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这里有无酒j-i,ng饮料。”
纪翎摆摆手,他只是想跟严义宣说说话。
严义宣屏退旁人,只剩下他和纪翎两个人,可是两个人开始都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最近工作还好吗?”严义宣终于起了头。
纪翎差点没笑出来。
这种拙劣的寒暄没想到会从严义宣的嘴里听到,而且没有人比严义宣更知道他在事业上的动向,何必问这个问题。
严义宣见纪翎脸上的笑意,自知失言,也有点恼火,掩饰性地说:“好歹我也是你的股东,关心一下公司怎么了?”
纪翎说:“公司好得很,最近可能会做国际电影的案子。”
他说的简短,其实严义宣就是一问,也并没有很关心,严义宣说道:“是吗,又是电影,这次还请我看吗?”
他本是无心之语,可话一出口,两个人都一愣。
纪翎看着严义宣面前的酒杯,居然在茫然地想这一瓶酒和钟明薇挎的包包哪一个比较贵,然后他抬起头,真挚地看着严义宣,说:“请啊,怎么不请,你想看的话我每次都请。”
严义宣也有些动容,垂下眼睛说:“每次都包场的话,我怕你破产了,明年要是达不到协议要求,你的公司可就是我的了。”
上次他们见面,其实算是不欢而散,那时候纪翎还在气头上,抛下狠话就走,然后公司的事情,严义宣全权委托投资经理,本人并没有出面。
可现在严义宣主动把事情摊开来,纪翎就决定正视他,况且他喊严义宣来聊聊,本意也是如此。
纪翎郑重地说道:“我们签订的合同与协议,我自然会严格地履行。”他试图让严义宣理解,“我十分看重自己的事业,所以你通过干涉我的事业让我屈服,我就很难以接受。”
严义宣何尝不能理解,摧毁一个男人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摧毁他的事业,严义宣真的想摧毁纪翎吗?
严义宣突然端起酒杯,冲纪翎做了个干杯的姿势,说:“休战吧。”
纪翎也拿起他的苏打水,跟他碰杯,说:“从来就没战过。”他笑了笑,说,“不是变成了合作吗?”
纪翎明白他已经得到了严义宣的保证,严义宣勉强接受了合作这种金钱关系。
纪翎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几乎在严义宣这里无往不利。
每次严义宣想得到主动权,却每次都失败,最后还是会顺应纪翎的意愿。
纪翎知道自己其实性格比较强势,说一不二,但他每次的胜利,除了他自己的原因,不更多的是因为严义宣的纵容吗?
纪翎看着严义宣英俊的脸庞,不禁心情有点飘飘然,他知道自己在严义宣那里已经有了特权。
他说着:“我不还是可以请你看电影吗?下次务必继续赏脸。”
严义宣并没有察觉到纪翎的想法,只是说:“希望下次的电影能好看点。”
两个人算是会心一笑,但其实都有点各怀心思,纪翎也无法预测与严义宣关系的走向,他只是知道会继续纠缠下去了。
眼见着时间快到傍晚,纪翎说:“找个地方吃饭?或者让我见识一下你家酒店的餐厅?”
严义宣喝下最后一口酒,不由地再一次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改天吧,我是真的有事。”
纪翎也不傻,看得出来他不是推脱,就说:“也行,那走吧。”
两个人又同时站起来,肩并肩地离开酒吧。
纪翎有点悻然,大概是上次在严义宣办公室的后遗症,这次跟他的谈话也像谈生意一样,太过刻板。
他知道两个人之间还有点尴尬,纪翎想起上次最后的时候,自己的那个拥抱。
他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他能想到最有效的克制自己的方法,就是抱住严义宣。
现在回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冲动。
可能把严义宣给吓住了。
纪翎正兀自想着,突然听到严义宣说话。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下多好。”