嘿嘿一笑:“叶先生绑的真好看!”
伤药是叶白自己调制的,对缓解疼痛很有效果。他瞅了一眼林舒言的伤口,问:“现在总不痛了?堂堂一个将军,如此小伤就何等叫嚷,传出去你可还有颜面?”
他语气似凉薄,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
他总是说这样不好听的话。
林舒言看着他,好似要看透他。
她慢慢收敛了调皮的笑意,然后慢慢的摇摇头,说:“还痛的。只要叶先生不关心,它就还痛的。”
叶白一时怔仲,陷进她沉重柔默的眼波里。少女平日一身盔甲,巾帼不让须眉,她有时调皮玩笑,却爽朗大方,让许多人喜欢。她又刚又韧,又美又柔,她有太多美好的一面。
她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她又凑近一分,缓缓柔声道:“只有叶先生关心我,才不会痛。”
她就要明白的告诉他,她需要他。
她轻声说:“叶先生,真的不关心我吗?”
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吹起营帐的门帘,也稍稍扬起林舒言的披风。
叶白慢慢转过脸,身上竟难得的有些发热。他别扭的,不自然的:“你做什么?”
林舒言不依不饶:“叶先生,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在问你啊。我知道你一定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女子,这样主动。人家都是娇娇含怯的,只有我。你会不会在心里嫌弃我啊?”
叶白实在无法跟上她的思绪,他只能低声反驳一句:“我没有……”
“那不嫌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