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自容,心里却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麻椒涛”老师喊他,“孙晋阳。”
“啊,老师怎么了?”
“谁告诉你我叫麻椒涛的?”
孙晋阳不知所以然的挠挠后脑勺,“您上课的时候不是在黑板上写了嘛,我自己看到的。”
“麻椒涛”老师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就数学不行,原来你语文也这么差,连字儿都认不全,什么椒啊?那是淑,我叫麻淑涛。”
听完,孙晋阳一脸懵逼,尴尬的连连道歉,“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你写的时候我没认真看,就扫了一眼,没记清楚,对不起啊老师。”
老师无奈的连连点头,摆着手说:“好了好了,回去吧。”
从此之后的很多年,晋城一中都流传着一个笑话,一个学长不认识“淑”字,当着很多人的面把老师的名字念错了。麻淑涛老师也一直都被大家称为“麻椒涛”,慢慢的连她自己都接受了。到后来,学生们大都以为老师的本名就是“麻椒涛”。
学校里的消息传播的最快,孙晋阳刚走进教室就引起了一阵笑声,他一脸茫然的回到座位。
孔向东已经笑的前仰后合,凑过来一边拍他的大腿,一边哈哈大笑,“阳哥呀,你行呀,你都敢当着老师的面起外号了,牛逼牛逼。”
还伸出手来给他比着大拇指。
孙晋阳一把推开他,脸上已经挂不住了,阴沉沉的说:“妈的,老子就是看错了。”
“不知怎么,平时看你装逼惯了,一想到你这货那怂样,我就想笑,”孔向东笑的都开始拍桌子。
班里他是待不下去了,孙晋阳踢开凳子站了起来,准备去厕所抽根烟缓缓。
孔向东也跟着站了起来,“阳哥阳哥,别走呀,你再给我具体说说呗,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孙晋阳就是一个大逗比,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觉得自己很酷,哈哈哈哈哈。
对于汤圆,我也想说一下,她是又软又萌又甜,但绝对不是傻白甜。虽然这篇文我是把阳哥的成长放在主要位置,这并不代表汤圆没有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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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孙晋阳拧着眉黑着脸走出教室,本就浓重的眉眼变得愈加深沉,平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他沿着直线走到楼道尽头的厕所旁,也没进去,立在敞开的窗户前,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的翘了起来,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他其实没什么发型,从小到大都是在他家巷子口的理发店花十块钱剪的,也就只图个简单清爽。
孙晋阳手伸进裤兜把烟盒摸出来,打开一看,不知啥时候已经空了,便随手扔在厕所旁的垃圾桶里,黑黢黢的眼睛看向窗面。
原本大喇喇的太阳已经被乌云遮了个严严实实,天空就像被罩了一张黑网,又沉又闷,眼看着就要下雨。
校门口的水果贩子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摊回家,院子里还却还有几个学生悠闲的啃着雪糕。
孙晋阳从厕所旁边的楼梯下去,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出学校,虽然是大夏天,但小风一吹居然有点儿冷,他抬手搓了几把胳膊,掏出十块钱放在小卖部的窗户口。
“来包兰州。”
老板是个圆滚滚的中年男人,挺有“十个月”的大肚子扭过来,经常看见他买烟,也就熟悉了。一脸的殷勤,笑得眼都没了,“你咋还抽兰州呢,现在抽云烟的人多,试试?”
“算了,兰州抽惯了。”
孙晋阳边走边把烟拆开,抽出一支含在嘴边,双手合拢挡住风,“咔哒”一声按亮打火机,把烟点着了。
他深深的吸着烟,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脸上湿了一片儿,抬手抹了一巴,加快步子走到离校门口最近的小花园,里面有个亭子可以避雨。
他刚坐下,外面的雨声就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像在爆豆子。雨珠砸在地上溅起水花,沾湿了他的裤脚,他把脚往里挪了挪,靠在柱子上,低头吸着烟,动作娴熟,还带着点儿痞气。
孙晋阳是从初二开始抽烟的,那时班里的男生一下课就聚在厕所吞云吐雾,其实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但慢慢习惯了,还就离不了。
说起初中抽烟,他还有一件丢人的事儿,那时候上初三,班主任是个老头,但特别凶,别的老师上课他还要站在窗户外面监督着。
有一次孙晋阳他们几个在厕所抽烟,上课铃响了才慢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就被老头抓了和正着。
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体力却好的很,一直抬脚踹他们,硬生生把人从教室门口踹回了厕所,还让他们没人找一个坑脱了裤子蹲下,“不是喜欢在厕所吗?现在让你们待个够。”
那天,孙晋阳他们整整在厕所蹲了三个小时,差点儿栽到坑里。
他歪着头又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烟雾顺着喉咙滑下去,那行涩麻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苦笑,他怎么都遇见这么丢人的傻逼事儿。
就在周围安静的只有雨声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晋阳眼睑微提,看去,一个身影在雨里跑着,是向这个方向来的。
隔着密密的雨帘,他看不真切,觑着眼睛盯着那道身影好半天,觉得有些熟悉,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直到那张素白的小脸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才猛的站了起来,拿掉嘴里的烟,随手扔进雨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