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远居高临下地看她,感到些许意外。她眼周的浓妆被泪水浸花了,微微抽泣着:
“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没有人这么教我们,全靠自己一点点摸索……我忙着赚钱吃饭,确实对她疏于管教,这都是我的错。钱朱的确不懂事,她活该自作自受……可是她还那么小啊,人生才刚刚开始,背上这种污点,就算把她关上两年,出来以后,说不定就真的走不上正道了。”
她的眼眸直直地撞上姜鹤远,里面水光晶莹闪烁:“不瞒您说,钱鑫一直靠着我姐妹在养,他为了和周如如谈个恋爱,骗了我姐妹几年的辛苦钱。我姐妹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
“真的,算我求求您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仰望着他,脖颈纤细柔弱,是一个哀求的姿势。姜鹤远瞳孔深如潭水,迟迟不发一言,不知是真的被打动,还是在衡量她话语的真实性。
过了一会儿,正要开口,手机蓦然作响,他转身接起电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