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脉象症状表象自然瞧不出来。”
“那怎么看?”
“说了你也听不懂。”赵琴落又被他一句话噎了回来。
quot;还有一种可能。“赵琴落正等着寒月凡继续说下去,不料却见寒月凡正在解腰带。
”你又要干什么!“赵琴落尖叫道。
寒月凡冷冷地看了赵琴落一眼,道:”大小姐,我大病初遇,现在腰疼头痛,我要休息了。总得要我宽衣解带吧。我也不在乎非礼勿视,所以阿落你大可以饱饱眼福。“
”不害臊。“赵琴落骂道,捂着眼睛坐回到对面自己的床榻上。
停了一会,听到寒月凡似乎已经躺下,便从指缝间隙偷看,确见寒月凡已经躺下闭了眼睛,玄色袍子褪下盖在他的被褥上面。
赵琴落又跑到寒月凡身边推了推他,叫道:“寒大哥?真睡了?你还没说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呢?”
赵琴落等了一会寒月凡也没有再出声,想到刚才诊脉时候寒月凡的虚浮脉象,有点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再不敢打扰他,悄声回到自己的床榻上。
此刻天色已暗,马车平稳地前进着,车厢跟着一晃一晃地很有节奏。
赵琴落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对面的寒月凡却渐渐呼吸沉稳,当真入睡了。
赵琴落有点羡慕寒月凡这睡功,说睡着就睡着。
只是已经是三月的天气,寒月凡还是紧紧地裹着被褥,看起来十分怕冷的样子,想起寒月凡的脉象,又是一阵暗暗心惊。
赵琴落打开车帘,倚着窗边望去,一轮皓月正高悬于夜幕之中,天际广袤无垠让人不由得深深沉醉。
若你久望天际,会感到天的一种难以修饰的至高无上,日月自西东,人是一粟太仓中。
人终究是蜉蝣于天地,百代之过客。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虚影转动,逝去的岁月,最终汇聚成时间的长河。
赵琴落最后还是在一番自顾地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睡去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马车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为了避免尴尬,她原想早起更衣避免被寒月凡看见的,谁知道这一睡又过了时辰,赵琴落暗暗骂自己的惰性。
一番更衣,简单梳理了头发,赵琴落跳下了马车。
这才发现一夜奔波,此刻已经来到了一处竹林,马车停靠的旁边有一条溪流潺潺流过。
寒月凡和马天夫正站在溪边攀谈,看起来他们聊的很投缘。
赵琴落想不出寒月凡和马天夫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交集值得聊一聊的。
“早。”赵琴落朝寒月凡二人走了过去,笑吟吟地打着照顾。
马天夫一见赵琴落立刻夸张地堆笑:“夫人早。”
赵琴落刚想斥问寒月凡怎么还不跟人家解释清楚,却见寒月凡也毕恭毕敬地面向她作了个揖:“夫人早。”
赵琴落脸上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马天夫看向二人的表情,有点贼兮兮地笑道:“夫人,寒相公可是对我没说您半点不好。您二位聊,我去把早上抓的兔子清理清理。”
待马天夫走远,赵琴落向着寒月凡当胸一拳,寒月凡一把抓住,笑道:“别生气,咱们路上总得有个关系称呼是吧。”
赵琴落收了手,气道:“是是是,什么关系不好,不能说是兄妹吗?”
寒月凡负手笑道:“兄妹,我装不像。万一露了馅,不是给你招来杀生之祸么。”
“你总是强词夺理。装夫妻你就能装像了?”
寒月凡点点头,脸皮很皮厚地道:“当然,我真情投入。”
赵琴落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咬牙切齿,正待发话,却听寒月凡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又道:“阿落,我从不骗你。”
赵琴落脸色绯红,生怕他又继续说出什么来,忙道:“马大哥不是去清理兔子了么,我们去帮忙吧!”
说罢,赵琴落落荒而逃,寒月凡紧跟了上来。
这边马天夫已经清洗打扫完毕,把捡来的树枝架起来正待引火烧烤。
赵琴落选了一块草地坐下来,帮忙生火:“马大哥,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功夫,你自己就都忙好了,好本事。”
马天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寒月凡却插话道:“阿落,你怎么见谁都叫哥。人家小马今年才十六。”
赵琴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马天夫又憨憨地笑了几声道:“夫人,我真十六,就是长得稳重些。我娘说男子汉这种相貌靠得住。”
寒月凡又插话道:“这你娘说的就有偏差了,长成我这样,也靠得住。”
说话间火已经升了起来,赵琴落一直不言语。
她觉得寒月凡自从遇到了马天夫,两个不搭界的人却一拍即合,一唱二贺地,寒月凡愈发地说话不着边际。
所以,谈话还是就此收住为好。
那两个男人见赵琴落不接话,果真也不言语了。一时间三个人都静了下来,只听见噼啪地烧烤声。
兔子烤好了,赵琴落和马天夫各自撕下一块肉,寒月凡却不动手。
赵琴落以为他少爷脾气又犯了,便替他撕了一块,递了过去。
寒月凡却道:“阿落,你们吃吧,我还不饿。”
赵琴落正待问他又矫情什么,马天夫道:“夫人别怪寒相公,寒相公似乎晕车,寅时时候我们就到了这里,因为前面是片竹林,路不好走,我就停了马车待天亮继续赶路,也眯了一会。寒相公大概卯时不到就起来了,吐得厉害呢。”
马天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