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落看着欣儿的状态道:“欣儿,你很坚强。”
欣儿苦笑了道:“是吗?”
“你已经做好重新开始好好生活的打算了,不是吗?”
“若非如此,当该如何呢。”欣儿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压着泪水道:“欣儿父母在堂,年事已高,家中也并无兄弟,独我一女,经此一劫,实我命苦,怎可再连累他们二老半生再为我忧虑。”
“欣儿,会慢慢好起来的。”
欣儿用力地点点头:“姐姐日后空闲了,会回来看我们吗?”
赵琴落心中颇受感动,坚定地道:“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无榜,还掉收,有些
☆、下逐客令
告别众人,
一帆顺水,
行速颇快。船桨拨开水面,
层层涟漪,荡漾散开。湖光山色倒影其中,
河中双鱼戏流,
蜻蜓点水,
两岸鸟鸣山幽。山木随水逐流,浮天水送无穷树,
带雨云埋一半山。此时船行渐缓,
波浪微推。
舱内二男一女,
男子气质卓尔不寻,
女子眉目如画,俏丽若三月桃花。
“阿落,
在船上可还适应?”问话的正是寒月凡。
赵琴落慵懒在卧,
此刻打了个哈欠道:“如此春媚的天气,舟行颠簸,
倒是频频叫我多生困意。”
“师妹还是往常的性子。”君陌的声音如玉圆润。
“师兄这是说我喜睡贪懒了。”床榻上的娇美人已然坐起身来,随手绾了个散懒的发髻。
“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兴扎髻的。”君陌提醒道。
“哦?”赵琴落伸了伸筋骨笑道:“如此干净利落,倒也不在意这么多了。”
说话间,船身微微颠簸震动,
寒月凡道:“靠岸了,
下船吧。”
寒月凡跨步上岸,将赵琴落拉将出船,君陌尾后跟随。
“这又是到了哪?”赵琴落看这四周人来人往,
行人衣着服饰,说话口音应该是还在北境。
“这是是南北交界,过了这座城,就是入南境了。此处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清远。”
“名字果然淡雅不俗。我们接下来呢?是接着赶路还是寻个客栈歇脚?”
君陌道:“还是稍作歇息,太奔波了怕落儿受不了。寒大哥你觉得呢?”
寒月凡目光深远地看了看君陌问道:“你自小便与你师父在一起吗?”
君陌不解其意:“当然。我十岁起就被师父收养,十年来在缥缈谷朝夕相处,不曾分开。”
“所以推己及人,我想你师父骤然与你分离这么久,定是对你十分思念。”
听到这里,赵琴落隐约明白了寒月凡话中深意。
不知君陌是不是真的未理解寒月凡的意思,只听他道:“家师定然对我心怀挂念,但是落儿更是家师心头骨肉,所以我必须确保落儿可安然无恙地回到汉水。”
“此事你不必担心,只需要一个人来确保就够了。”
见君陌装傻充愣,寒月凡索性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赵琴落自幼与人为善,此刻颇觉尴尬,不知该如何出言圆和。
君陌当仁不让道:“那个人已经让落儿身负两次重伤,因此在下十分怀疑他能否护落儿周全。”
寒月凡脸色有点发绿。
赵琴落故作轻松地道:“也没有重伤了。一起走不也挺好,是吧。”
赵琴落暗中扯了扯寒月凡的衣袖,希望他适可而止,但是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郁闷至极。
“君陌,我的意思是,盘缠不够了,这一路上我们还需要住店买马诸如此类的,处处需要开销,多个人多张嘴吃白饭。”
寒月凡得意地看着君陌脸色涨得通红,继续道:“抱歉,在下不是有心说你吃白饭,只是突然想起那是渡口王四爷的训话,堂堂七尺男儿,是吧……”
赵琴落不住地拉扯寒月凡的衣袖:“君陌,寒大哥这个人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
赵琴落还没说完,就被寒月凡打断道:“阿落所言极是,因而在下之前若有得罪小师弟的地方,此刻当面给您道歉。所幸的是,此刻在下说的话真真切切过了脑子。”
“你看,出门在外,钱财乃防身之物。这一时半会你也不能务工赚钱,跟着我们,总不能叫你露天而睡,如此一来我倒无妨,与你非亲非故,但落儿免不了落人口实。”
哎,赵琴落心中叹气,对君陌投去万分同情的目光。遇到厚脸皮的加上牙尖嘴利的寒月凡,老实的君陌你只好躺平等死了。
寒月凡说了这么一通,说得道貌岸然,有理有据,情真意切,各种解释合情合理。
可是听到赵琴落耳朵里颠来倒去就是说了一个意思:“我与你非亲非故,已经让你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些时日。如今你还在不停地对我夫人多作关心,老子今日就不养你了看你怎么办。”
并且赵琴落觉得听到君陌的耳朵里应该也是一个意思。
☆、赶走情敌
事已至此,
脸皮再厚的人也能知道进退,
更何况是自尊心极高的君陌。
“既然如此,
那君陌告辞便是。”
赵琴落拉过寒月凡,对君陌道:“师兄,
我和寒大哥说两句话。”
赵琴落将寒月凡刚拉到一旁,
怀里就被寒月凡塞进来一堆东西,
仔细看看是一沓银票。
“你果然可恶。明明有这么多银票,还说盘缠不够,
为什么定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