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碰触的刹那——
冰。
盛夏烈日。
他的手心温度却如同寒冬腊月。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国庆快乐。
不会太迟吧^_^
☆、四斩怪神医(4)
林舒言拿着军中的令牌很快就带着他们进了城。进城之后马车和马匹就牵到另一边了,林舒言跟着他们慢慢走。五味在后面推着叶白,林舒言走在他们旁边。
荣城以前就如它的名字一般,繁荣昌盛。而现在,他们走在街道上,各家各户房门禁闭,路上也几乎见不到人影。
冷冷清清。
等他们再走了一段路,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喧闹声。三人走近,发现荣城大多的难民都被集中在这一块,大家或倚靠在柱子上,或躺于地上,面容憔悴,形销骨立。其间有不断奔忙的人,还有之前军中派来帮忙的将士,他们的的脸上都蒙了布制的罩子。
林舒言抓住其中一个将士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将士慌忙之中被她拉住,满是焦急:“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根本抵抗不了多久,有的帮忙的也被感染了!”
等他说完,又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谁?没事还是快走吧,现在不该来这里。”
林舒言放开他,道:“我是楚将军麾下林舒言,我是来助你们的,你把这的详细情况再与我说说。”
将士明显一惊,他跪于地上,“见过林副将!”
林舒言扶起他,满不在乎道:“行了行了,不必多礼了,快跟我说清楚。”
于是小将士就跟她细细说起了这边的情况。
林舒言了解清楚后,就想去找叶白,和他说一说这里的情况。等她一回身,看到叶白正在与一个病人谈话。
他的脸上其实没什么表情,但他做的端正,阳光透过空廊照在他身上,原本瓷白的皮肤仿佛透明一般,在这一片的混乱不堪中,他白衣素裳,纤尘不染,端的像是画中人。
林舒言的脚步都轻了些。她走到他身旁,等他与病人说完话,才问他:“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叶白摇摇头。
“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吗?我刚刚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先与你说说……”
林舒言于是又和叶白叙述了一下。
听完她的话,叶白沉吟了一会,说:“你带我去找现在为他们医治的大夫。”
“好。”她换过五味,在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之前荣城的大夫也大多被感染了,现在为他们医治的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夫。他们从前大多都是在京中医治,应该不太了解这些民间的疫病,等一下如果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你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叶白按着木轮停下来,微微扭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舒言停住,她“嘿嘿”笑了一下:“我就是同叶先生说,您医术高明,待会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先不要生气嘛,你们就交流一下就行了,是吧?”
叶白哼一声:“你想太多了!”
林舒言暗自努努嘴,但愿是她想太多,可他这个臭脾气,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说归说,林舒言还是带着他到了大夫们医治开药的地方。
大夫们也很忙碌,不断有送过来的疫民,他们忙完了这个又要看下一个,几乎是脚不沾地。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治愈他们,只是延缓了死亡的过程而已。
林舒言拉住了其中一名大夫,还没等那位大夫开口,她就先声夺人:“我是楚将军帐下副将。我带了大夫来,你不要着急,现在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你先跟我们说说不迟。”
大夫被她拉住,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她说的一脸懵。等他缓下来,才看了他们几眼,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林舒言退后一步,让叶白说话。
叶白淡淡开口:“你们现在有什么初步诊断吗?”
“我们来到了这里几日,大概有了方向,但是具体的却又诊不出来,只能暂时拖着。”
“药方给我看看。”
大夫上下打量他,似不太相信他。
叶白神态自若。
磨磨蹭蹭。林舒言催促他:“还不快去拿!”
大夫甩甩袖子,跑到后方拿出一纸药方给叶白。叶白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即皱眉:“你方才才说不知道具体的病因,现又开出如此有针对性的药方!你们这不是在拖,而是在赌!”
那大夫被他这么说,也激出几分怒意,不顾林舒言在场,吼道:“那又怎么样!现在还有别的法子吗?啊?我们试了几种药方,就这个有些用!能让他们多活几天!你懂个屁!”
他没说出口的是,多活了这几天之后,会死的更加痛苦,更加惨烈。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活不了了。
朝廷派他们来,他们解决不了,但也至少证明自己尽过力了。
他们被京中的贵族们惯坏了,没有见过民间杂症。来了这几日,他们把断了手,挠破了头,也是束手无策。他们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如履薄冰。骤然被人一说破,那根弦就断了。
他越来越激动:“你才来多久啊?啊?你凭什么指责我们?你懂什么啊?啊?”
叶白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说了句:“走。”
林舒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叶白是对她说的。她连忙推着叶白离开了大夫们所在的地方。
“你现在还让我不要生气吗?”叶白声音平静,眼中无波。
林舒言想了一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