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响起。
许观音唇角一抿,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抹妖孽身影。
“眼下若是咱俩联手,突破重围定没有问题,美人儿意下如何?”
许观音咧嘴一声冷笑,敢情这人妖心里打着这个算盘。
与他联手突破重围却有一丝机会,但她许观音天生就是记仇的性子,被人阴了绝不可能还笑嘻嘻的一起合作,更何况,那该死的人妖会这么好心和自己联手?怕是又打着什么算盘想让自己当替死鬼吧!
“杀!”
本就僵持的气氛下,惑突然一声厉喝,犹如点燃的导火索,气氛顿时爆破。
惑邕身影一动,丝毫不理会渊朝着许观音抓去。惑见状,枪头对准渊,扈白修瞥了一眼许观音,压下心头疑窦与惑联合出手。
见惑邕袭来,许观音不敢大意,她闪身放下鸢尾,身形疾退至三尺开外。迎面便见一个冷厉的狼爪朝自己杀来。
呛
狼爪落在许观音身上,犹如砍在钢铁上,竟全无一丝作用。
惑邕眼中惊色一露。
许观音面上一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天璇霓裳,登时信心大震。
有此等宝衣护体,她还惧怕什么!
她眼中光芒大作,自动发难,不去控制体内混乱的血脉之力,率先朝着惑邕攻伐而去。
两道身影在哀鸣涧中交缠不断,许观音修为虽不高,但凭借天璇霓裳与血脉之力竟是与惑邕斗得不相上下,初时她不熟悉战斗还有吃亏,但战至后面越酣,整个人都沉入一股玄妙的节奏中,若仔细看便可发现她黑眸中不时有一道金光闪过,恍如有神附体。
惑邕一掌劈在许观音身上,立刻传来一股反震之力。他面色难看无比,越是与许观音缠斗下去越是心惊,眼前这女人变化好生之大!
若不是面容与气息未变,惑邕几乎要以为自己对上的是另一个人。半月前这女人分明还如蝼蚁般全无反抗之力,现如今竟可与自己分庭抗争!更让惑邕憋屈的是任他如何攻势在许观音身上都没有作用,反倒是他自己一时大意之下险中了几招。
血脉之力的霸道让他吃了一番苦头,越发对许观音不敢大意!
惑邕俊脸几乎青了,惑一边亦是与渊缠斗不下。见惑邕一直无法拿下许观音,惑面露急意,早在听闻朱果两字时他心中就以按钮不住,若非惑邕抢先一步,如此对上许观音的便是他!
正是这时,一直昏迷着的鸢尾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许观音心中叫不好,这一声闷哼立刻引发了其他人的注意。
“朱果在那女人身上!”惑一声惊叫,他面色大喜竟直接抛下渊朝昏迷中的鸢尾袭去。
该死!许观音怒骂想要阻拦,但惑邕岂会如她意。
眼见鸢尾就要落入惑之手,电光火石之际,一只靴子突然挡在鸢尾身前。
那是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靴子,突如其来的破开空间出现在此出,紧接着一个修长邪肆的身影一跨而出。
“滚”惑暴戾一喝,但他的声音刚刚一起就卡在半路上,就见那靴子的主人身形一转,极为潇洒的一脚踹了过去。
脚面正对那张俊脸,时间似停顿了刹那,便听一声哀恸的惨叫从那脚面下传来,惑的身影犹如炮弹般倒射入墙壁中,震碎了半壁山石,惨兮兮的嵌入石壁上,只有出得气儿没了进的气儿。
场上顿时如被暴风袭过,再没人敢有多的动作,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那抹邪肆的身影上。
“哼~”长生轻蔑的一笑,掸了掸靴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视线朝后一瞥,却见一抹削瘦冷峻的身影不知何时已跟了过来。
“还不滚过来!”男子的声音并不大,确带着如刀锋般的锐利,叫人喘不过气来,便是哀鸣涧中的风也似惊恐与这锋利之气不敢再狂躁。
许观音一见那抹身影,便知不好,咧咧嘴,低眉顺眼的走了过去。
惑邕任由许观音离去却丝毫不敢有所动作,他全身都绷紧到了极点,一股恐怖的气机锁定这他,仿佛一把洪荒古剑悬在他的头顶只要他稍有异动眨眼睛便可叫他毁灭。
玺渊视线如刀子般刮在许观音身上,他不过闭关几日这死丫头就奈不住寂寞跑了出来,若不是他与长生发现及时,指不定她还要惹出更大的乱子!
摸了摸鼻子,许观音不做声,任由玺渊用视线炮轰自己。
“呵,百年未曾出来,西荒的天地竟也变了,什么时候人族与妖族竟会联起手来?!”长生唇角一咧,睥睨的看着惑邕与扈白修两人,紫眸重瞳中神色诡变。
惑邕先是被玺渊气机所震,注意力落在长生身上后,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气息,面上登时大变,忍不住惊声道:“您是……”
长生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惑邕顿时感觉自己喉头如被一只虚无的手捏住,说不出话来。
“滚吧,告诉你们身后的人,西荒怎样本座懒得管,但这丫头是我极乐谷的人!”长生凤目危险的眯着,面上有些不耐,不欲卷如西荒之事。
惑邕肝胆一寒,不敢忤逆丝毫。
扈白修虽不知长生身份却同样震慑在他绝对的实力之下,更何况,玺渊一直未语,但强大的气机却一直锁定在他们身上。
不再敢耽搁丝毫,扈白修与惑邕驾着惑灰溜溜的离开哀鸣涧。
待他三人离去后,长生侧身,诡谲的看着许观音,邪魅的面上笑容说不出是喜是怒。
许观音心虚,干脆的不去看他,目光恰好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